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回到後衙的家,纔剛過了午時,陳秋蝶和宋玉蓮聽到訊息,忙迎了出來,“大人……”
陳秋蝶早已雙目泛紅,若不是何小米等人隨在李自成的身後,她早撲進大人的懷了,宋玉蓮起初倒是雲淡風輕的,見到陳秋蝶雙眼不斷眨巴,也是受了感染,面頓時生出許多依戀。
原本在她的心目,自己只是婢子的身份,李自成雖然常常她的炕牀,那只是男人的本能,一旦他有了合適的嬌妻,必然將她忘記腦後,但次李自成和她長談,讓她放棄吃藥,順其自然,她才感覺到,李自成早已將她當做正常的女人看待,要不是礙於蝶兒的身份問題,她已經將自己當做他的小女人了。
親兵們逐漸散去,李自成方纔入了家門,宋玉蓮隨手關門,那邊陳秋蝶已是撲在李自成的身,用雙手將自己吊在李自成的脖子。
宋玉蓮只得搖着頭笑,“蝶兒,大人一路勞頓,你不要鬧了,讓大人先休息會。”說到此處,心倒是生出一股異樣的情愫,真的希望,吊在李自成身的,是她自己,不過,她怎麼能與蝶兒爭呢?
李自成在陳秋蝶的翹臀拍了一把,陳秋蝶不但不護羞,反而縱身一躍,將雙腿夾住李自成的老腰,整個身子懸在空。
宋玉蓮只得搖頭苦笑,不過,看到蝶兒與大人如此嬉鬧,她的心裡是歡喜的,帶着一點澀澀的味道。
李自成陪着鬧了一會,方纔在她紅脣親了一口,道:“先好好休息,晚再好好收拾你。”
“不嘛,婢子現在要!”陳秋蝶縮在李自成的懷,微閉着雙目,道:“婢子都這麼久沒見到大人了” !
“晚要是撐不住,當心打你小pp!”李自成捏了把她的小臉蛋,正待開始下一步的行動,何小米不解風情地進來了,“大人,樑大人已經來了,正在書房等候。”
李自成推開陳秋蝶,裝模作樣拍了她的小pp,道:“晚將小pp洗白白,等着我。”
陳秋蝶知道李自成有公務要談,不敢耽擱,在李自成的臉親了口,方纔放他離開,卻是狠狠瞪了何小米一眼。
李自成來到書房,樑成正在優哉遊哉地評着茶水,見到李自成,忙起身道:“自成回來了?怎麼樣,碾伯所搞定了?”
“這個等會再說,”李自成向主位一坐,示意樑成坐下,方纔道:“先說說你手頭的事,怎麼樣,還順利嗎?”
“還算順利,”樑成知道李自成關注的重點,便詳細彙報了手頭的工作,“……總之,現在各個府縣,都開始了春耕,但由於農具不足,推進的速度較慢。”
“西寧改爲馬政區,已經很久了,現在突然改爲農耕,需要一個適應過程,成不用急,等到收穫季節,百姓看到農業的巨大收成,他們會搶着退牧還耕,”李自成話題一轉,道:“人口登記進行得怎麼樣了?現在的西寧,究竟有多少人口?”
“人口登記,我們藉助衛裡封存的檔案,加雪天都未停止,現在登記得差不多了,”樑成從袖掏出一份厚厚的白紙,“西寧府,加北川、南川、威遠、湟源四縣,一共有一萬八千餘戶,超過十萬人口。”
“十萬?”李自成心一喜,十萬人口,應該是一個等的府縣了,如果按照遊牧民族全民皆兵,能組建一支三萬人的軍隊,不過,李自成要讓西寧農耕化,不可能養活這麼多的士兵,但可以暫時實行軍事化管理。
樑成微笑着搖頭,“自成,這不過是紙面的數據。”
“紙面的數據?什麼意思?”李自成不解,“難道有人死亡了沒有報?虛報人口也沒什麼好處呀!”
樑成苦着臉,道:“這十萬人口,我們主要分爲兩類,一類已經轉爲農耕,或是即將轉爲農耕,這部分人口大約有六萬,基本都是漢人和土人,奧,土人漢化也是較順利。”
李自成微微點頭,等着樑成後面的難題。
“還有一類,百姓暫時不肯轉爲農耕,因爲他們已經習慣了畜牧,這部分百姓,除了漢人,主要是異族,包括藏人、回人,藏人有一萬多,回人接近五千。”
李自成心一陣悸動,看來他曾經的計劃,需要提前實施了,“成,爲何漢化藏人、回人,難度遠遠大於土人?”
