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半個月以後我們見面再說。”就是在戈幀明愣神的一瞬間,褚璣已經掛斷了dianhua。翻開自己的工作文檔,看看先前的工作計劃和比爾的工作計劃有什麼相沖突的地方。可能是元氣還沒有恢復的原因,盯着電腦看了一下就有些眼睛發脹。捏了捏兩個內眥,閉着眼睛轉了一下眼球纔沒有那麼幹澀。
戈幀明在旁邊實在是看不過眼,要是勸她不要做的話肯定也是白搭。坐到沙發扶手上,給她輕輕按摩太陽穴,褚璣好像是觸電一樣猛地彈開:“不要碰我。”
“我們不鬧了,好好說話行不行?”戈幀明求和似地坐到她身邊:“已經半個多月了,就當是給我一個機會。我們不能總是這樣鬧下去。”
“嗯,不會跟你鬧下去。”褚璣戴上眼鏡,繼續翻看着文檔。想了想前些時候還做了一個紙質版的,那一個上面的各種資料要完善的多。或許依照那上面的會比這個電子版的更適合作爲自己來年的工作計劃。
“你不要想把我甩開。”戈幀明強行拿下她剛戴上去的眼鏡:“我不會答應你離開我的,你記着我的話。”
“隨你怎麼想。”褚璣本來還是蜷着腿靠在沙發上,想到那套紙質版的工作計劃乾脆躋着鞋下來到書櫃邊找出自己要的東西,翻了幾頁頗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樣子,只好繼續打開電腦作對照。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戈幀明再次過來搶下她的電腦和文檔資料:“不要以爲你這樣不冷不熱的樣子,我就會退縮。”
褚璣乾脆把手裡的東西扔到一邊,什麼也不做了。把羊毛毯拉上來蓋住全身,躺在沙發上閉着眼不看他一眼。
戈幀明見狀簡直是恨得牙癢,逼近她的臉不管她願意不願意就覆上了她的脣,霸道地伸出靈巧的舌頭過去攻城掠地,在她脣齒間遊離。只是這個吻帶着一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發自內心的恐懼。只怕這個女人會在什麼時候選擇離開自己,或者是一言不發就這樣走掉。
褚璣被他毫無預警地侵犯激怒了,就在舌尖相處的一瞬間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噝”戈幀明吃痛放開了她,隨之吐出一口血沫:“你瘋了?”
“你要是再碰我,我會下更重的手。”褚璣用手背擦掉自己嘴邊的血漬:“我想到你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再來碰我,還做了這麼骯髒的事情,我就恨不得把自己扔進硫酸池子裡徹底腐蝕掉。”
“褚璣,我錯了。”戈幀明含糊不清地說道:“我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而且我跟她真的不是照片上所看到的那樣。”
“行了,我不想聽你的香豔故事。灑狗血的事情,我沒興趣。”褚璣推開他幾乎要環上來的手臂:“如果你想招攬人的注意,我建議你去寫言情小說。寫不出來就去演**,可以培養不少的擁躉。”
“我培養那些擁躉幹什麼?”戈幀明對上她冷漠的眼睛,不小心碰到自己的舌頭而且恰好又是剛纔被她咬的傷口,疼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褚璣聳肩,不打算再理他。推開他的手,起身找到自己要的東西。shji又是在一邊閃個不停,一下抓過來:“說話。”
“是我。”那邊是李若耶的聲音:“生了?我打算過來轉轉,能不能出來走走?”
“隨便你來不來。”褚璣沒好氣地答應:“要是你來的時候找不到我,估計我不在這邊了。自己想辦法解決食宿問題,我概不負責。”
“好好的,又鬧什麼?”李若耶聽尹俐俐說了這些事情,當然是暗地把戈幀明罵了個狗血淋頭。
只是褚璣有時候也是太強硬了,非要把所有事情都設想到近乎完美的境地,只是很多時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扭轉。比如說這件事,戈幀明有錯在先。但是不能把這件事揪住不放,至少戈幀明對這件事非常在乎,纔會到處找人來婉轉說情。
“還有多少人知道,你告訴我。”褚璣幾乎把dianhua都摔了:“要是我再接到任何一個這樣的dianhua,李若耶,就全是你說出去的。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還是覺得我的臉沒丟夠。只要是個人都知道了,都來看我的笑話?”
“好好好,你當我什麼都沒說行不行。”這女人翻臉簡直是比翻書還快:“我錯了,我掛dianhua。”
“滾”褚璣啪的一聲把dianhua掛斷,看着戈幀明:“你儘管到處找人說,你都不怕丟人我就更不怕了。等下我就要人登報,你就等着吧。”
“我真沒說。”戈幀明有苦說不出,誰知道她一下就翻臉了。這下就更麻煩了,鬧得人盡皆知只怕她就越發是不肯回頭了。
褚璣拿着手裡的東西,也不管能不能出房門的禁忌。拉開房門怒氣衝衝地出去,門外站着的菲傭正好手裡端着給褚璣做好的烏雞湯,看到她出來慌不迭站到一邊。褚璣看也不看就下樓去了。
“又在鬧什麼?”聽到聲音不對,老夫妻兩個出來就看到戈幀明站在門口:“還沒滿月,就聽見鬧個不停了?你就不能讓着她點兒?”
