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玲疑惑地質疑起來,聲音也大了起來,犀利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護士,看得護士心裡一陣發麻。
鄭宇東疑惑地看着護士開口說道:“是一個眼睛很大,扎着馬尾辮的女孩嗎?”
護士點點頭:“是啊,瘦瘦的看起來身體不太好。”
慕容雨玲這才意識到護士說得人是誰,她看了鄭宇東一眼不爽地嘟囔着:“我哥哥沒有太太,你少胡說了。”
“不是慕容太太啊,可能是大家搞錯了,看到慕容先生抱着她還以爲……”護士還想繼續說下去,看見一邊不吭聲的鄭宇東急躁地奪門而去。
慕容雨玲在他身後大叫着:“鄭宇東你去哪!”
沒好氣地瞪了護士一眼,護士才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尷尬地離開了病房。看着護士離開,慕容雨玲氣憤地把牀頭櫃上的東西全都扔到地上,憤恨地瞪着眼珠子大吼着:“好你個鄭宇東,你不要後悔。白曉安,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你等着瞧!”
鄭宇東匆忙地離開了慕容雨玲的病房,直接去急救室沒看見白曉安,焦急地到護士站詢問了才知道她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一路摸索着來到了普通的大通鋪病房,他推開門一看,躺在病牀上的不是白曉安還是誰,坐在牀邊的正是慕容煌。怪不得連醫生和護士誤會他們的關係,眼前的一幕可不是讓人誤會嗎。
慕容煌居然擔心她醒不過來,一直盯着她的睫毛,想到她要是醒了肯定是睫毛先動。大手情不自禁地撫摸上了她的臉頰,她蒼白的臉頰看起來很讓人憐惜,手指剛剛觸碰到她的臉頰,就傳來匆忙的腳步聲。
“護士,她怎麼還不醒……”慕容煌以爲進來的人是護士,話音剛落,就感覺身後一陣風似的進來的,還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他的領子就被拎了起來。
鄭宇東冷冷地掃過慕容煌驚訝的眼神,惡狠狠地說:“慕容煌,你混蛋!”
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慕容煌捱了一拳頭,臉上強大的壓力讓他整個人有些發矇。臉上疼的很,這才讓他意識到進來的不是護士而是鄭宇東,他沒好氣地反駁着:“鄭宇東你發什麼瘋,你想找死啊!”
“就算我想找死也要那你墊背。”鄭宇東怒氣衝衝地瞪着他,雙目裡都是恨意,他看到病牀上躺着的白曉安,心裡一陣抽痛。
慕容煌看到鄭宇東遊離的眼神,不肯吃虧的他回過去一拳頭,重重地打在對方的下巴上。看見他一個踉蹌沒站穩,直接趴在病牀上。
鄭宇東知道眼前的慕容煌是個蠻橫不講理的冷血男,不止一次跟白曉安私底下議論過他。也囑咐過讓白曉安離慕容煌遠一點,沒想到還是沒能躲得過。更加讓他不能接受的是,白曉安的男友明明是他,那些護士都以爲慕容煌是她的愛人,作爲男人的自尊心,他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鄭宇東不要以爲你是白曉安的男朋友我就給你面子。她在我眼裡什麼都不是,你更不是什麼好貨色!”慕容煌因爲憤怒,冷冷地盯着他,剛纔是沒注意才被他揍了,從來都不會吃虧的他是不會給對方好日子過的。
鄭宇東結結實實地捱了一拳頭,他擡起頭來便看見了在沉睡的白曉安,心疼地打量着她的面孔,看着很大一瓶吊水輸入她的身體內,怎麼看他都覺得眼前的女孩太惹人心疼了。這一切都是拜慕容煌所賜,不是他的話也不會變成今天的局面。
“慕容煌,你爲什麼非要折磨我和曉安,有錢人都是神經病嗎,以爲自己有兩個臭錢就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你針對我就算了,曉安她是女孩子,她這麼脆弱你怎麼忍心。”
鄭宇東的話慕容煌聽着很反感,什麼叫脆弱怎麼忍心。他冷冷地瞅着還在沉睡的白曉安,冷冷地對他說道:“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要不是她嫉妒雨玲,整天想着在慕容家沒事找事惹是生非,也不會擔心暈倒了。”
“你胡說!曉安不是那種人。”鄭宇東聽見慕容煌往白曉安身上潑冷水,他的心情更加糟糕了,恨不得讓他閉上嘴巴。
