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念桃早就聽說表哥極寵一位妾室了,上次還去了她的院子,卻被表哥身邊的大丫頭嚇了回來,姨母滿心希望自己能嫁給表哥,自打表哥上次受封郡王后,自己也下定了決心此生非表哥不嫁!
看來要獲得表哥的好感,表嫂是不中用了,喜雨閣的妾室還是可以利用一下的,可是怎樣才能與她搭上關係呢?
孔念桃一邊想着一邊朝着靜園走去。靜園在最西邊,到靜園有條捷徑,要穿過後花園。
孔念桃才入花園不久,便看見前方有一褚衣男子,急忙低下頭,欲轉身往回走。
“念桃表妹,爲何一見愚兄就走呢!”褚衣男子輕笑道,語氣中帶着十二分的輕浮。
褚衣男子身材高大,面幕俊朗,渾身上下散發出遮擋不住的成熟男人的魅力,一雙星眸盯着孔念桃似有怨念。
真是倒黴,怎麼在這兒碰上他呢!孔念桃輕咬着下脣,皺了皺秀眉,重重地嘆了口氣,轉過身來,頓時笑靨如花,嫋嫋走上前,輕身一福,道:“念桃給大表哥見禮了!”
原來,他就是是楚王府的庶長子大少爺楚天劍。
楚王府的大少爺在外可不是什麼無名之輩,二十歲就入軍中做了校尉,軍功赫赫,如今已是二品的驍勇將軍了。
“以前念桃妹妹見了愚兄都是十分親熱的,怎麼這兩年竟然如此生疏,真是令爲兄傷心啊!”楚天劍一邊說着一邊猛地將孔念桃拉到自己身前,用一隻手牢牢地攬着她,令她成熟豐滿的柔軟身子避無可避地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又側身一轉,轉進路邊的樹叢中去了。
“啊,大表兄,你這是幹什麼?快放了我,若是被人看見,我們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了!”孔念桃漲紅了俏臉,急道。
“被人看見就看見了,說那麼清楚做什麼,爲兄正好納了你!這不正是你以前的所想的麼?”
“不要胡說了
!”孔念桃一邊說着一邊掙扎,可如何敵得過楚天劍這個壯年男子,掙扎了半天,只覺得摟着自己的手臂越收越緊,自己整個人已經伏在那男性十足的胸膛上了。
“爲兄哪裡胡說了,自幼你就愛跟在爲兄身後,大表哥,大表哥叫得甜糯糯地,長大了更是秋水傳情,見了爲兄是欲言還羞,提起二弟,你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怎麼,如今見他立了軍功,被聖上授了郡王爵,莫非認爲這楚王爵位與爲兄無緣了,這就想移情別戀?”楚天劍越說聲色越厲,“且莫說這爵位是誰承繼還是未知數,就是這爵位歸了二弟,爲兄也不會允了表妹你在撩撥爲兄之後,再嫁與他人!就是二弟也不行!”
見楚天劍陰鬱的臉,孔念桃是悔不當初聽了父母的話,認爲安側妃楚天劍母子深受楚王爺寵愛,承爵的可能性比不受寵的姨母所出嫡子還要高上幾分,而對他百般討好,希望能嫁與他爲妻。
孔念桃用手死死地抵着楚天劍的胸膛,頭往外昂着,冷聲道:“只可惜大表兄爲前途着想,不將我這小門戶的嫡女看在眼裡,要去求娶名門世家的庶女爲妻!”
楚天劍用另外一隻手輕輕地撫上了孔念桃豔麗的臉蛋,輕聲道:“那時,念桃妹妹不是言道,雖無福份嫁與我爲妻,爲了能與我廝終身,嫁與我爲妾也是心甘情願的!爲何如今你背棄前言,巴着二弟不放?難不成,你以爲二弟能承了楚王的爵,你便想嫁與二弟爲妾?”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不是以爲你能承了爵位麼?孔念桃在心中冷笑了幾聲,成不了楚王,給你一個庶出子做妾,你想得倒是美!
雖然心中如是想,臉上卻不露半分,孔念桃言語上也不落下風:“大表兄莫不是忘了,當初你是怎麼回覆念桃的?你敬大表嫂賢淑,短期內不想納妾,難道叫我等你一世麼?你爲了地位負了妹妹我,如今怎麼反而埋怨上我來了?”
趁着楚
天劍一些愣神,孔念桃用手一推,掙脫了他的懷抱,說道:“當年我倆之事無人知曉,如今想來你也不想讓大表嫂知道吧!我倆早已恩斷義絕,望大表兄不要再糾纏!”
說完轉身便跑開了,楚天劍看着孔念桃遠去窈窕的身影,攥緊了雙拳,眼中迸射出寒光,一字一句低聲道:“想棄了我嫁給二弟,也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爵位我是勢在必得,美人我也不決會放棄的!”說完袍袖一甩邁開大步離去了。
待楚天劍背影消失在花園中,在二人站立處不遠的花叢中站起一女子看着他遠去的方向,道了聲:“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這女子便是人偷偷溜出院子的蘇雨汐。這幾天,楚郡王都在蘇雨沁的院中。蘇雨汐也慢慢收拾了心情,只是禁足在院中哪裡不能去,實在是氣悶。
在丁香的協助下,蘇雨汐偷偷溜出院子,本想散散心就回,不料碰上這二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糾纏不清,也只能貓着,被迫地看了全場戲。
可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楚家的大爺似乎對爵位有着不一般地執念,看來楚王爺的寵愛讓他拎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在嫡庶觀念如此強的年代,在有嫡子的情況之下,庶子想承爵幾乎是不可能的。
庶長子雖說是長子可他也是庶子啊,庶長子仗着一個“長”字容易搞不清狀況,都想與嫡子一爭長短,最後是禍福難料啊!
一般世家大族都極爲忌諱庶長子的出生,正妻未懷孕之前,妾室是要用藥的,因爲庶長子的出生會爲家族帶來不幸。
看那楚王爺不象是糊塗之人,爲何竟允了庶長子出生,還百般寵着,打擊着嫡子,還真是奇怪!
看來,這楚王府的水還不是一般地深!還好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切都與自己無關,只當是看場戲吧!
蘇雨汐感嘆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無人,便在樹木中藏了身形往喜雨閣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