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瑤琴公主這麼一說,緋月整個人都好像懵了一樣,爲什麼瑤琴公主會知道這些事情,明明誰都沒有告訴過她,但是她是怎麼知道的呢?
似乎瑤琴公主很清楚,緋月現在在想什麼一樣,便說道:“你是不是很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對嗎?”瑤琴公主不等緋月回答,復而又說道:“因爲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們都太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哈哈哈哈…”
說完瑤琴公主就像是發了瘋一樣的大笑了起來。“這麼說來,我派在你身邊暗中保護你的手下們,都是被你所殺?”緋月至今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更讓感覺到眼前這個女人就是一個魔女一般的存在。
難怪一直查找都沒有絲毫的線索,原來竟然真的是眼前這個從小疼愛到大的妹妹所爲,想必蒼瀾淵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當時纔會拒絕幫助自己查找真兇。
這時,緋月“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說道:“太子殿下,請責罰屬下,是屬下沒有教管自己的妹妹,是屬下從小一直嬌慣着她,纔會發生現在的事情,求太子殿下責罰。”
這時聽到動靜的孝元帝也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瑤琴公主衣衫不整的樣子跪在地上,不用想就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衆人都還沒有開口,孝元帝便大發雷霆,大聲呵斥着,說道:“簡直是豈有此理,居然試圖勾引皇家子嗣,此行此舉實在是有辱我大容的臉面,來人啊,給我將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給我押入天牢。”
說完,蒼瀾淵並沒有任何動靜,只是緋月整個人都像是傻掉了一樣,回過神時,瑤琴公主像是被熱水燙過的死豬一樣,一動不動的,緋月連忙匍匐到孝元帝的身邊,請求的對孝元帝說道:“請皇上網開一面,瑤琴不是故意,她是太過愛慕太子殿下了,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求皇上網開一面。”
然而孝元帝就像是打定了主意一般,說道:“緋月,你與瀾淵的交情我心中自是清楚,你們在一起十幾年,我自然是不會責罰你,但是你也知道瀾淵方經受失妻之痛,而這時你妹妹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與情與理,不管是你們錫伯族人還是我們大容都是不能原諒的。”
緋月當然知道是自己理虧在先,可是不管怎麼說他也不能讓自己唯一的妹妹被抓進天牢啊,他原本以爲瑤琴公主已經安分守己了,卻想不到!他有多少不夠了解自己身邊這個妹妹,想不到隱藏得這麼好。
彷彿間,就連緋月自己都已經對這個妹妹已經絕望了一樣。孝元帝跟蒼瀾淵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便擺駕回了自己的寢宮,然而蒼瀾淵走上前將緋月扶起來,說道:“方纔父皇已經說了,會免瑤琴公主一死,不過明日一早她就必須得回到錫伯族,永遠不要在踏入大容一步。”
緋月聽道蒼瀾淵這麼說,頓時又是感激又是難過,感激的是蒼瀾淵和孝元帝願意免瑤琴公主一死,難過的是,自己的妹妹早已經不是以前的模樣,即便現在將她送回了錫伯族,不知道回去之後會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影響。
可是爲今之計,能讓自己的妹妹逃離此劫纔是慶幸之事,緋月復而想要跪在地上,卻被蒼瀾淵拉住了,說道:“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麼,都過去了,本宮也慶幸沒有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來,如果真的是這樣,我就真的對不起清洢的在天之靈了。”
說完,自己在心裡不由有些惆悵,想不到自己竟然將那個女人當做了你,清洢,我是不是很該死,你生前那麼不喜歡她,可是卻能容忍她,現在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卻還要放過她,你會不會難過、生氣呢?!
想想你應該也不會生氣的吧,你那麼善解人意,從來都不會與他們爭奪什麼,而且你又如此相信我,不過還是慶幸身邊有個泓軒,纔沒有讓我鬼迷了心竅,讓我立刻清醒了過來,清洢,這是不是你發現的什麼不對勁便叫泓軒提醒着我的呢?可是!清洢,我好想你,我會用足夠的時間等着你,直到你願意出現爲止。
緋月離開蒼瀾淵的東宮,便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地方,躺在牀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睡着,雖然蒼瀾淵發話說不會追究瑤琴公主的過錯,但是接下來最終起着決定性作用的還是是孝元帝啊。
而且這讓緋月感到奇怪的是,連自己都不知道,一直從小玩到大的妹妹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連自己的族人都能殺,而且還是他自己的派去保護她的手下,難道是自己的手下當天保護瑤琴公主時發現了什麼嗎?
