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秦思柔疼的倒吸了口涼氣,下意識的擡起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你是?”衛雲景有些意外地看着這個突然從自己辦公室跑出來的女人。
“我……我是來找李醫生的。”秦思柔回道。
“李教授?他的辦公室搬到三樓去了。”
三樓?
秦思柔眼底滑過一絲異樣,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隨即衝他點了點頭:“哦,我知道了,謝謝。”
說完便直接繞過他走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門口的牌子。
副院長,衛雲景?
天啊,這麼說來,還當真是她走錯了門?
所以說剛纔那個人也真的是在治病?
秦思柔心底涌上一絲難堪,這個誤會還當真是鬧大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輕薄自己,所以,就算他真的是病人,那也可能是個下流的病人。
這麼一想,秦思柔心底那纔剛剛升起來的一抹愧疚,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衛雲景挑了挑眉,也沒過多在意,只當是走錯了的病人家屬。
不過他想起宮辰珏還被他留在裡面進行“治療”,隨即快步上前。
宮辰珏已經穿好衣服了,正在整理領帶。
“剛纔……我看到一個女人從這裡跑出去,你們?”衛雲景眼神有點探究。
“我們什麼都沒有。”宮辰珏冷冷回道。
“是嗎?咦,你的脣上怎麼有血跡,還有你的手,怎麼也受傷了?”衛雲景上前抓過他的手,“咬痕?該不會是剛纔那妹子咬的吧?”
衛雲景的語調變得有點意味深長了:“你是不是對人家做什麼壞事了?”
宮辰珏“唰”的一下收回了自己的手:“你這醫院需要加強一下安保了。”
“我醫院的安保那可是頂級的,你知道有多少權貴住在我這裡嗎?”而且他可是副院長,沒有他的允許,他的辦公室是禁止旁人進入的。
正是因爲這樣,他才安心放宮辰珏一個人在裡面,剛纔那個女人應該是純屬走錯。
哼。
宮辰珏冷哼一聲,並不認同他的這個命題。
“你這‘哼’是什麼意思?”衛雲景挑眉。
他不僅是宮辰珏的發小皆死黨,還是他的主治醫生。
因爲我們被萬千少女惦記的宮大少,可是有個不曾公開的隱疾。
“意思就是你的營業執照可以吊銷了,庸醫。”宮辰珏絲毫不掩飾的自己的毒舌。
“不是吧?你還沒反應?要知道我剛纔給你看的那可是我花了大功夫才找過來的新片啊。”衛雲景驚呼。
“所以說你是庸醫,今年的僱傭費減半。”宮辰珏整理好衣服就準備離開。
“喂,你等等。”衛雲辰隨即喊住他。
“就算你現在求我,費用也不會再漲回去。”
“誰跟你談錢了,你的手被咬傷了,得處理一下,不知道牙齒都是人體攜帶病菌最多的地方嗎?別這個病還沒治好,等會你又生個什麼其他的病。”
宮辰珏低頭看了一下手背上的牙印,剛纔沒注意,現在才發現,幾乎每一個齒印都破皮了。
雖然不在流血了,可這麼一看,還是有點猙獰。
腦海裡不由的跳出秦思柔的臉,看來她不僅脣甜,牙也挺利的。
“話說你到底對人家妹子做什麼了?居然對你下這麼重的口?”衛雲景一臉給宮辰珏處理傷口,一邊企圖打探些八卦。
奈何某人卻隻字不提,最後只得作罷。畢竟宮辰珏不想說的話,沒人能撬開他的嘴。
“不過剛纔你看完那些片子當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嗎?”衛雲景總算是把注意力拉回到了正事上。
“沒有。”宮辰珏冷冷回道。
“看着這個辦法也不行呢,要不我們下次試試真人好了。”衛雲景提議。
“你可以試試。”宮辰珏掃了他一眼,語氣帶着濃濃的威脅。
衛雲景輕嘆了口氣:“真不知道你這怪癖是怎麼來的,明明你身體什麼問題都沒有。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對女人提不起興趣,伯父伯母就要懷疑你和我是一對了!”
“就你?我眼光還沒那麼差。”宮辰珏薄脣輕啓。
衛雲景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裡,想着自己當初怎麼就瞎了眼,交了這麼個損友。
“真想剛纔那妹子再咬的深一點!”衛雲景磨牙。
宮辰珏沒在看他,眸光沉了沉,其實他剛纔並沒有騙秦思柔的,他確實是過來看病的。
雖然他並沒覺得這是個病。
不過在其他人眼裡,特別是他爸媽,都絕對他已經病入膏肓了。
畢竟作爲一個不到三十,且各項指標正常男人,卻對女人提不起任何興趣,甚至連女人的碰觸都會讓他覺得噁心,不舒服。這種症狀也確實有點不太正常。
衛雲景說他這是“異性過敏症”,不過他爸媽覺得他這是不正常的,他本人倒是沒有任何感覺,畢竟他自己的情況自己最清楚,只是面對女人的時候沒有興致。
所以之前他的身體因爲秦思柔的碰觸而不同的時候,他還以爲他的病症好了,所以今天才會過來找衛雲景檢查一下。
可結果卻顯示,他依然沒有半點好轉。
所以,他懷疑昨天晚上那只是一次巧合。
可剛剛秦思柔卻又突然出現了,吻她的時候,他居然又與昨天晚上一樣了。
所以,只有她才能刺激他嗎?
“好了,明天再過來換藥。”衛雲景的話打斷了宮辰珏的沉思。
“嗯。”宮辰珏動了動手,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對了,三天後是伯父的生日宴,你到時可一定要出現,伯父這次可是給我下了死命令,說就算是綁也要把你給過去。”衛雲景突然那想起這件事。
因爲宮辰珏身體的問題,他的父母每次見到他總會以各種辦法往他房間裡塞女人,所以他基本不回家。
“知道了。”然而這一次宮辰珏卻答應的異常爽快。
“啊?”這倒是讓衛雲景有點不適應了,“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嗎?”
宮辰珏沒有再理會,起身離開。
衛雲景也早就習慣他這個任性肆意的性子了,只聳聳肩,也沒有再說什麼,緩步跟了上去。
而宮辰珏現在想的是,既然秦思柔是喬少羽的妻子,那麼三天後的宴會,她一定會出現。
這麼一想,他似乎多了點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