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鬼臉武士!”
黑田忠之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後焦急萬分,不過也只敢把憤怒指向井豪永,至於逼他的多爾袞,他可絲毫不敢有半分怨言。
“家主,我倒是有一個不錯的辦法。”
倭國僧人一木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倭國天皇死後他並沒有像其他大臣那般爲天皇殉葬,而是選擇投降黑田忠之。
“那說說看,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雖然黑田忠之本人就是靠着投降抱多爾袞大腿起勢的,但他依然十分厭惡一木這個舔着臉投降他的傢伙,也許因爲一木是個和尚吧。
“回家主話,那井豪永不是躲在叢林裡面不出來嘛,那我們就燒光所有的叢林,讓他無處可躲。”
聽完一木的話,黑田忠之雙眼瞪大的看着他,久久說不出話來,也幸好黑田忠之不是穿越者,不然他絕對會來一句:“你是魔鬼嗎?”
“一木,你還是一個僧人嗎?你的慈悲之心呢!”
黑田一成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倭國皇子的事情之後他一直都很低調,可一木的無恥卻讓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一成施主可不要小看貧僧,貧僧可是正宗的小果寺住持。”
一木一本正經的給黑田一成解釋着自己是一個多麼正宗的僧人。
“去你媽的小果寺,老子聽都沒聽過。”
黑田一成上去就是一腳將一木給踹倒在了地上,嘴裡還不停地念叨着:“去你孃的小果寺。”
“好了,放他起來,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好了,要是抓不到井豪永你就提着腦袋回來見我吧。”
一木聽見黑田忠之讓他帶人去燒叢林,慌忙不停的擺手,這事他可不能幹,作爲一個和尚他可是還想着把自己的小果寺做大做強呢。
他又不傻,這種沒**的事情一旦幹了,以後就算黑田忠之答應把慈照寺給他,也沒有人過來供奉香火啊。
可是黑田忠之又哪裡是一個傻子呢,對着一木的臉上就是一耳光抽過去,一木的臉瞬間就腫脹了起來。
“八嘎,本家主是在命令你,不是在請求你。”
呵斥完一木之後黑田忠之可沒有這麼容易放過他,抽出自己的鞭子對着一木就是一頓猛抽。
“本家主是主子,還是你這個狗東西是主子,奴才就得有一個奴才的樣子。”
黑田忠之一邊用力的抽打一木一邊將昔日受到的咒罵轉嫁給滿地打滾的一木,心中暢快無比。
飽餐一頓皮鞭炒肉的一木也漸漸意識到了如今自己的處境,如果不求饒的話估計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於是他再也不顧什麼僧人的體面,一下就撲倒在黑田忠之的腳前。
“主子饒命,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主子讓奴才幹啥奴才就幹啥。”
馴服完一木,黑田忠之的心情好了很多,還是女真老爺們厲害,以前他那裡知道對於這些高高在上的僧人,只要一頓皮鞭炒肉就能讓他們如一條野狗般的搖尾乞憐。
“枉我以前還飯糰清酒的招待着他們,早知道他們這麼賤就直接暴打一頓算了。”
一木狠不得上前捅死黑田忠之這個可惡的傢伙,望着空空如也得雙手,他還是選擇了繼續隱忍,也許忍着忍着就習慣了呢。
“主子說的是,奴才謝主子栽培之恩。”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當年老方丈還是交過他的,不然他這些年一個人支撐的小果寺早就被人給拆了。
黑田忠之可不能讓他跑了,讓黑田一成老將軍押着他去了軍營,這也是黑田一成在倭國皇子事件之後第一次掌控隊伍。
雖然萬分不願意,但是一木哪裡又是黑田一成這個沙場老將的對手,硬生生的在地上拖出了一道土溝也把一木給拖進軍營。
“大家都過來,今天一木大師主動請纓帶你們去剿滅井豪永那個鬼臉武士。”
一木雖然心中悽苦,但那裡又敢說半個不字,黑田一成這傢伙別看人老,打人可是實打實的疼。
“諸位倭國的勇士,今天貧僧就要帶領你們去剿滅惡魔井豪永和他帶領的妖邪。”
面對愚昧的士兵,一木立馬又恢復了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倭國僧侶的地位還是不低的,見到這次竟然有天皇身邊的高僧帶隊,這次豈不是穩了。
“天,王爺板載。”
“王爺板載”
“王爺板載”
有個傢伙也許是習慣了,差點就喊出“天皇板載”的口號,還好改口的快,不然黑田一成不介意砍了他的腦袋向黑田忠之表現自己的忠誠。
“出發!”
一木並沒有做過多的鼓動,也許是心中愧疚,也許是對自己未來的迷茫,一路上他都沒有太多的言語。
經過幾天的跋涉,一木等人終於到達了井豪永出沒的叢林邊緣。
“大師,據說鬼臉武士上次就是在這裡殺害了格巴老爺,”
一個黑田忠之手下的士兵向一木彙報道,想起井豪永的那次殺戮他就全身發顫,他是爲數不多逃走的士兵之一。要不是還需要讓他帶路黑田忠之早就砍了他了,不過跟他一起逃回去的其他士兵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被掛在女真老爺的戰馬後面活活拖死了。
“好了,你切腹吧,我來幫你介錯。”
黑田一成對着那個帶路的士兵說道,幫他介錯就是對他最大的尊重了。
那士兵跪在黑田一成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面對着叢林跪坐了下來,緩緩解開上衣。然後拿起一把短刀輕輕的擦拭起來。
可惜臨死的時間總是那麼的短暫,刀還沒有擦太乾淨時間就已經到了。
“天皇板載”
隨着他的一聲爆喝,雙手用力的將短刀插入了自己的腹部。
“疼,好疼,將軍幫我。”
誰也沒有計較一個已死的傢伙到底喊的是王爺還是天皇,黑田一成快速斬下了他的頭顱,已避免他受更多的痛苦。
女真老爺過來之後雖然黑田忠之的地盤越來越大,但他們似乎也越來越感覺不到一絲快樂。
做爲二等種族的待遇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受的了的,黑田一成一個非常能征善戰的手下就因爲衝撞了一個女真小卒,就被那小卒的驅使戰馬將整個胸膛給踏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