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大事,呵呵,就是想讓黑嫣川借我地下室鑰匙一用。”
言聞,其他倆女看向黑嫣川,她意會後,爽快將鑰匙交給了徐北盛。
“拿好了,既然徐師兄打算放了那女弟子,也要做好被她宗門之人追究的準備。”黑嫣川裝毫不知情道。
徐北盛拿着冰涼鑰匙,稍稍愣了一下,隨後撓頭笑道:
“哈哈,自然自然,我也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人,迫協女孩子什麼的事,根本不會做的,等會兒就放了她。”
他思考幾許後,以爲黑嫣川是覺得自己是要去放了陳雪。
徐北盛忍不住心裡冷笑:
【放了她我們就真完蛋了!】
【這瘋女人早就對寧陽煦愛入病態,知道我將她未婚夫命根子嘎了,她肯定會發狂嘎掉我的命根子!】
【但又能怎樣?上好的內鬼人選不用,關在地下室不是可惜了?】
聽聞心聲,三女短暫沉默。
果然如柳明月報告所料,徐北盛打算培養煉血門的內鬼,替俞子鶯復仇。
“那行,我就先走啦,三位美若天仙的姑娘們,你們繼續各聊各的。”
得到鑰匙後,徐北盛屁顛屁顛跑開,門也沒關。
俞子鶯眺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捏緊着衣袖,心裡不安。
“你們呆在這吧,我去跟着他。”黑嫣川突然發聲,跨過了門檻。
倆女疑惑看着她,還沒等發問,黑嫣川繼而解釋:
“別誤會,我前身魔女的追隨者還沒安頓好,還有魔族一些瑣事需要我外出打理,正好出門一趟瞧瞧徐北盛安危,有情況的話,我會第一時間聯繫你們的。”
“那……好吧。”俞子鶯頗爲艱難點頭。
她想融入到徐北盛和黑嫣川的計劃裡幫忙,可又覺得劇情唐突。
原文中,哪怕到了現在俞子鶯都不知道弒親真兇,只是鑽研苦修。
現如今提前知道了真相,誰料又是更痛苦的體驗……整日苦思冥想,又不能輕舉妄動。
緊接着,瞧着黑嫣川也離開後,俞子鶯長嘆了口氣。
柳明月輕輕抱着了她的肩膀,柔聲安慰:
“俞姐姐,沒關係的啦,徐北盛雖然嘴巴毒又沒心沒肺的,但下定決心做的事,就一定會成功。”
“嗯……他一直是這樣的人呢。”
…
陰暗潮溼地下室內。
徐北盛用鑰匙打開了門,走下了臺階。
短短兩層臺階路程,他努力思索了小說原文中陳雪的一生:
爲了與寧陽煦聯姻成婚,中域大比第一關劇情中,陳雪替他擋刀子見血都是常有的事,而維持這份癡情的卻是寧陽煦的花言巧語。
實際上寧陽煦是一個人渣,能做到寵溺哄着陳雪的同時,又跟其他多名女子亂搞。
最後林魄爲了保護俞子鶯擊殺掉了寧陽煦,陳雪陷入心魔,設立充滿兇狠歹毒的計謀,炸燬了千靈宗營地的客棧,濫殺無辜不說,也破損了俞子鶯的面容。
好在林魄結識了藥宗長老,通過上好丹藥手段康復了傷疤,纔沒讓俞子鶯損傷美顏。
總之就是一名充滿悲情色彩的女配角。
原文中,當初林魄狠心將她一併殺了,劇情還能剩不少的事,可能原作者就喜歡拖拉水文吧,徐北盛表示理解。
“考慮得如何?願意成爲我的線人,重返煉血門嗎?”
走到陳雪面前後,徐北盛冷漠道了句。
陳雪手腳被鐵鏈並拷,她腳旁還有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傢伙,那是噬幻獸。
當初噬魂獸吞噬了天幻鵬的空間幻境,體態長了一圈,除此外,徐北盛發現了它不得了的作用。
它能夠將幻境返還出來,並且能聽從徐北盛的差遣,捏造相應的虛幻場面。
於是,徐北盛就讓噬幻獸陪陳雪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待了幾天。
下來後他從口袋裡摸出了幾條小魚乾做報酬,丟到爲了噬幻獸的嘴裡,它開心得不亦樂乎,原地直蹦噠。
“願意……我,願意背叛氏族,成爲您的線人……”
陳雪揚起臉,口脣發白,虛弱道了一句。
她被幻境折磨得痛不欲生,明明知道是虛假的,可看見末日般的場面,心底愈加崩潰。
受不了心神折磨,陳雪終究選擇了妥協,但還是倔強開了口:
“我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能傷害寧陽煦……”
“可以,”徐北盛應聲,繼而補充:“我只要你提供情報,不需要你做別的。”
這女人已經因爲愛病入膏肓了,徐北盛懶得去糾正。
於是之後幾分鐘,徐北盛跟陳雪簽訂了主僕契約。
這裡,他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半個月前,徐北盛在女四號妖族羅霖迫協下,簽訂了主僕契約。
近日涉及了契約關係後,徐北盛發現,已經簽訂契約的任一僕從,都不能再重複簽訂,哪怕被簽訂的對象是主人或是僕從。
可徐北盛剛嘗試跟陳雪簽訂時,結果卻成功了。
爲此他眯着眼,心裡警覺推測……
莫非,當初羅霖跟自己簽訂的主僕契約,其實在欺騙自己?
可手上真實存在印記圖案究竟是什麼?
算了,有空去找精通妖族知識的人問一問,說不定能得出結論。
“好了,我現在要放你走,不準告訴任何人我跟你的關係,否則我感應到了,要你死就是眨眼間的事。”
徐北盛嗓音冰冷威脅着,說完,陳雪便身軀忍不住打顫了下。
他忽而有點明白當初羅霖恐嚇自己的體驗了。
這簡直……太變態了,虧你還是個女四號,這麼惡趣味的事都做得出來。
“嗯。”眼神空洞點點頭,陳雪站起身,徐北盛幫忙解除掉了身上鎖鏈。
“出去後記得收集煉血門針對俞子鶯的各類情報,之後我會通過契約傳達感應,到時候再聯繫。”徐北盛又是補充。
“好,我知道了,只要不是傷害寧陽煦的事,我都願意做……”
陳雪碎碎念着,雙腿微微發抖離開了地下室,她拒食了好幾天,渾身沒力氣。
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徐北盛嘆了口氣:
“我這麼做,會不會太邪惡了點呢?
但比起她原文中濫殺無辜,爲了報仇,面無表情地殺掉了一個孕婦,我的做法算是和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