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蘇景聽到墨荷傳來的消息倒是不意外,不過卻是另有想法。
“王妃。怎麼辦,奴婢擔心她會藉此事來找您麻煩。”墨荷擔憂道。
水禾不解:“不過是一個婆子而已,而且那五十大板我看着有數,斷不至於要了她命。擡回去也就是十天半月不能動彈罷了。怎麼會死了呢?”
蘇景看着水禾:“就連你都知道死不了,那現在她的死訊傳來,你再想想。還有什麼可能?”
“難道是假死?”水禾看着蘇景。
蘇景卻只是笑笑:“若是假死。如墨荷所說,她要拿此事來做文章的話,我們只需要找出這個婆子來,她便無計可施了。”
“那我們趕緊去找這個婆子吧。”水禾着急道。
“在這京城內。找一個人並不難。”蘇景笑道。
墨荷也跟着看着水禾:“可是這樣一來。那婆子若是沒死就有被拆穿的風險,你覺得以她的性格,她會甘願冒這個風險嗎?”
水禾頓時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她已經殺了那婆子了?”
墨荷點點頭。水禾這才着急起來:“小姐。那怎麼辦。”
蘇景看着墨荷:“可看到他們可曾派人出去了?”
“嗯。”墨荷點點頭:“她們派了三個丫環出去了,一個往太子府的方向,一個往皇宮的方向,還有一個往京兆尹的方向。”
蘇景眉頭微皺:“這個耶律池,幾時居然有這般算計了,難道是我低估了她不成?”蘇景說完,便讓水禾準備了筆墨,很快寫好了一封信給了墨荷:“這一次就看你能不能在她們之前把信送到了。”
墨荷看着信封上的署名,點點頭,讓田全守着蘇景,自己很快便出了王府。
晚上百里容錦回來,那婆子死了的消息倒是也聽到了,不過還不等他插手,蘇景便只說要自己來處理,百里容錦也就由着她了:“今日那馬雕的可真好看。”百里容錦誇獎着蘇景。
蘇景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你怎麼猜到是我給換了。”
“當時看着你那姐姐出來之後你便進去了,想着應該是換了什麼東西的。”百里容錦坐下來,笑道。
蘇景微微一怔:“你一直看着我!”
百里容錦看着炸毛的蘇景,伸過手揉揉她的額頭:“當時你撩撥了我,讓我如何不想去見你?”
蘇景聽着‘撩撥’二字,輕咳兩聲:“誰讓你像個木頭似的,一點兒也不主動的。”蘇景撇嘴,想象當時她若是粗心一點,沒有看到每次都隱僻的站在她身後保護着她的百里容錦,還不知道百里容錦會讓哪根白菜給禍禍了。
“所以這就是你愛那木頭雕刻我模樣的原因?”百里容錦湊到蘇景面前笑問道。
蘇景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臉,微微抿脣,吧唧一口就親了上去,然後看着百里容錦微微泛紅的耳根嘻嘻笑起來:“是啊。”
百里容錦看着蘇景滿眼得意的小模樣,按住她的小腦袋:“景兒,這次又是你撩撥我的,今晚可不許喊累。”
“等等,容錦,你可能誤會了,今天我有點累,昨晚你說今天讓我休息……”蘇景話還沒說完,百里容錦便用嘴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的嘴脣,一手按着她的小腦袋,另一隻手則直接解開了衣帶,緩緩的探人了裡面,房間裡的丫頭們早已經看過了王爺王妃沒羞沒臊的樣子,皆是抿着笑紅着臉瞧瞧推出去了,還不忘貼心的關好房門。
第二天一早,蘇景睜開眼睛看着帳頂,再看看一旁熟睡的人,將他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拿開了,才轉過身跟他面對着面。
看着他長長的睫毛,好看的眉毛,挺直的鼻子還有薄薄的嘴脣,蘇景拿手指沿着他五官的弧度慢慢的划着,劃過他的睫毛時,蘇景玩得更有興致了,長長的捲翹的,多好看吶,可是不知不覺,蘇景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似乎有什麼東西升起來硌着自己了。
蘇景反應過來,趕忙閉上眼睛開始裝睡覺,不過已經醒了的人可不管這麼多了:“景兒,他們說憋久了會憋壞的。”百里容錦看着緊閉着眼睛裝睡覺的小人兒笑道。
蘇景不做聲,她現在腰可酸了。
不過就算裝睡,也依舊阻止不了大灰狼想要吃小羊的衝動。
“景兒,給我生個孩子吧。”事情過後,百里容錦趴在蘇景身上柔聲道。
蘇景聽着他柔軟的聲音心中軟了一大片:“好。”
百里容錦嘴角滿意的勾起來,纔想要抱着蘇景繼續說卻被蘇景推開:“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去上早朝了。”
百里容錦看着蘇景躲避的樣子,哈哈笑了起來:“景兒,那你可欠我的。”
蘇景瞪了一眼百里容錦,把頭埋在了被子裡:“容錦,你以前是不是沒碰過女人。”不然需求怎麼會這麼大,像個從未嘗過滋味的少年,一旦嚐到了肉味,便頓頓都想吃肉了,而且還是很多很多才行。
不過這話一問出來蘇景就後悔了,她怎麼會問這麼蠢的問題,百里容錦身爲皇子,怎麼會沒有經過這事兒,她真蠢,問了讓自己難受。
看着忽然不說話的蘇景,百里容錦微微掀開被子,卻發現蘇景紅了眼睛:“怎麼了?吃醋了?”
