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公交站牌大約十幾米遠的地方。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靠在路邊。
車窗降下,從車內探出一隻手來。手裡面捏着一個鴨梨六的手機。手機正打開着拍攝的功能。
一個交警拍拍車窗,正想提示一下這邊不能隨意停車,卻見車裡的男子,晃了晃手裡的證件。
“龍魂辦事!”車裡的男子說道。
交警不知道龍魂是什麼,但那張證件上面閃爍的金色國徽亮瞎了他的眼。
匆忙跟上級聯繫之後,交警灰溜溜的走了。
車裡的男子,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繼續晃着手機,在那拍攝。
而他拍攝的方向,便是公交站牌下,摔倒在地的司馬東的老孃。
此時,司馬東的老孃,正哭天搶地的咆哮着。
“哪個不長眼的,踹了我一腳啊……我咒你八輩祖宗,不得好死啊……”
頗有幾分潑婦罵街的架勢。
聞言,原本圍觀的人羣,紛紛退避。
事件的始作俑者三個黑衣男子,也混在人羣裡面,扯開外衣,翻過來穿上,於是三個黑衣漢子很快變成了三個身穿灰色外衫的普通男子,屬於混在人羣裡也看不出是哪一個的長相。
惡狠狠的在人羣中掃了一眼,司馬東的老孃掙扎着想要站起身來。
“哎呦……”她還沒來的及站穩,腳踝部便傳來一陣針扎般的刺痛。
吃痛之下 ,她再次摔倒在地。
腳踝部腫脹的十分厲害,已經腫的有些發亮了!
而且腫脹的部分好像還在不斷擴大!
爬都爬不起來了,這下她連咆哮的勇氣都沒有了。
眼巴巴的看着圍觀的人羣,求助道:“那位好心人,送我上醫院,我保證將來十倍的償還!求求你們,救救我啊……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人羣中。
更多的人,還是圍觀的心裡,見死不救又不犯罪,救人救不活纔有可能屬於犯罪行爲!
有個十六七歲,揹着一個雙肩帶書包,學生打扮的小夥子,遲疑着往前走了兩步,好像要蹲下身子幫忙的樣子。
卻在這時,人羣中傳來一個陰陽怪氣你的聲音。
一個身穿灰色上衣的男子,撇嘴說道:“人們這是怎麼了,連一點公德心都沒有,看見老大媽摔在地上,居然沒有一個人幫忙……也太冷血無情了吧!”
立刻,又有一個穿着灰色上衣,胸口繡着一朵妖豔欲滴的漢子補充道:“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吧!居然不認得這個老太太?前兩天她就故意在公交車下車的時候摔了一跤,有個農民工受累拔插的送她去醫院,你猜怎麼着?”
“那怎麼着了呢?”
另一個灰衣漢子,很明確的把自己定位成爲了捧哏演員。
之前說話的那漢子馬上說道:“那怎麼着了呢?”
灰衣漢子神秘嘻嘻的,對周邊圍觀羣衆說道:“老太太他把救了她一命的漢子,冤枉成了肇事兇手,據說還把肇事兇手送進大獄了呢!”:
嚯嚯,原來居然這麼可怕。
這老太太的品質也太成問題了。
誰也不敢保證,如果老太太到時候反打一耙,有理也說不清楚。
那學生遲疑了,腳步停了下來。
就站在老大媽的身側,狠狠的一跺腳,“算了……還是不要給自己惹麻煩……”
說完之後,這學生轉身就走,一點留下來的想法都沒有。
“我們也走吧,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一個灰衣漢子挑撥了一句說道。
衆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隨即,紛紛響應,很快,在場圍觀的人羣,轉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
“救命啊……誰幫幫我……”老大媽欲哭無淚,捧着一條傷腿,見識到了人羣的冷漠。
這又能怪的誰來?
