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她喜歡的
溫綿立馬囧了一下,如果這是瞿承琛要送她的禮物,那現在裝驚喜還來得及嗎。
“瞎鬧。”瞿中校一睜眼,就開始對她發號施令,“坐下休息。”
“哦。”
溫綿坐回原位,餘光仍不放過那個小東西,瞿承琛拿着盒子問她:“看過了?”
溫綿乖巧地搖了搖頭。
首長輕輕笑了一下,“原本想回去再給你。”他將小紅盒遞給溫姑娘,“打開看看。”
溫綿心中略帶驚喜,這裡面該不會真是那啥吧,矮油,那怎麼好意思。
瞿承琛哪會不懂這姑娘的猜測,他纔不會點破,淡定地靜觀其變。
溫綿立馬“啪”地一聲打開一看,臉上的神情也由羞澀轉爲困惑。
竟是一對做工細緻的珍珠耳環,閃着耀目的白色光澤,漂亮又不失端莊,雖然精美可卻與她太不相稱,何況她根本沒打耳洞。
“還算漂亮?”瞿承琛再次從她手裡拿過耳環,“這是準備給伯母的見面禮。”
這,這是上門彩禮?
溫綿努力回憶,要是她沒記錯,瞿承琛與嚴怡初次見面,嚴怡的耳朵上就是戴着一對有些老舊的珍珠耳環,虧得他是特種兵,這麼小的細節纔沒有錯過。
片刻她又暗笑自己太傻了,瞿首長怎麼會想着送戒指,這不等於求婚了嘛,她斷定他不是這種洋派的男人。
“謝謝,勞你費心了,我媽媽會很喜歡的。”
瞿承琛點了點頭,像是看到了他滿意的反應。
看來這小姑娘精神回覆的不錯,幸好及時來帶她就醫,現在應該胃也不疼了吧,否則……他看了看臉蛋恢復了些紅潤的溫姑娘,心下不免欣慰,否則可有他後悔的。
“溫綿,你嘴上說沒和我生分,倒是一直還挺客氣。”
自從他倆認識,溫綿已經向他說過無數次不必要的“謝謝”與“對不起”,每回都讓他眉頭緊蹙。
她只要稍稍覺得不自在了,就會用這種方式來回避,屢試不爽。
溫綿靜了下來,想起他倆入院前還在糾結的問題,仗着自己是病人,直接喚他的名諱:“瞿承琛。”
中校擡頭看着這神色侷促的小女人。
“先前的事兒,確實是我顧慮多了,沒必要隱瞞的。”
瞿承琛按了按睛明穴,聲音低啞,“不怪你,我們只是溝通還存在問題。”
他是特意想帶溫姑娘出來玩兒的,要早知道她來過丹東,他們就改飛瀋陽了,他的這片心意,溫綿還是不能理解。
再者,溫綿也是爲他着想纔在那兒不停地演戲,面對這樣的她,男人既無奈又好笑,你說平時看着挺聰明一姑娘,怎麼關鍵時刻犯傻了呢。
“算了,不談這個。”瞿承琛眉毛一挑,將手機給她,“你看一下。”
溫綿默默接過,果然又是魏西喬。
她睡着的時候,他不僅發來短信,還打來過電話。
溫綿臉上微熱,這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無數次騷擾了咱們敬愛的首長先生。
溫姑娘翻了其中一些來看,有條短信下午發的,內容是與她一起來丹東時的心情,難怪瞿承琛悶不作聲了。
首長周道地給她捎來一杯溫水,溫姑娘捧着暖暖的杯子,決定坦白從寬,她可經受不住瞿中校的抗拒從嚴。
“那要不……我給他說說?”
瞿承琛凝視着溫綿誠懇的眼睛,他笑笑:“你們怎麼會分手?”
溫綿被他問的愣了愣。
說起分手後的戀人,往往是愚者多怨,仁者不言,智者不記。
瞿承琛與溫綿應該都屬於不言不記,這並非是說要將過去忘得一乾二淨,而是哪怕有些時刻清晰無比、恍如昨日,生活卻總要繼續。
“我高中那會單戀他,這你是知道的。”溫綿回想:“和魏西喬真正認識,然後在一起,其實是我重新考入大學的那一年。”
溫綿故意不提被警校開除,她在潛意識裡換了一種說法,“當時魏學長給了我很多幫助,我哥哥已經失蹤,爲了還債務又要到處找合適的房子……”
溫綿在最脆弱的時候遇上曾經暗戀的魏學長,時間讓她瞭解愛情,體驗愛情,也推翻了愛情。
他們的性格並不合適,但出於各種理由溫綿無法提出分手,拖泥帶水整整三年,這才忽然醒悟,再拖下去害人害己。
正巧,她發現魏西喬在□□上與一位女性曖昧,在自尊心與原則的驅使下,果斷提出分手,從此不再見他。
當時,那女性不過是魏學長朋友的對象,那次聊天朋友借了他的□□。
後來,溫綿知道了這些,也不想出於內疚而與他複合,他們能成爲朋友,無法成爲伴侶。
瞿承琛明白,這姑娘對魏西喬實則談不上上心,他淡淡一笑,不厚道地認爲,這發現讓人心情不錯。
首長心裡是這麼想的,嘴上卻說,“這麼和人分手,沒誠意。”
溫綿慚愧不已,她徹底沒轍,只好嘟囔着怎麼又被他給毒舌了。
“溫綿,你當時就沒把話說清。”
瞿承琛是早已經習慣,一旦確定目標,果斷直接解決掉,而她的優柔寡斷,還真的從來都是傷人傷己。
“所以,命令你,把話去說全了,軍人說話講究全面。”見她又想反駁,黑亮幽深的眼睛裡透出一層笑意,“軍屬也一樣。”
溫綿頓時泄氣了,“三言二語,說不清楚。”
“說不清也要說。”瞿承琛耳提命面道,“誰讓你和他來丹東。”
她聽得愣怔,首長這話的意思,莫非他也有那麼一點兒的醋意?