再有就是,瑤琴公主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會武功的?然而她身上的武功又是跟誰學的?誰又將一直禁令的事情告訴給瑤琴公主的?一連串的問題卻找不到一絲絲的原因,頓時把緋月的腦袋都想大了,可能也就是因爲這些像麻繩一樣的問題讓緋月有些困擾的緣故,竟然就這樣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蒼瀾淵一直站在夜空中,似乎也在想着什麼事情,擡頭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彷彿比以前都要明亮許多,不知道會不會是另外一個時空的木清洢也在看着這輪明月呢?!
第二日,蒼瀾淵便起了個大早,將泓軒抱到孝元帝的寢宮,順便與孝元帝講一下關於瑤琴公主的事情,一大早,薛皇后正在給孝元帝更衣就看見蒼瀾淵將泓軒抱了過來,小可愛就是那麼的招人喜歡,連每次月兒看見泓軒可愛的樣子就喜歡得不得了,每次搶着都要親親什麼的,這些個動作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學到的呢。
睡得很香甜的泓軒在蒼瀾淵的懷裡時不時的會動一下,薛皇后見着便走過來將泓軒從蒼瀾淵的懷裡抱過來,可能是因爲動作有點大的緣故,竟然不小心將泓軒給弄醒了,原本以爲這小傢伙會哭什麼的,可是看見抱着自己的人是薛皇后,不但沒有哭鬧反而好像是在對薛皇后說着什麼一樣,“咿咿呀呀”的模樣真是可愛得不行。
薛皇后忍不住就在泓軒的臉上輕輕啄了一口,想必就是因爲這麼一個吻倒是讓月兒醋意大發了一樣,忙在牀榻上站起來,不高興的樣子跳着腳,說道:“皇額娘偏心,我也要親泓軒,皇額娘把泓軒抱過來,我也要親泓軒。”
“好,好,好,瞧你這小丫頭一會兒不讓你看着泓軒了,你就不高興了,”薛皇后抱着泓軒走到了牀榻邊上坐下,月兒興奮的用自己暖呼呼的小手撫摸着泓軒肉嘟嘟的臉,高興的說道:“泓軒,我是月兒哦,來讓我親一口。”
說着就要把嘴湊上去在泓軒的臉上親一口,看着泓軒的模樣還以爲是不讓月兒親呢,着實把薛皇后嚇了一跳,本來想要攔住的,可是又突然泓軒笑嘻嘻的看着月兒,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而寢宮的另外兩個人,蒼瀾淵就站在原地看着薛皇后抱着泓軒,那小子現在也不認生了,之前不管是誰抱着他,都是哭鬧個不停,就連一向耐心極好的薛皇后都沒有辦法只好將孩子送到蒼瀾淵的寢宮,不過現在看起來倒是親切了許多的樣子。
這會兒一旁的丫鬟正在給孝元帝更衣,孝元帝也轉頭看着薛皇后,眼神中滿含寵溺的說道:“你瞧瞧你,有了孩子要照顧,就忘記給朕更衣了,竟然將朕丟在一邊便不管了。”
薛皇后聽見孝元帝這麼一說,頓時覺得有些理虧了,可是礙於蒼瀾淵在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便只好閉口不提,倒是那張美貌依舊的臉慢慢浮起一抹紅雲。
蒼瀾淵很有自知之明的沉默了一會兒,等孝元帝與薛皇后沒有在說話的時候,再將自己來的目的告訴給孝元帝,說道:“父皇,兒臣此次來您這裡,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求?這好像很少聽見蒼瀾淵說起這個字,孝元帝心中便不由有些驚訝,到底是求自己什麼事情呢?“哦?!是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蒼瀾淵看了看孝元帝,好像並沒有什麼異常反應,蒼瀾淵這才定了定神,說道:“就是關於瑤琴公主的事情!”
“你替她做什麼?”聽見蒼瀾淵這麼一提起,孝元帝似乎就有些不高興了,感覺瑤琴公主就像是個瘟疫一樣,只想着避開她,“簡直就是敗壞了他們錫伯族的臉面,更是讓我大容受辱,如果昨晚的事情被傳開簡直就是被背上“蕩婦”的罪名。”
孝元帝真的是越想越氣憤,當初還差一點讓木清洢退讓一步讓蒼瀾淵納那個瑤琴公主爲妾,現在想想真的是對不起木清洢,而且更加是恨透了這個瑤琴公主,行爲如此不檢點,而且居然連自己的同胞都殺,這樣的女人留在大容簡直就是侮辱。
“父皇你先不要動怒,兒臣只是想知道父皇有什麼打算。”蒼瀾淵看着孝元帝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便連忙安撫着,而後問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怎麼處置?這個朕還沒有想好,不過這樣的女人絕對不能輕饒。”孝元帝顯然對於這個女人是厭惡至極的,可是又是想着這個女人是錫伯族的公主,如果真的是直接將其賜死的話或許對錫伯族的人又有些說不過去,但是這個瑤琴公主確實是觸犯了他大容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