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白鼻子有些酸,這樣的一個人,沐浴在柔和的燈光下是顯得那樣的不染紅塵,宛如謫仙一般。可是就是這個人,卻也如惡魔般將自己拉入無邊的地獄。
一個人在對她做了那樣惡劣的事情之後,怎麼還可以對她笑的那樣的乾淨柔和。究竟,怎樣的他纔算是真正的安梓俊。
“餓不餓?頭還昏不昏,幸虧沒有發燒,今天都是大年三十了,生病的話可是不吉利。”安梓俊將報紙放在桌子上,靠近她摸了摸額頭,而後微笑着說。
彷彿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如此的親暱,猶如*一般。
周曉白已經不再抵制他的觸碰了,經過這段時間的鬥爭,她已經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
安梓俊就是一個趕着不走牽着倒退的倔驢,你越是反抗他越是想盡辦法的讓你屈服。那她就乾脆順服算了,不知道順服之後,他會不會突然覺得索然無味,猛然醒悟,原來她也不過是和別的女人都一樣,也就說不定放了她了。
“我餓了,想吃飯,可是之前沒有買菜,也沒有力氣做。”周曉白小聲地說,但是眉眼卻帶着淡漠疏離。
安梓俊看着她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眼神裡帶着促狹。
“你笑什麼?”周曉白有些惱怒,儘量放平和語氣,不過還是帶着顫顫的氣惱。
“我在笑,怎麼感覺又像是回到了去日本之前,這一趟日本之行算是白去了。哦不,也不算是白去,至少,在那裡你主動親過我一次,真像是在做夢,尤其是看到現在的你,更覺得,那一吻是不是我夢裡的幻覺。”安梓俊似笑非笑地說。
周曉白臉騰地一下紅起來,他居然還在提那件事情。那是她今生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雖然全身上下被他欺負了個遍。可是都是被他強迫的,但是那一吻算什麼,只能算是她的恥辱吧!
“真懷念你主動的味道,雖然只有淺淺一吻,但是卻已經深入我心。”安梓俊充滿*的說着,在她脣上輕輕印了一下,如蜻蜓點水一般,卻讓周曉白嚇得倒退三舍。
安梓俊又笑了起來,牽着她的手走向門口說:“我帶你出去吃,今天是大年三十,約了幾個朋友一起吃年夜飯。”
“你的朋友我不認識,不想去。”周曉白本能地想要抽回手,吃年夜飯,肯定也有安佳倩吧!她不想看到她,不是因爲害怕,只是不喜歡。
“放心,我姐已經回北京了。也就是幾個商場上的朋友請請飯,我特意叫上高宇傑和孟辰然一起,他們你總認識的,不會太尷尬。”安梓俊溫柔地說,大手牢牢地將她禁錮在手裡,嘴上雖然是溫柔的商量,可是手上已經在告訴她不容拒絕。
周曉白垂下頭,除了接受外她還能怎樣。
安梓俊親自給她穿上外衣,牽住她的手走了出去。
今天不是他開車,說是怕回頭喝了酒不好。所以特意叫了司機來,司機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看見她只躬身地叫了一聲周小姐。
周曉白臉一燥,被比自己年長的人如此尊敬,她倒還是第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