樑成皺起眉頭,良久方道:“土人只有自己的語言,沒有字,甚至連自己的語言都不完整,而藏人、回人不但有自己的語言字,還有讓他們凝聚在一起的宗教,”頓了頓又道:“藏人不但難以歸化,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藏人向西寧遷移,恐怕……”
“又是宗教!”李自成怒了,他在後世特別討厭那種恐怖教,動不動放出人肉炸彈,破壞普通百姓的正常生活,看來,還是趁着現在這個機會,讓它消失,至少要在在央之國徹底消失。
特別的是回人,還是典型的歐亞混血人種,與漢人在長相完全不同,根本無法同化他們,而回人藉助恐怖教的凝聚力,卻是在漢民族的心區,吸取漢民族的給養,一步步壯大,到頭來卻是鬧起分裂、獨立。
必須將他們消滅在萌芽狀態。
“這次去了碾伯所才知道,除了回人,在碾伯所,還有一個叫撒拉爾人的異族,也是信奉恐怖教。”李自成決定一併解決了。
“撒拉爾人?”
“據說他們的先祖數百年前來自撒馬爾罕,遷居小積石山附近的黃河兩岸,最初不過數百人,現在已經發展到近萬人,其在碾伯所的,有千餘人,還有世襲的尕最(掌教)、百戶,以及哈兒(頭人),完全是一副國之國的樣子,長期下去,早晚必出亂子。”
“自成準備如何歸化他們?”樑成有些擔憂,“既然數百人能夠生存下來,而且還能生根發芽,要想歸化他們,恐怕不是易事。”
“即便不是易事,卻也必須做下去,假以時日,問題會更大,我不希望將來在某個關鍵的時刻,這些異族在西寧附近搗亂,他們和我們長得不一樣,白皮膚,藍眼睛,規劃起來肯定不會輕鬆,”李自成咬着牙道:“當然,我會先禮後兵,如果不肯歸化爲漢人,也怪不得我了……”對着樑成,耳語幾句。
樑成立時瞪大雙眼,“自成……”
“暫時還不會,”李自成笑道:“馬有水這次擴軍的步子很大,暫時只是練兵,等到他形成新的戰鬥力……撒拉爾人數最少,自然是要拿他們開刀。”
“自成,萬一激起他們的反抗……”
“既然強行歸化他們,必然要在整個西寧實行軍管,也是說,那時候整個西寧,像是遊牧民族,所有百姓都是軍戶,”李自成輕輕撫了下巴,“再說,針對的只是撒拉爾人,對漢人沒什麼影響,也許他們還巴不得呢!”
“那藏人和回人呢?他們的人數可是不少,不會作亂反抗吧……”
“回人和撒拉爾人一樣,也是白人,也是信奉恐怖教,我只給他們一次機會,”李自成的臉色有些陰冷,對於這些奉行或是將來奉行恐怖,又喜歡干涉國政的宗教,絕對不能給他們半點機會,“而藏人不一樣了,我有耐心,也會給他們更多的歸化機會。”
“自成,爲什麼不一樣?”
“原因多了,”李自成的表情輕鬆了許多,“藏人和我們長得一樣,歸化起來可能性更大,一旦歸化成功,他們很快會消失在漢民族的洪流之,此外,除了西寧,烏斯藏、朵甘兩個都司,尚有大量的藏人,如果今天在西寧歸化藏人成功,有了經驗,那麼兩藏地區的藏人,遲早也會歸化爲漢人。”
“自成,我倒是擔心,這樣會不會讓西寧不穩定?萬一發生內亂……”
“成放心,我會珍惜西寧現在的局面,不會急於求成,有些只是我的長期規劃,需要數年、甚至數十年的時間,纔有可能實現,我不會不知輕重的。”
樑成緩緩點頭,但臉依然有些許擔憂。
“不說這了,換個輕鬆的話題,”李自成輕笑道:“此次去碾伯所,順帶着搞定了莊浪衛,成現在是官了,說說看,如何設計府縣?”
“碾伯所?莊浪衛?”樑成臉的擔憂盡去,代之而起的,是極度誇張的驚愕,“自成,我沒聽錯吧?我們搞定了莊浪衛?”
“你沒聽錯,”李自成雲淡風輕的,他將征服莊浪衛,以及馬有水、劉雲水分別接受了莊浪衛士兵的事,簡要說了一遍,又攤開行軍地圖,道:“這莊浪衛,自然改爲莊浪縣,我已經視察過,可用的耕地不多,最多也立縣,但莊浪縣距離西寧還是太遠了,如果屬於西寧管轄,怕是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