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焚陽篇第八章

話音剛落,整個大殿之上頓時變得鴉雀無聲。

“山德業!你此話何意?”國王開口問道。

山德業笑着道:“陛下!臣下倒是沒別的意思!只是在這慶功酒宴之上,自然是有賞也有罰的!我們南詔國針對此類問題可是十分嚴格的!”,說着,將目光緊緊的盯着聖姑看去,又道:“聖姑大人!您覺得我說的對嗎?”。

聽山德業這樣一番言語下來,我想接接下來定有事情發生。而見他始終都將目光聚焦在聖姑身上。頓時心中滿是狐疑。不過,這畢竟是在南詔國之中,所以,我還不便發言。於是,只好轉頭對莫青谷耳語道:“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這人好像處處都在針對聖姑師父!所以,如果一旦一會兒要真的是因爲某些原因而動起手來,師兄你可一定要幫我保護香嵐的安全!”,莫青谷點點,又悄聲對我道:“放心吧!應該不會有事的!”,我苦笑了一聲後,便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聽山德業和聖姑之間的談話。

聖姑聽到了山德業的話後,便立即知道他正在針對着自己。於是,趕忙起身,來到中間便跪倒,道:“陛下!正如山德業大人所言,的確在防守的時候,是我的疏忽,讓敵人進入爬了上來!所以,還請陛下降罪,臣甘願受罰!”,國王一聽,頓時道:“聖姑不必自責!這是……”,沒待那國王說完,山德業便立刻插口道:“陛下!這事實就是事實!如果這點小事都不去做出懲罰的話!那日後豈不是任何的人都可以通過語言來獨擋那一面了?若這事關生死存亡的位置交給一個無用之輩,那不就是一個擺設嗎?國家的安危何在啊?”,話畢,下面坐着的文武大臣都頓時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國王一見,心中十分不悅,開口道:“山德業啊!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了?”。山德業趕忙答道:“陛下!這可並非是危言聳聽!而是的的確確存在的事情!而這,也是一個真正的隱患啊!”,國王聽完,頓時滿腹怒火,但是在這大殿之上又是宴會之中,所以不太好發作。於是,強忍怒火,道:“那依你只見這聖姑該如何處理呢?”。

山德業一聽,立刻轉身走下臺階,來到聖姑的跟前,看着正跪在那裡的聖姑,道:“按照我南詔國的律法,應當處以杖刑二百,然後關閉牢中半月!”,話畢,只聽得底下的一些大臣都開始不斷的指着聖姑,嘴裡議論着什麼。

這山德業所說的刑罰若是換做是普通人,到是還可以勉強承受。不過,對於這已經過了知天命之年的聖姑來說,可以說是會要了她的命;而在一旁的聖姑的兩個徒弟,香嵐和霍德一聽此言,立刻上前跪倒在聖姑的兩側,求國王不要降罪。

此時的國王心中很是難受。其實這事情並沒有個什麼大不了的。而這山德業卻是始終對這聖姑不依不饒的。這令他感到十分的奇怪。無奈之下,他轉頭看了看正坐在臺下的四位老者,然後問道:“幾位長老!你們看此事該如何處理?”,這四位老者在南詔國之中是輩分最老的。而且,他們在國家中的地位和身份,是要高於國王的。很多時候,國王都需要聽取他們的意見,而在重要的關頭,四位長老可以利用開國國王傳下來的權杖,來一個“上打君王,下打臣”,也可以由他們四個人將整個國王廢黜掉,另立新的國王。所以,每一任國王都十分的懼怕他們。

