人羣忽然間立刻大亂,畢竟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種場面平常的時候還是很難見到的,而我則臉色冰冷,並沒有太多的表情,對於我來說不過是懲治一個偷東西的小偷而已。
而四年多的軍旅生涯早就已經習慣這種事情,當初我剛到軍營的時候,由於我本來就是一個小混子,吊兒郎當的摸樣,第一天就讓教官‘教育’一頓。
這個時候,坐在地面的男子突然間,拾起地面上的匕首,惡狠狠地向我撲來,雖然一條腿已經受傷,但這個男子身手還算是不錯,並且有那麼幾分血性,咬着牙,手拿匕首撲向我的胸前。
而此刻我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或許這種人在我眼裡,並沒有太大的威脅,身手僅僅是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點,但也是僅僅而已。
看似來勢洶涌,其實他手上的勁力並沒有多大,更何況他是單腿跳起,所有的勁力已經全部用到跳起的那一瞬間了,眼看着匕首已經刺到的我身前,我依然沒動。
直到匕首距離我幾公分之後,我才動,剎那間我單手握住他的手腕,隨手一個擒拿,叼住他的手腕,與此同時我身影一側,用我肩膀狠狠他的胸脯,而後眼看他摔倒之際,我又叼住他的手腕,再來次撞擊,如此反覆三次,我才把這個男子甩出去。
這是中國功夫裡的四兩撥千斤,用最小的力氣,化掉他的蠻力,而後大力撞擊,人的身上,最堅硬的就是肩膀、膝蓋、外加手肘。
男子摔倒在地之後,張嘴噴出一口血箭,很明顯他的胸腔已經塌了下去,至少被我撞斷三根肋骨。他惡狠狠地望着我,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我估計已經被萬箭穿心了。
但很可惜,我冷冷的望着他,我們就這樣對視着,目光在空氣交織。
正在這時,後方那個女人已經追了上來,看了一眼已經被我打的半死的男子,她沒有任何猶豫,撿起地面上的皮包,照着男子的頭上就一頓亂打,完全是不管不顧的狀態,看那樣子不打死誓不罷休的樣子。
我趕緊上前一步,拉起她,否則要是在這裡把這個男子打死,那可就真是大新聞了,估計明天大連晨報、日報、晚報就有新聞題材了。
而當我拉起這名女子的時候,我們目光正好對視一下,而我也真正看清了這個女子,與此同時,我渾身一顫。
眼前的女孩,一身不菲的衣服,烏黑亮麗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頭,彎彎的柳葉眉微微向上挑着,而由於是剛剛激烈奔跑,此刻標準的瓜子臉上泛起倆片紅暈,挺直的鼻樑上略微見點香汗,微微的張着小嘴露出幾顆銀牙。
而此刻也正雙目微張,滿臉的不可思議的望着我,眼神中一道複雜的目光籠罩着我,那道目光中有驚訝、驚喜,同時還有一點哀怨···
而我也同樣癡癡的望着眼前的可兒,她絕對是一個標準的美人,最重要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正是六年前我和釘子事件的***。
劉薇!是我在一個喝醉酒的酒吧裡認識的,第一眼我就喜歡上這個女孩了,那時的她並沒有現在這麼美麗,但那時她宛如一朵清純的百合,出淤泥而不染。
而我過後才知道,這個女孩是故意引起我的注意的,而當時年少輕狂的我,竟然瘋狂的愛上她,可以我對這個女人,愛恨交織。
我愛她!但同樣我也恨她!沒有她就沒有當初的一幕,就沒有在外漂流六年的事情,但我感謝她!是她教會我一件事,就是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
我張了張嘴,輕輕的說道:“你···嗯···過得還好嗎?”雖然我恨她,但此刻我卻一絲恨意都沒有,畢竟她也是受害人,我相信釘子絕對不會對一個女人上心,他那種混蛋,怎會只有一個女人。
劉薇震驚過後,深吸一口氣,勉強一笑,小嘴輕開:“我?···我只是一個**,沒什麼好不好的!當初的事情···”
我擡手打斷她接下的話語,搖了搖頭道:“不用解釋!事情已經過去了,當年的事情,是我年輕衝動,就算時光再次回到那一刻,我相信我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其實,當年的事情,誰都有錯?她有錯嗎?當然有!我有錯嗎?我想我也有錯!
她抿了抿嘴,隨後道:“謝謝你···我是一個**,我只是釘子身旁的一條狗,當他需要的時候,我就會出現,但當年你真的讓我感受到一段難以忘懷的感情。”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事到如今還有什麼可說的,我能把她怎麼樣?打一頓?或者殺了她!一切都沒有意義了,我承認我是愛過她!但她也背叛了我,如今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或許那天碰見了,瑤瑤點頭一下,隨後走開罷了。
就在這時,原本在我身後的妞妞,走上前來,對我說道:“他好像不動了。”
我聞言一動,隨即看向地面上那個倒黴的男子,之間他滿臉的血跡,癱倒在地面上,雙目微張,我緩緩的伸出手,放在他的鼻子下,我立刻臉色一變,因爲他已經死了。
我豁然轉身,盯住劉薇,雙目不自覺的微閉,兩道冷光直射而出,談談的說道:“他死了!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劉薇眼神慌忙之色一閃而過,隨即鎮定下來,之後她突然尖叫一聲:“殺人了!···殺人了···”
我冷冷一哼!抓住她的胳膊,隨後往懷裡一帶,同時對着妞妞說道:“開車。”妞妞打開車門,我將劉薇仍進後座上,而後打開後備箱,將已經死去的男子裝進法拉利後備箱中,之後我擡眼望去,原本很大的停車場,此刻已經沒有一個人了。
我意識到不對,而就在這時,停車場的四面八方,突然間出現十幾個黑衣人,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刀片,直奔我而來。
媽的!老子剛回來,就被人算計。
我狠狠罵了一聲,隨後從妞妞的後備箱中,拿出一個棒球棒,找到一個有利的位置,既然人家是有心算計我,我也只能硬拼到底,逃是肯定逃不了了,四周都已經佈滿了黑衣人。
我望了一眼車中的劉薇,媽的,到底是**。
妞妞已經走了下來,來到我身邊,低聲說道:“電話已經打不出去了,難道是釘子知道你回來了,想置你於死地。”
我搖了搖頭,如今的我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三爺了,而我和釘子之間,並沒有多大的仇恨,也就是因爲一個女人,當時的事情是因爲年輕,誰都不讓誰,才引發那場事件。
但也沒有到那種非要讓對方死的地步,到底是誰?我也不清楚,但劉薇確實是釘子手下的一條狗,最主要的是,我回來了,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除了老四老五,就是我的三個死黨了。而他們不可能將我回來的消息放出去,畢竟我還沒準備搖旗。
搖旗是黑道中的一種術語,所謂的搖旗,其實就是立號,比如說我從天津回來後,還想要混黑道,就放出消息說,我喬三回來了,想跟我就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