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塗山傾城應聲倒下,躺在地上抽搐不止。
大牙很少用相柳的毒液,他跟我說過,一來這毒液太多歹毒,他不喜。二來這毒液不好積攢。
通過融合相柳殘魂,大牙一共多了兩個技能,一個黑色鱗甲,目前所知能避水避火,防禦力超強。二一個就是這毒液。
落地之後,大牙便告訴我,他只用了一丁點兒,生怕劑量太多,直接毒死這傢伙。
可饒是如此,我見那好端端的一張皮毛,頓時燒成了燻肉的模樣,不禁咋舌。
此時,那黃眉也已經趕來,看着不斷抽搐的塗山傾城,嚇得瞠目結舌。
“大,大牙兄弟,這是你幹得?”
“嗯。”大牙沒多說什麼。
“真是,真是——”
“又真是啥?”
“真是霸道!”
“哈哈!”
“行了,黃眉,就此別過!記住你的承諾!”我瞟了一眼塗山俊我,對黃眉說道。
“嗯。你就把心放肚子裡!趙先生,大牙兄弟,咱們有緣再見。告辭!”
說完,這黃眉貓下腰身,化成一隻黃毛大貓,瞬間溜出仙人居。
拐出門,便消失不見。
該死!
這時,那塗山俊我才罵了一句。也不知是因爲我們傷了他兄弟,還是因爲黃眉的逃走,反抽了他的臉。
“瘋子,你到底是誰!”那塗山俊我怒吼道。
“他麼的,你都喊我瘋子了,我知道自己是誰?”瘋癲人彷彿白了一眼。
“瘋子,領死!”
塗山俊我大喝一聲,迅速收回長劍交於左手,右手掏出一道黃表紙符咒,手一翻,便朝瘋癲人貼去。
“勒令五嶽尊祖真玄磐虛石敢當恆!”
鎮!
頓時,那瘋癲之人驚慌起來,這還是我認識他到現在,第一次露出這種表情。
眨眼,他就被那一紙符咒死死壓住。身子再也動不了分毫,就好像被千萬斤巨石壓在身上。
瘋癲人不服,左挪右晃,甚至咬牙嘶吼,卻都無濟於事。
“大牙,事情不妙,你也離開吧!”
“趙子,別說了,準備戰鬥!”大牙低下身子,脖頸上的毫毛乍起,衝緩緩走來的塗山俊我呲牙咧嘴。
“嘖嘖,這不賴,沒想到你這個變異的傢伙,竟然有這麼歹毒的手段。可惜,我那蠢弟還剩下一口氣,你怎麼不上去補一刀呢。”
塗山俊我說起這話,雲淡風輕,彷彿那倒地抽搐的傢伙不是親人一樣。
“他可是你弟弟?”我還是要試一試。
“不用拿他來威脅我,他死活與我無關,或許,死了更好,那樣九尾一族的名聲就會更好些。”
“他孃的,你是個變態!”大牙破口大罵。
“錯了,我只是太執着!爲了九尾的聲譽和她——”
嗯?
我擰起眉毛,心裡頗多疑惑。
“大牙,趁此機會,快走。我來拖住他!”我用刑天盾擋住大牙,作起了掩護。
“不行。”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你沒看見那瘋癲大叔都被鎮壓住了嗎?”我瞪起了眼珠子,就差罵人了。
“那也不行!我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危險的地方。”大牙拼命搖晃那碩大的腦袋,說,“就算死,咱們也死一塊,誰叫你是我兄弟。”
“呃——好!”我突如咧嘴傻笑,“好兄弟,那咱就一起殺出去!”
“嗯,****孃的!”
越走越近的塗山俊我,突然停下腳步,淡笑道:“決定好了?那我開始了!”
他所說的開始,便是殺戮的開始。
一道白色的流光在面前一晃,接着,那塗山俊我英俊的臉龐突然出現,隨即長劍直取我的眉心。
我連忙擡起刑天盾。砰地一聲,刑天盾招架不住,只一沾,就敗下陣來,我被瞬間轟出了二十幾米遠。行陰針裡的刑天剛疼地大喊大叫:“哎喲,疼死我了!我要報仇!咳咳!”
“大剛,別激動。這傢伙太強,不可力敵!”
這時,大牙也被一腳踢開。幸虧身上有黑色鱗甲護體,否則,這一腳下去,不死也得扒層皮。
我眼睛微眯,連忙把刑天剛收進自有書,放出艾魚容。
艾魚容作爲頂尖兇鬼,實力甚至比婆雅還微微強悍一些。
“小子,你的書不錯!”塗山俊我眼神發光。
“他孃的,這可不是你能用的!”我不管他,衝艾魚容說道:“魚容,鬼融!”
那艾魚容聞言立即抓住我的大手,兩隻細軟無骨的小手,泛着絲絲冰涼。握起來很舒服。
隨即,我右臂放出磅礴陰氣,眨眼不到,整條手臂被猙獰的黑煙包裹,如同地獄裡燃燒的火焰。
緊跟着,一隻金色的龍爪抓破黑煙,探出來。
“嘖嘖,竟然是個龍女,可惜,已經成了鬼!”塗山俊我又一副惋惜表情。
“假惺惺。”我撇嘴,說,“塗山俊我,看招!”
說完,一聲龍吟出,飛魚臂猛然伸長,如同一條巨龍出擊!
“有點意思!”
塗山俊我輕鬆避開飛魚臂的攻擊。這一招化龍,衝擊失敗,便被我迅速一甩,當做鞭子用。
轟!
巨大的風聲突起,飛魚臂來勢洶洶,但仍被塗山俊我跳開。
此時,他已經離我很近。
我迅速收回飛魚臂,向後曲臂、握拳。隨即左手迅速掏出兩道乙牛符——之前那一張已經耗盡——而這兩道便是我右臂的極限!
呼!
飛魚臂本來就以力量見長,如今兩道力量增幅之下,力量直接爆棚。
那塗山俊我的長劍刺來。
我的龍拳打出。
拳劍相撞。
餘波震動。
“他麼的,塗山家的小子,這次過分了!”
我與那塗山俊我聞言皆是一震。
紛紛望去,那被符咒鎮壓的瘋癲人竟然動了。不僅動了,就連語調也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就是塗山武的大孫子,塗山俊我?”不等塗山俊我開口,瘋癲人又看向我,“你小子看着面熟。”
“大叔,我是趙二十,你救過我!”
“哦?是嗎?”
“是啊。大叔,你不是失憶了吧?”我心中疑惑更盛,若是真失憶了,又怎麼會記起塗山俊我,甚至他爺爺的名字。
“哈哈,趙二十,我怎麼可能失憶,這時剛纔用力過猛,這時候清醒了些。”
顯然,這瘋癲人不願意在這上面多說,揮揮手,說道:“這塗山家的小子害我吃苦,來來,陪老子練練!”
“哼,你到底是誰!”
“小子,記住,老子叫梅七!你若不知道,可以回家問問你爺爺!”
“你,你就是梅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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