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不到的時間,鄭仁基是把一萬兩的銀票用一個紅包套給封好,然後主動得來到李府,親手交到了李文軒的手內。知曉這裡面內容是什麼的李文軒,毫不客氣的收下了他送過來的東西,隨意和對方是聊了幾句就算是妥了。
總共是備下了三分東西的鄭仁基,把最重要的一份是交完以後,剛一走出了李府正廳,就被等候在門外的水仙給叫住,畢竟自己在見到李文軒之前,就已經把給趙甜兒的那一份禮物是經由趙漢的路子是呈送了進去。至於第三份禮物,就不用再經過趙漢的幫忙送到蘅蕪苑,而是會由自己親自給他得兩個表妹送過去。
收到了這一份厚禮的趙甜兒,於情於理都應該要見上一見。雖說自己心裡面相當的清楚是怎麼一回子事情,但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全當就是鄭仁基送給自己兒女的見面禮好了。這跟隨在水仙身後不遠處的鄭仁基,自然是由她領着進了二門,然後直接去到了瀟湘館內見趙甜兒。
見到鄭仁基走了以後的李文軒,繼續坐在椅子上面是喝起了茶。他不想去蘇媚孃的秋爽齋,就是爲了少受她的嘮嘮叨叨,於是吩咐站在自己的旁邊醜姑娘,平靜道:“你代替我走一遭秋爽齋。桌面上這一個紅包套,由你親自給媚娘送過去。”明瞭的醜姑娘,這才走到四方桌前是拿起了上面的好包套,側轉了一下身子就向着門外而去。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的自己不用去問。不用把紅包套拆開來過目,便能料定這裡面不但是裝着銀票。而且數額還不小。
雙手拿着紅包套的醜姑娘,中途沒有片刻耽誤,就到了秋爽齋。這院子中的大小丫鬟,見了她的面,要麼主動上前去問候一聲好,要麼就是站在原地,無聲的屈膝行一個萬福。對此都是點頭示意了一下的醜丫頭,不需要等在主屋外面經由她人進去通報。便直接走了進去。
由於李文軒的一句話,就要自己做出內外賬,使得蘇媚娘是忙了一陣子,而恰好在醜丫頭進來的這一個時候,是坐在客廳椅子上面品茗和吃一些四色糕點來一箇中場休息,而四方桌的檯面上不但是放着筆墨紙硯,而且賬本是分門別類的放了好幾處。春夏秋冬四香是圍繞在她的四周是好生的伺候着。
第一個看見了醜丫頭是面朝她們走了過來的春香。嘴快的給蘇媚娘是進行了一下回稟道:“奶奶,大姑娘來了。”
左手是剛剛拿起杏仁糕的蘇媚娘,還沒有來得及咬上一口,雙眼得注意力就從檯面上轉移到了醜丫頭的身上,微笑道:“好妹妹,你來得正好。趕快來我這一邊坐下。咱們的爺是放了一句話。而奴家就得忙一個沒完沒了。他非得要分出一個內外賬目,真是讓奴家挺起一個大肚子還不能得閒下來。”
走到了她身前的醜丫頭,沒有因爲她的客氣就直接坐下,而是把手中的那一個紅包套是雙手遞送了出去,含笑道:“這是爺讓我給你送過來的。”
接過了手的蘇媚娘。直接就撕開了封口處,並從裡面是倒出來了一張一萬兩的銀票。自己把它拿在手上。好生的過目了一下,然後是一邊摺疊好放在旁處,一邊自怨自艾的不經意隨口道:“想必我們這一個爺是煩奴家了,而要你來替他進行跑腿。”
自是要維護和替李文軒開脫的醜丫頭,笑容不改的竭力的辯解道:“奶奶多心了。爺實在是有正事纏身,所以未能親自過你這一邊來。”
“都回來了,還能有什麼事情?”又不是不清楚這其中事情的蘇媚娘,且能不知道他回來之後的第一個習慣去處,要麼是去瀟湘館,要麼就是前去蘭心閣。或許,他某一個時候要是想起了自己,纔會來她這一邊的秋爽齋。
“奴婢這可就不清楚了。不過,這一陣子來求官的人似乎是越發得多了起來。奴婢是耳聞了一些風聲。據說五夫人和六夫人的表哥鄭仁基是得了爺的提攜,即將要出任一個縣的大老爺之職。當下,爺和他正在聊着呢!”見到滿屋子裡面的人都是非常可信的醜丫頭,半真半假的揉捏在一團來替李文軒是繼續打掩護道。
人在這裡,又沒有前去府中大廳親自求證一下的蘇媚娘,沒有去懷疑這一個,畢竟自己剛收到得這一張一萬兩銀子的票子,想必就是鄭仁基送過來的報效。把手中的杏仁糕是重新返回了遠處的她,隨手接過了冬香遞送給自己擦手的絹帕,不算是不找邊際的笑談道:“蘅蕪苑這兩位可算是了不得。姐姐妹妹是一前一後,還沒有過我李家門多久,便一個勁頭得幫着孃家人謀這個,謀那個了。這可惜奴家的孃家人死光了。若是我有兄弟,說不一定也會是當知縣老爺,知府老爺的人。”
是要在她面前努力表現的春香,插話進來幫腔道:“正如奶奶說得一模一樣。奴婢就聽說過她們的親小弟過去只不過是街面上得一個混子,而如今受了老爺的擡舉,也得了五城兵馬司一個吏目的職位。至於她們那一位姓鄭的表哥,聽說過去只不過是欽天監內的末吏,而聽大姑娘這一講,似乎不久就要成老爺了。”
“平常看着她們姐妹二人好似不是那種會搗鼓的女人,而着實沒有想到,她們竟然會有這等的好算計。奶奶,你可得要防着她們一些纔是。”本就是和她不對路子的夏香,自然不會給對方有機可乘的展露機會,搶過話頭來進行補充和進言道。
心裡面自是很不甘心就這樣排在末尾,被春香和夏香壓一頭的秋香是欲言又止,畢竟自己犯不着冒風險的攙和到春香和夏香的矛盾中去搶便宜。一直保持置身事外的冬香,堅持得原則就是主子不需要,那麼自己就不開口多說話,以免禍從口出,招來不必要的是是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