等到司馬北聞訊趕來,把老孃送到醫院,經過醫生的鎮診斷之後,告訴他需要辦理住院手續,有可能需要截肢。
她被安排在和兒子司馬東一間病房。
在此之前,司馬東已經被崔六子親自割下了半個耳朵。
正住在醫院裡面療養。
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司馬東喟然長嘆。
對弟弟司馬北道,“算了,這件事,就這麼結束吧……這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大哥,老孃的腿……”
司馬北急赤白臉的辯解道。
“能保住命,就已經是對方手下留情了……”司馬東直到此時,總算纔想明白了這個問題。
“咄咄咄咄……”敲門聲響了起來。
“請進。”司馬東收拾心緒,道。
門外進來兩個西裝革履的漢子,向司馬東出示了證件。
表明來意,他們乃是蜀中省紀檢委的同志,按照程序,對司馬東進行約談。
司馬東登時面如死灰。
他知道,這一定是那個叫秦帥的醫生搞得鬼。
從耳朵被砍了半截之後就知道了。
只可惜他猜中了開始,卻沒有猜中結局……
對於司馬東的後期遭遇,秦帥並不瞭解,也並不想了解。
一位專攻官場文的網絡作家說過一句話,華夏國的官員,處長以上,都擱不住紀檢委約談,從無例外。
只要是約談,基本就已經證明,未來的路,已經斷送。
至於能不能活着出來,只能全憑自己的造化了。
此時的秦帥,正在享受雷若柔帶來的“答謝”。
有了秦帥的資助,雷若柔的計劃才得以真正的實施。
那位見義勇爲的農民工小方,不但得到了一份在“最有前途”的基建大老闆七七手下工作的機會,還得到了一個小領導的職務,對此小方表示,這世界還是好人有好報的。
不但如此,他還得到了市局頒發的好市民獎,以及見義勇爲英雄的光榮稱號。
這兩個獎項和稱號,在目前爲止暫時還看不出任何可以當飯吃的地方。
能當飯吃的,是雷若柔動用自己收集來的資金,籌措的那個“見義勇爲”基金會。
“看到老人倒在地上,如果你是霧都人,你就一定要去扶。如果你因此被倒打一耙,。市局副局長雷若柔出資替你打官司。如果不幸官司輸了,見義勇爲基金會替你出資賠償。”
這,便是雷若柔宣傳見義勇爲基金會的口號。
當得知秦帥次日便要趕回帝京市的時候,雷若柔請了一天的假期。
和秦帥兩人,並沒有出門,只是在家裡,胡天胡地。
沒日沒夜,沒夜沒日。
當然,對於秦帥和雷若柔來說,這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活塞運動。
他們兩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就是施展鴛鴦功法,進行雙 修、
身爲鴛鴦功法創始人家族的成員,雷若柔對於雙 修的瞭解程度,遠遠地甩開其他秦帥身邊的女孩子好幾條街。
在這個過程中,秦帥也受益匪淺。
丹田裡肆虐的真氣,終於被成功的壓制下去。
而且真氣總量,隱隱還有增多的趨勢。
秦帥體會到了這些改變,於是就更賣力的辛勤耕耘了起來。
雷若柔被秦帥徹底調動了激情,也被徹底的上下全部開發了出來。
恨不得把秦帥全部榨乾似的。
相聚的時光再美,終究也有分別的時候。
秦帥還要爲了自己能夠更好的活下去繼續努力。
而他身體內殺氣的異常,他也沒有跟任何一個身邊的女孩子提起過。
至於雷若柔,則要在她喜歡的事業上走的更遠。
雖然慵懶的不想起牀,但是崔六子已經親自把秦帥的機票送了過來。
秦帥穿衣起牀,洗漱一番。
又和雷若柔溫存了半晌,直到雷若柔明顯的有些情動,秦帥不得不再次奉獻了一次前列腺液和小蝌蚪的混合物之後,踏上了前往帝京的飛機。
帝京的天空依舊是那麼暈沉沉的,和霧都的暈沉沉不一樣。
霧都是霧,這裡是霾。
這次返京,秦帥只通知了一個人。
烈犬。
是以當秦帥從機場出來,烈犬聳了聳鼻翼,便聞着味找了過來。
要說烈犬這鼻子,也真是天下一絕。
並沒有辜負烈犬這個代號。
“去龍威總部,我要見一見唐天強--他還沒死吧?”
車上,秦帥有一搭沒一搭的問道。
“差點就死了,白白搭上了我一顆大還丹。”烈犬哭喪着臉邀功說道。
“沒事,回頭我補你兩枚。”秦帥說道。“只要沒死就行。”
秦帥哪能不知道,唐天強留在帝京龍威總部,必將會受到極大的虐待?
這些龍威的成員們用唐天強灑灑火氣,也不是什麼壞事。
最重要的是唐天強沒死,這就足夠了。
“謝秦爺!”烈犬早就等着秦帥這麼說呢,他知道在秦帥手底下辦事, 只要把秦帥要求的事情辦的妥妥當當的,好處那真是撿不過來的那麼多。“另外還有一件事向您彙報,按照您吩咐的,您離開帝京之後,我們就把常向楠放了。”
“哦……常向楠還聽話嗎?”秦帥問道。
“聽話,哪敢不聽話啊,秦爺您的手段,他可不想在承受第二次了。”烈犬大聲笑着說道:“常家的人已經來過兩次龍威總部了,想要求見您一面,說隨時準備好了律師團,之等您點頭答應,就能立刻把摘星公司併入您的麾下。”
“轉告他們,明天下午我有時間見他們一面。”秦帥道。
說話間 ,龍威總部到了。
烈犬直接把車子開進院子裡。
帶着秦帥,來到了龍威總部底下密室裡面。
秦帥注意到,唐天強正蜷縮在角落裡,一雙原本明亮的眼睛,現在也進入了失神的狀態。
整個人就像一個泥塑的木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