“我說是都是實話,你不信可以親自問問白曉安。”慕容煌繼續冷言冷語,餘光瞥了一眼病牀上的人接着說道:“別以爲你們倆抱成一團一條心我就動不了你們,對付你們這種小人物就跟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鄭宇東帶着一團怒火怒視着慕容煌,他怎麼都想不到慕容煌會跟女人計較,看他穿的人模人樣的,所謂的上流社會都是一羣不要臉的人。說好聽點是上流社會,難聽點就是一羣不要臉的衣冠禽獸。他不屑地白了慕容煌一眼,眼下他用語言形容不好自己的憤怒,他只想着白曉安早點醒過來,其他的都暫時擱在一旁。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我在跟你說話你就要回答。”
一向喜歡居高臨下看人的慕容煌,看到無視自己的鄭宇東,心裡頭的火氣跟盛了。最不想看見的就是鄭宇東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不知道雨玲爲什麼對他感興趣,怎麼看鄭宇東都不像一個多麼優秀的男人。
註釋着白曉安的鄭宇東不想理會慕容煌,偏偏他一再用語言來挑釁。每個人都是有底線的,底線一旦突破就不可能再心平氣和了。怒氣一觸即發,他雙目通紅地瞪着前來挑釁的慕容煌,擺出一副不服輸的架勢,信誓旦旦地看着對方接下來的動作。
不屑地瞅了一眼鄭宇東,慕容煌背過手去看着他的要打架的姿勢。沒好氣地盯着他的憤怒的神色,一張臉逐漸變得鐵青,他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不爽地盯着他的通紅的眼睛調侃道:“怎麼,你還要跟我打架?鄭宇東你可要想清楚,在林城你是鬥不過我的。”
慕容煌的話提醒了鄭宇東,他的話的確不錯,只要在林城住的人都知道慕容家
,也都會認識慕容煌。他締造出來的商業帝國都是同行人羨慕的對象,只要他出馬,幾乎很少失敗。雖然鄭宇東一直認爲他走的是狗屎運,又有一個給他打下江山的父親,所以他纔會獲得順風順水,這是怎麼嫉妒都嫉妒不來的。
看到鄭宇東沉默起來,慕容煌以爲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心裡頭更加得意忘形了。他哼哼地在鄭宇東身邊轉悠着,看着他猶豫不決的眼神,接下來的話跟難聽了。
“知道我不好惹還不躲得遠遠的。要不是雨玲喜歡你欣賞你,你以爲我會讓你伺候雨玲。你不是很喜歡白曉安嗎,現在她得罪了雨玲得罪了我,你不怕我們變着法子折磨她讓她在慕容家過不下去。鄭宇東,我看你還是早點對我低聲下氣俯首稱臣,說不定我還能看在雨玲的份上不跟你計較。”
慕容煌的話是蠻橫的挑釁,剛纔的話就算了,現在的話更加讓他感到屈辱。憤怒和自尊心加在一起,強烈的怒氣衝破了鄭宇東的胸腔,不能控制地再一次揮起了拳頭。
看見拳頭就要落下來的慕容煌急忙閃開了,鄭宇東的拳頭撲了空。兩個人瞪着彼此,一點喘息的時間都不給對方,彼此的眼神互相交流着,誰都不肯放過對方,一時間兩個人僵持不下。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被護士推開了,護士端着藥走了進來。看見病房裡兩個男人的架勢,她嚇了一跳,急忙放下藥丸說:“病人醒過來就可以吃了,我什麼都沒看見。”
看見護士緊張地奪門而去,慕容煌無語地抽搐了一下,看來擺出這個陣仗來還真是沒面子。要不是鄭宇東不肯罷休,他也不會陪着他瘋。打架有什麼,是個男人都會打架,他冷眼望着衝過來的鄭宇東,伸出拳頭直接往他身上砸了兩拳。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怎麼了你,你不是給人送藥去了,怎麼嚇成這樣。”
“你別說了,白曉安的病房裡可熱鬧了,兩個男人在打架來。”
“不是吧,你是說慕容先生……”
“噓,小點聲。”
慕容雨玲拖着吊水從護士臺經過,聽到兩個護士的嘀咕,她的眼神一變,着急地過去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一個人病房裡待不下去了,沒想到推開門一看,哥哥和鄭宇東真的在打架,她頓時驚訝地呆住了。
“慕容煌你別以爲我怕了你,你不就是有兩個臭錢,有什麼了不起!”
“鄭宇東你算什麼東西,白曉安看上你說明你們倆都不是什麼號東西,在我面前裝橫你可真行!”
兩個人僵持不下,冷冷地看着對方說着狠話,慕容雨玲看不下去,一個是她的哥哥,一個是她喜歡的人。兩個人的臉上都掛彩了,看起來很狼狽,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白曉安。她看着躺在病牀上的人,推着吊水走進去大吼着:“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