溫綿還想難得在他面前得意幾分的,誰曉得瞿承琛非得端着一張面無表情的冷臉,這下倒好,又被他的氣勢震懾住了。
好吧,說就說唄,真想哪天也問問這位首長大人,他把自己前度女友的事兒都處理了沒。
她知道,人生是不能一直的反反覆覆,因爲,生命短暫而又充滿意外的。
溫綿的初戀是一個美麗的錯誤,而今,她又選擇了與瞿承琛結婚的這條路,找到了她認爲不會後悔的一條路,那麼,這次就必須一直走到底。
來到遼寧丹東的第三天,溫綿被醫生診斷還要掛二天的鹽水,瞿承琛決定等她吊完針,傍晚再驅車前往瀋陽。
溫姑娘在去醫院的路上還悶悶不樂,怎麼說她也是被警校踢出來的小霸王,一米六五的個頭兒,誰知到了中校跟前,成了林妹妹似得,隔三差五出狀況。
“其實,我小身板還挺硬朗的。”
瞿首長不由失笑,“海鮮是寒涼陰性類食品,這幾天你胃腸功能紊亂、脾胃虛弱,得急性腸胃炎也很正常。”他頓了頓,捏了捏她的臉蛋,“況且,吃太多了。”
溫綿趁男人不注意的時候,迅速瞪了他一眼,然後扭頭去看鴨綠江邊的景色,他們住的酒店就靠在江旁,走去醫院也不過十來分鐘。
正在這時路旁有輛英菲尼迪按了聲喇叭,溫綿回頭,看見有人從副駕駛座探出來,她心想,這下不用刻意找他見面了。
魏西喬下車,舉止間還是那麼的爾雅,只是眼眸裡有些倦態,他站在他倆面前,眉宇間稍有侷促。
“魏學長,正巧我想找你。”溫綿淡淡笑起來,“可以找個地方談談嗎?”
這麼直接的對話讓魏西喬愣了下,“我也是這麼想的。”
雖然將近兩年未見,但他不能忘記她俏麗的模樣,充滿沉靜的神情,活靈活現的眼睛,無論是坦白的,還是有所隱瞞的,都讓人忍不住去多次試探。
這是分手後唯一一次心平氣和的談話,他們似乎不習慣倆人之間這樣的說話方式。
“聽說,你要和現在的男朋友結婚了?”
“嗯。”
“他看着挺有來歷,幹什麼的?”
溫綿淺笑,眼睛亮亮的,帶着驕傲:“他是軍人。”
“軍官?”
“嗯。”
原來如此,魏西喬衝着遠方的江景笑了笑。
他怎麼能想不到,她曾經說過的,好男兒生來就是當兵的。
魏西喬側過身,認真地看着她,“綿綿,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太會保護自己,從不曾真正對我敞開心扉。我想你給我一個機會,重新開始,是希望可以做的再好一些。”
“魏學長,錯的從來不是你,是我。”溫綿說着,語氣有十萬分的誠摯與歉意,“是我辜負了,纔對。”
魏西喬愣了愣。
“那個時候與你分手時說的話,我說我們不合適,都是真的……”溫綿內疚地咬着脣,“我以爲只要避而不見,你就能明白,對不起。”
他也想過放棄,只是這麼久依然不曾再遇見一個令自己怦然心動的女孩兒。
魏西喬低頭看着手腕上的手錶,良久,他問:“你愛他嗎?”
溫綿想了想,很誠懇地笑:“我和他認識的不算久。”
“可是你,願意嫁給他。”
這次輪到她愣住了,魏西喬撓了撓耳朵上的碎髮,她還記得他急躁時常常愛做這類小動作。
溫綿笑着迴應,“是,他讓我發現自己比想象的更有價值。況且,我願意爲他,成爲更好的人。”
溫姑娘不知道的是,不遠處靜候他們的瞿承琛,他所站的位置順風。之前男人常在部隊說,特種兵個個都是葫蘆娃,雖然這說法誇張了,但她說的大部分句子,他還真能聽得清。
————英魂中校小劇場————
某日,瞿中校再次帶溫綿去住大牀房。
溫姑娘興奮地說:“你是不是又要做俯臥撐了?我來幫你!”
瞿中校笑了笑:“沒你幫忙還真不行。”
說完,就把溫綿綿扛起來扔在了大牀上。
瞿承琛:“溫綿,其實俯臥撐可以不用在地毯上做。”
不等溫綿綿反應過來,他已經扯了姑娘的浴袍,挺身運動。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灃靜如菀、花皮貓、蘇錦眠、青魚遊親親們的地雷,一人一個大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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