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香凝向皇后請安後,便叫宮女把手中的木盤放在上官嫣兒面前說:“今天是父皇的六十壽辰,這是香凝爲白醫士做的禮服,白醫士穿來試試吧。”
上官嫣兒掀開絲絹帕子,一件淡桔色的禮服呈現在上官嫣兒的面前。光看禮服前襟上金絲的刺繡就是極爲精緻的。
她伸手撫了撫那柔滑的面料,點頭讚許的說:“太子妃有心了,我一醫士穿此奢華的禮服似乎有些……”
“哎,白醫士這話可說的過謙了,我與鴻兒已向皇上奉請,授封您爲當朝大國師,不日皇上便會下詔了,以這等身份怎麼不妥呢。”皇后蕭婉容看着這件禮服很是讚許,聽上官嫣兒的話,她立刻柔聲反駁道。
上官嫣兒聞蕭婉容的話,欣然的點了點頭,卓香凝便叫兩名宮女侍候着上官嫣兒去試禮服。
皇后特別在昭陽宮中爲上官嫣兒安置了一處幽靜的住處,想着白醫士每天爲她診治完,都是面有倦怠並滿頭大汗的,便安置了專爲她休息的地方。
上官嫣兒來到雅緻的竹園,一進到園中青青翠竹讓人的心情豁然輕爽。她到是蠻喜歡這處小院,這幾日安置好煉丹房中的事務,她便來到這竹園中愜意的小憩。
她試過那件禮服,禮服很合體,顏色沒有過份的豔麗,淡淡的桔色卻也不失俏麗嬌豔。不得不說,卓香凝這一手好女紅真是巧到了極致。
她試過禮服後,向跟隨來的宮女再傳達她對卓香凝的謝意,兩位宮女便離開了。
竹園中還有兩名宮女,她們到是安靜的很,沒事從不會打擾她的清靜。上官嫣兒從房中走出來,依坐在竹林中的搖椅上,想着晚上這場壽宴,她要給久違的父皇一份大禮。
臨進黃昏,竹園中的上官嫣兒便聽到宮中響起了鼓樂之聲。上官嫣兒脣邊揚起邪肆的笑意,想着自己上一次與衆親人們相聚,那是去年父皇的壽宴上,那時她是高高在上的五公主,而今天她要以平頭百姓的身份爲父皇拜壽,身份與心態已然變得截然不同。
上官嫣兒擡頭看向坐在庭院中打坐的十八,說:“十八,今天你不必跟在我身邊,你可以隨意出去走走。”
“五公主不必管十八,保護你是我的職責,我知道宮中的宴席不許武士帶刀進入,我會隱於暗中保護着您的安全。”十八面色嚴肅的說。
“那好吧,隨你。”上官嫣兒說着走向房間裡,這一下午她竟然依在搖椅上睡得很是香甜,搞得頭髮與妝容有些散亂,她要回房間整理一下,然後穿起去壽宴的禮服,想着等她做完這一切,皇后派來接她的人也就到了。
一個時辰後,皇后的轎輦竟親臨竹園,上官嫣兒走出竹園,看到前後兩個轎輦,知道那分別是皇后與太子妃的,卻沒看到有其餘的轎輦,她正納悶着自己要乘坐什麼時,蕭婉容被宮女們扶持着走下轎輦,只見她一身大紅繡金的禮服,高高的髮髻上插着一隻展翅飛翔的鳳凰金冠,旁側垂着幾個步搖,隨着她的走動輕輕搖曳着。
蕭婉容經上官嫣兒半月的調養,身體恢復的很好。今天盛裝華服的裝扮下又恢復了她昔日母儀天下的高貴冷傲的氣質。
上官嫣兒看着被幾個宮女圍繞着的蕭婉容走近,她微微頷首笑道;“皇后您這是何意,不會是來接我的吧?”
“是啊,本宮正是來接白醫士的,本宮想請白醫士與我共用一個轎輦,白醫士可願意?”皇后蕭婉容笑着說
“這怎麼敢當,您是一國之母,所乘坐的是鳳輦,哪裡是我一平民可逾越的。”上官嫣兒連忙拒絕到。
蕭婉容卻是抓起上官嫣兒的手,說:“你只說願意不願意,別論什麼母儀天下什麼一國之母的,你是本宮的救命恩人,這些繁文縟節都不做數,沒什麼使不得的。”
“那白芷就遵從皇后的意願吧。”上官嫣兒笑着說,蕭婉容便歡喜的拉着她一起坐上了她的鳳輦。
兩人坐進鳳輦中,大隊伍便向大殿進發,蕭婉容笑看着上官嫣兒,說:“平日裡都是看到白醫士以紗掩面的樣子,今天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仔細的看到,白醫士生的好生乾淨清秀,似是不沾半點凡塵的芙蕖,好生素雅清麗。”
“皇后謬讚,我這不過再平凡不過的一張面孔而已。”上官嫣兒淡然的說。
這會的上官嫣兒沒有帶面紗,只是那張素雅乾淨的臉,讓人看着格外的清新悅目。當然,這張臉還是經過上官嫣兒高超的化妝技術修飾過的,卻不會被人看出一絲破綻。
一入大殿大門,就看到衆文武百官遠遠看到鳳輦過來,就都齊刷刷的跪了一地,三呼皇后千歲。
自小在宮中長大的上官嫣兒,看慣了這種受萬人叩拜的震憾景象,自是不以爲意的。鳳輦直到大殿正門處才停下來,宮女位立刻走上前攙扶着皇后走下鳳輦。
蕭婉容下了鳳輦還不忘回頭叮囑上官嫣兒小心些,告之宮女們小心侍候着。
“朕的皇后終於來了,可是讓朕好等。”
一聲低沉渾厚的男聲傳來,蕭婉容與上官嫣兒都隨聲看過去,就見一位體態微胖身材到是高大,一身着玄色金龍紋長袍,頭帶紫金冠的中年男人一臉和煦笑意的走出蕭婉容。
衆人看到中年男人立刻跪下來,齊聲呼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官淵幾大步走向蕭婉容,將她輕輕拉起向後面跪着人道:”平身,都平身吧。“他話落,一衆人都紛紛站了起來。
上官淵拉着蕭婉容的雙手上下打量着,而後爽朗的大笑幾聲後,說:“前幾天看皇后面色還不是很好,這才短短兩三天就恢復的這般紅潤康健了,不錯,皇后這一病可是讓朕痛心焦慮的緊,今天看到皇后容光煥發,朕也甚感欣慰啊。”
蕭婉容溫婉笑着說:“臣妾得皇上如此掛心真是感激涕零,皇上以後再不必爲我擔心了,因爲臣妾尋得一位絕世神醫,皇上幾次去臣妾都沒有見到她,今天我也把她帶來了,她正是臣妾向皇上推舉的大國師人選,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