蘇景撇過臉去,悶悶的不說話,她知道自己這純屬瞎胡鬧,可是沒辦法,一想到她的容錦曾經也想對自己這般對別的女人溫柔繾綣,她就難受。
百里容錦輕笑出聲,溫柔的吻在蘇景的睫毛上:“沒有,從來都沒有,你是第一個,也只會是唯一一個。”
蘇景微微一怔:“怎麼會,你不是皇子嗎?”
百里容錦眼神微暗:“可是我沒有母妃,父皇也從來不管我,再遇到你之前,如非必要,我從不與女人接觸。”
看着百里容錦眼裡的哀痛,蘇景知道觸及到他的痛楚了。
“對不起。”蘇景主動上前摟住百里容錦的脖子。
“沒關係。”百里容錦溫柔的說着,不過又是一番風雨之後蘇景才瞪着一旁心滿意足穿着衣服的男人,他什麼時候還學會裝可憐了呢。
“若是有任何事情,可以讓田全去找我。”百里容錦捏着賴在牀上的蘇景的小鼻子道。
蘇景像小貓似的有氣無力的嚶嚀一聲,翻過身去閉上眼睛就睡了。
百里容錦聽着蘇景這一聲,立即用內力壓住自己身體裡的躁動,無奈的看着蘇景,若說她是妖精倒也真沒有說錯。
“王爺,公主那件事您可要插手?”田全送百里容錦出去時問道。
百里容錦坐上馬車,看着田全道:“我會安排人手的,你且讓景兒自己處理便是。”
“是。”田全笑着頷首,王爺對待王妃的事總是會準備的萬無一失,待馬車離開了,田全才回了院子繼續守着。
蘇景本來還打算睡到日曬三竿的,可是早早的耶律池就放不過她了,沒法子只得起了身。
泡在浴池裡,墨荷和水禾在一旁撒着花瓣,看着蘇景露出來的脖子手臂全是青紫紅痕,兩人都捂着嘴在偷笑。
蘇景懶得搭理她們兩,左右她們都快看習慣了:“今兒拿那件高領的外衫吧。”蘇景從浴池中站起來,對正要去取衣服的水禾道。
水禾應了聲,取了高領的衣裙來,服侍蘇景穿好,才替她梳了妝,不過今日蘇景的妝還是一如往常般淡雅,卻依舊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王爺可真疼愛王妃。”墨荷在一旁笑道。
“可不是嗎,光是首飾就準備了好幾匣子不說,這裙衫,高領的交領的,襦裙褙子便是好幾大箱子呢,就是一天換一件,一年也穿不完。”水禾在一旁笑起來。
蘇景知道她們兩在拿自己打趣,不過也懶得計較了:“走吧,去看看。”既然耶律池找上門來了,她也不能不接招。只是這幾日因爲太‘忙’,她連去找吳媽媽的時間都沒有,今天不論如何還是要回一趟蘇府了。
“回稟王妃,蘇側妃來了。”遠遠的看着蘇景過來,雲翹便立馬過來回稟道。
耶律池冷哼一聲,看着已經到了的京兆尹劉德忠:“那把屍體也擡過來吧,讓劉大人就在這裡看看。”
“是。”雲翹笑着應了一聲,轉身便讓人將昨日那婆子的屍首擡了上來,蘇景纔到,便看到了地上的屍首。
“王妃不知喚景兒前來,是有何事?”蘇景看着耶律池淡然道。
耶律池看着今日一身墨紫色廣袖長裙的蘇景,那衣裳和身上淡然不驚的氣質似乎讓她顯得更加好看了,耶律池眉頭擰起來:“何事?難道蘇側妃昨日活生生打死了本妃的奴婢,這麼快就忘了?蘇側妃可真是冷血的緊,一條人命在你眼裡居然這麼不值錢。”
蘇景眉梢微揚:“王妃今日是想好好與蘇景說說昨日之事?”
“你承認人是你打死的了?”耶律池盯着蘇景道。
蘇景輕笑:“是我吩咐人打了她五十大板。”蘇景毫不掩飾的就承認了,倒是讓一旁的京兆尹劉德忠驚訝的擡起來頭來:“蘇側妃,您可想清楚,即便是一個下人,若是亂用死刑被活生生的打死,您也是要負責的。”
蘇景輕輕一笑:“我知道。”
看着蘇景這麼痛快承認的樣子,耶律池嘴角高高的揚了起來,倒是一旁的雲翹,眉頭微微皺起,剛想轉身瞧瞧推出去,卻沒想到身前驀然多了個人擋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