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上雲正滔滔不絕的說結束語:“所以呢,天下間只有活潑可愛,神通無敵,武功高強,見識高超……的衣上雲,才適合帶我們弦兒出去……”
青弦捏了拳用力敲他,衣上雲正說的興高采烈,被她一敲,忽然悶哼了一聲,軟軟的跪坐下去,青弦大吃一驚,趕緊伸手去扶,衣上雲便軟軟的跌入她的懷中,一時全身軟癱,竟似不支。
她這一驚非同小可,急道:“師父!你……你……”吃驚之下,連聲音也顫了,衣上雲的臉孔靠了她的頸窩,側了臉,輕聲斷續的道:“這花,這花香有問題……”
青弦心裡一沉,立刻便要擡身把那情花擲出,他卻拖了她不放,整個人都靠在她的懷中,用力貼緊了她的頰,輕聲道:“沒事,我沒事……弦兒,已經中了毒,淺點深點,也差不了多少了。”
她氣急之下,早滿眼是淚,哭道:“那怎麼辦,怎麼辦啊!”
衣上雲微笑,輕輕擡手撫她的頰,卻似無力,手擡了一半,便又落下,輕聲緩緩的道:“弦兒,你親親我,好不好?”
“師父,求你別鬧了,我已經急死了……”
“你不親親我,我怎麼想的出辦法來……要弦兒親親我,我的腦筋纔會靈。”
青弦只是抽泣,乖乖的側了臉,沾一沾他的脣,他嘿嘿一笑,立刻便像章魚一樣直吸回來,深深吮吸,輾轉相吻,再不肯鬆開,青弦只被他吻的幾乎窒息,連淚水都止了,想要推開,卻又不忍。只覺他雙臂緊擁,極是有力,貼過來的面頰燒灼如火。
一半是疑惑,一半也當真氣息不續,用力推開他,喘了幾口氣。他微微一怔,立刻再貼回來,身子軟的像麪糰,幽怨的道:“弦兒,給人家抱抱麼……”
青弦越看越是不對,輕聲道:“師父究竟中的什麼毒?”
“情花嘛!人家說了是情花……”毛手在纖腰上繞呀繞。像尺子一樣一小寸一小寸直摸過去。玩地興致勃勃。
她費力地扯開。不是怕被他吃豆腐。只是實在太癢。一邊笑道:“我剛纔順手一敲。好像敲中了師父一個什麼穴道呢!也許是誤點了穴道。不是中毒也說不定?”
“是呢是呢。”他地聲音裡已經帶了笑。用力點頭:“我既中毒又被亂點穴。我好可憐。弦兒來安慰我一下嘛……”
她無語地雙眼望天。半晌才嘆道:“師父。我真是服了你了。這種時候。你還玩!”
“就抱一下嘛……”他鍥而不捨地繼續申請。
實在敗給他了。回了手敷衍地抱一下。求道:“行了沒?別鬧了。”
“可是我很想弦兒……很想抱抱她親親她。”
衣上雲的神情忽然正經,正經的像在宣誓,她竟囁嚅,輕聲道:“師……”他已經俯過來,把她下面的話含在口中,他地笑始終若無其事,這一吻過來,卻是急切焦苦。懷裡的人兒始終溫柔婉孌,任他予取予求,緊緊相貼的身子熱了起來,他忽然輕輕推開她,卻又似不好意思,定了一定,忽然把她橫抱起來。
她張大了眼睛,微訝,卻沒有說半個字。他低頭向她一笑。黑暗中,她看不到。卻可以感覺的到。他把她放去牀上,細心的脫去外衣和鞋子,拉過被子來蓋好,吻一吻她的頰,笑道:“睡吧。”
她乖乖的閉上眼睛,臉頰一寸外灼灼的注視刺的肌膚火熱,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嘆一口氣,自言自語似地咕噥道:“師父好像不如相公好聽……”
她一震,用力抑了自己張開眼睛的慾望,他悄悄靠上來,吃糖果一樣咬一咬她的脣,笑道:“我地親親小弦兒,我們一輩子不分開,可好麼?嗯,我知道弦兒一定喜歡……”自作主張的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便緩緩的退開身去,青弦剛悄悄喘出一口氣,忽然身上一震,他已經伸指點了她的睡穴。
感覺中,才睡了一小會兒的樣子,便又被他咬醒,他這次選的下口對象是手背,吮出一個紅紅的印兒,看她張了眼,便笑嘻嘻的跳了起來:“天快亮了!”
她答:“是。”天已經矇矇亮了。衣上雲抓抓頭髮,滿地亂找:“展逸飛呢,展逸飛呢?”
她怔了一下,才省起是那張人皮面具,一時無語,趕緊支了身子四處打量,衣大俠終於從屋角找到,用力吹了吹,回頭向她一笑,小心翼翼的罩在臉上,緩緩地撫平。然後一本正經的擡了臉,對她一笑,眼神淡定,竟有八成相似。她也報以一笑,便見衣上雲整了整衣襟,大大方方的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她趕緊也整理衣服頭髮,澆好了情花,跟了出去,門前的展逸飛正撫欄下望,聞聲回頭,躬身道:“姑娘早。”
面前竟是毫無破綻的展逸飛,她一怔之間,衣上雲已經悄悄眨了一下眼睛,她趕緊低了頭,平了聲音道:“展公子,早。”一邊當先下樓。
樓梯拐角,便是視線的死角,她急速的問:“去哪?”與此同時,他說:“去錦繡閣,找那個清蓮兒。冉笑塵是燕的人,長日在那清蓮兒處,想必有些門道。”
她有些微訝,腳步緩緩,卻不敢停:“眼線會是女人?”
他神色不動,聲音卻帶笑:“就算是狗是貓,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