按照年齡尊次,坐在第一個位置上的老者是最年長的,他先開口道:“山德業大人說的不錯!這的確是一個需要注意的問題!陛下不可輕視啊!”,國王聽了,十分無奈的看了一眼聖姑,又看了看四位長老後,又問道:“那是否要按照這律法來執行呢?”,那長老點頭道:“是的!”,老者臉上的表情十分的鎮定,不過,對於此時那國王的這般表現,心中卻是十分的清楚。於是,那國王開口道:“那好!既然這樣,那就按照我南詔律法,對聖姑按律執行!”,話畢,山德業立刻高興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聖姑聽此言,原本已經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了。她瞪着山德業,並沒有說什麼。反倒是她的兩個徒弟按捺不住了。霍德一見,立刻山前罵道:“山德業!你到底懷的什麼心?我師父一向安分守己,從沒有得罪過你!你爲何要這般處處相逼呢?”,香嵐亦是來到霍德的跟前,道:“是啊!如果真要處罰我師父的話,那就連同我也一塊吧!當時我也在場的!”,山德業一見,立刻拍案道:“你們這兩個不知趣的人!你們的師父就是在爲你們承擔責任。你們倒好,自己非要自己抗!那好!既然這樣,”說到這,轉頭拱手對國王道:“陛下!這二人在當時也時同聖姑在一起的。所以,他們也有着脫不了的干係!陛下就請將他們一塊責罰吧!”,國王一聽,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而且,心中的怒火,終於按耐不住了。亦是拍案道:“夠了!你是這國家的王上,還是我是?你眼裡還有沒有本王?”,他這一拍,用了很多的力氣,案子頓時從中間折斷了。

山德業一見,立刻起身噗通一聲跪在了國王的跟前,連聲求饒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沒有別的意思!如今外敵已經到來,臣下是在關心南詔的安危啊!”。

國王十分的生氣,瞪了山德業一眼後,擡頭看着下方的聖姑,道:“行了!爾等就休要多語!聖姑這番雖然保住了我南詔國重要的位置,不過,這敵人已經爬上來了,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按照律法按失職罪論處!其他人休要繼續多言!否則,本王就令人把他拖出去砍了!”,話畢,那山德業頓時嚇得臉色慘白,不敢再言語了。

此時,聖姑微微擡起頭看了那國王一眼,眼中露出感謝的神情。不過,我見這聖姑看那國王的眼神倒並非是臣下與國王之間的那種僵直的眼神。反倒是有些柔情在其中。想到這,不禁讓我感到這南詔國內亦是疑雲重重。

國王下令後,便立刻有人將施刑的用具帶來了。由於聖姑畢竟是一個女人。所以,在執行的時候,在大殿之上掛了一圈屏風,將裡面遮擋的十分的嚴實後,便聽的裡面不住的傳來啪啪的聲音。而聖姑的這兩個徒弟霍德和香嵐見師父被這般處置,十分的痛心,想阻止施刑的人。但是,卻被士兵給阻攔住,無法靠近。一時間,這整個大殿內變得不住傳來哭聲和哀求之聲。

那國王下了這樣的命令,他心中亦是十分的不忍。這分明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過,又礙於四大長老的面子。無奈之下,也只好這樣了。

見香嵐爲了阻止那些人給她師父行刑,不住的哭着,並且哀求國王能夠下令取消這個行刑。但是,無論如何,國王都沒有答應。我在一旁實在是無法在看下去了。立刻起身來到中間,拱手道:“陛下!這二百杖刑對於聖姑這般年紀來說,是不是有些太重了!雖然她有些失職,但也不至於受此刑啊?”,國王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後,放平了語氣,道:“楊大俠你休要替她求情!這是我南詔國的事情,還是請你不要插手!”,聽此言,我知道自己已經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點點頭,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不過,這見香嵐始終這般哭泣着,並且在士兵的阻攔下,又不能做些什麼。這般情形,我心中亦是十分的難受。在一旁的莫青谷亦是看了出來。他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並沒有說什麼。而我也只好是靜觀其變了。

一個時辰過後,這杖刑終於結束了。在中間的屏風被挪開後,只見地上頓時多了許多的鮮血。而且,再順着向上看去,此時的聖姑正爬在一塊長長的方形木板之上。不過,此時,她的後背一直到臀部,都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了。這二百杖刑對於一個年過五旬的女人來說,真的可以算得上是要了她的命了。不過,慶幸的時,此時的聖姑還十分的清醒。咬着牙,忍着疼痛,還是艱難的站了起來。晃動了好幾下後,險些摔倒。香嵐和霍德一見,立刻上前,將自己的上衣脫下,然後包裹在了聖姑的身上,好替她遮掩住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後背等各處。說來這聖姑也是令人十分的佩服。這二百杖刑全程下來,她居然都沒有呻吟一聲。直到她欲站起來的時候,才聽到她狠狠咬着牙齒的聲音。

見聖姑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刑居然還能站起來,在場的所有人都爲之一驚。

就在聖姑有氣無力的欲開口說話時,我忽然感覺到空氣中有許多靈力聚集了起來,並且,立即一陣冷笑之聲傳來:“哈哈!這真的一場不錯的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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