“沒事兒。”戈幀明越發是不好當着父母的面把話說出來,老太太一眼看出不對勁兒。兒子嘴角還沁着血絲,這一看就知道肯定是被咬的。總不會是還沒滿月就想要霸王硬上弓,怎麼這麼猴急?
老太太朝老爺子使了個眼色,自己拉着戈幀明進了裡面:“你搞什麼,她都還沒滿月呢哪有這麼心急的,難怪翻臉了。”
戈幀明微微愣了一下,聽出裡面話鋒不對:顯然是老太太覺得自己跟褚璣是要做什麼:“媽,不是您說的那件事。”
“那是什麼事?瞧瞧你這樣子,嘴巴上還有血絲。我能想到什麼?”老太太盯着他:“她是個什麼脾氣,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
戈幀明嘆了口氣,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老太太還沒聽完幾乎是一巴掌打到戈幀明臉上:“你辦事有譜沒譜,人家前面給你剛把事情解決了。後面又開始了,要是換了我也不跟你過了。你知道她容不得這樣的事情,自己就要收斂。以爲還是以前,其實這段時間我也看清楚了。她固然是脾氣強硬,爲人又不夠親和,見了誰都是一副*理不理的樣子。不過說實話,現在像這樣的女人不多了。你既然要跟她過一輩子,就要真心對她。她給你在外頭化解麻煩,你怎麼對她的?鬧半天是爲了這個早產的,你不把你媽氣死你是不甘心的。”
“我現在是託人託了無數來說情,今天徹底煩了。”戈幀明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已經是說了不要過了。”
“你這是想跟她過下去的樣子,到處找人說情,自己坐視不理。你把她當什麼?”實在是受不了兒子這種情商太低的人:“不許再去吵她,我看看去。”
推開書房的門,褚璣穿着件不算厚的睡袍靠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電腦還有資料跟紙筆放了滿滿一桌,手邊還有一杯不冒熱氣的溫吞水。戴着眼鏡正在拿着筆寫寫畫畫,不知道又在忙什麼。
“誰?”聽到有人進來,褚璣擡起頭看到老太太端着一盅冒着熱氣的玩意站在面前。
“還沒滿月,這樣子當心受涼。”老太太打量着她一點都沒有長胖的臉:“月子裡的病不好治,還會給自己惹不少麻煩。又不是第一次了,總要注意纔好。”
“嗯。”褚璣答應了一聲,拿起手邊的羊毛毯蓋上算是聽了話。
“沒吃東西?把這個吃了再忙。”掀開燉盅的蓋子:“知道你怕胖,我叫阿姨做的時候沒有放糖。官燕吃多了,這是上好的黃燕。就是香港都不是很好買,是上次到馬來的時候帶回來的。你看跟你平時吃的是不是一個味兒。”
“謝謝,我等下吃。”褚璣不好拒絕,還是接了過來。不想再說話,但是又不好當面趕人走。
感覺到她很明顯的逐人意思,當做不知道還在對面坐下:“戈幀明把事情跟我說了,這件事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他的錯。我是他**,絕不會護着他。”
“嗯。”褚璣已經不想再談這件事,弄得所有人都知道,最後只怕還會跟自己說這就是男人所謂的孽根性,就成了自己這個女人不夠大度。
“兩個人走到一起不容易,你爲他做了那麼多,他不知道珍惜。所以不管你怎麼做,我都不攔着。”這話說出去還是有些冒險,這個女人可不是那種一嚇唬就放棄底線的女人,如果真的幫她下了決心,自己在兒子那裡也不好交代。
“謝謝。”褚璣低頭寫着自己的工作規劃:“我滿月以後要去法國,以後兩個孩子麻煩您了。”
“要不乾脆把丫丫也留下?”就算是不跟自家姓也是孫子。
“不用了。不是您家的孩子,不好意思添麻煩。”褚璣一點顧慮都沒有,先前或者還要覺得這件事說出來,恐怕會讓本來就不好相處的婆媳關係雪上加霜,現在看來沒有沒有什麼不好說的:“丫丫是我跟前夫的兒子,麻煩您跟公公一直都當做自己家孩子看待,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
“你怎麼不早說,鬧半天是這樣啊。我還說戈幀明怎麼這樣子不讓孩子跟我們家姓呢。”老太太震撼了一下,只是現在追究這件事已經是過眼煙雲。離婚的女人都有原因,尤其是眼前這個。兒子也有對不住人的地方,人家並沒有對不起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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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捲土重來 第十八章 說情是 由【56書庫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