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清抱着籃子垂頭喪氣的回到洗梧宮,看到知願站在院子裡連忙上前訓斥:“知願仙子,你就算再得陛下喜愛,也不能私闖仙宮!”
“哪有那麼嚴重!你說你生的脣紅齒白,發起脾氣來也那麼好看,怎麼偏偏入不了白樂允眼兒?”知願笑着問道,“不知是不是你,太不解風情了?”
“出去。”明月清冷聲說道。
知願聽後立即說:“我仔細打聽過了,你不是無能之輩,卻甘願委身在此,不是對他有感情還能因爲什麼?要我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身邊潛在的問題解決掉!”說完轉身離開。
知願並不確定自己的話,他是否都能聽進去,而之前看守南天門的侍衛,既然說到崑崙山,那麼崑崙山一定有問題,自己下一步就是見到白落塵,向其說明。
此時,所有派出去尋找林輓歌的家僕,全部回到雲客仙府,看着他們連連搖頭的樣子,白落塵有些失落,忽然,發現人羣中沒有言不語的身影便問道:“言管家呢?”
話音未落,言管家從天而降道:“上仙,我有話要單獨跟你說!”
白落塵聽後與他進了房間,一進門,白落塵率先開口問道:“找到他下落沒有?”
“沒有,但我要說的不是林輓歌,而是有關上仙!”言管家搖了搖頭道。
“我?”白落塵聽後十分詫異。
“那日,我聽到一些凡人在討論上仙打勝妖界一事,而那些凡人爲您建了座廟,可建一座塌一座,我便有些疑慮,於是,趁着夜色施法也建了座,以求真相,結果,不到半個時辰就被毀,而摧毀之人就是土地。”言管家道,“我也仔細問過,他說是天上的意思!”
白落塵沉思片刻道:“天上的意思!”
“所以,上仙咱們該去一趟仙界了,畢竟從打勝妖界後,您未出面,怕是那位正與你慪氣呢!”言管家試探性的說,“林輓歌的事兒先緩一緩。”
“緩不得,我去仙界,你帶着些金銀珠寶去趟蓬萊島,看看誰會來取!”白落塵吩咐道,“這個時候,凌霄寶殿一定衆仙雲集,我回來時,你差不多也該到蓬萊了,好好看看蓬萊究竟藏着什麼!”
“是。”
言管家離開後,白落塵立即將頭上的竹簪換成玉簪,脫下白衣換了身紫色長袍,腰間配帶一枚通靈寶玉,再戴好墨色護腕,站在銅鏡前,覺不得自己不失體統纔來到仙界。
而看守南天門的侍衛見他如此裝扮,紛紛跪在地上行禮。
白落塵走進凌霄寶殿,衆仙見狀先後朝他拱手問好,站在大殿中央,白落塵向玉帝行了一禮便站在他左手邊位置。
玉帝看了他一眼笑道:“真是好久不見,雲客上仙了!”
“本該早些來,只是近日諸事纏身,小仙實在脫不開身。”白落塵道。
李天王聽後立即問道:“還有什麼事情,能比面見陛下,給陛下請安重要,況且,上仙剛打完勝仗,不及時回來彙報,卻去忙你所謂的事兒,是否不把天威放在心上?”
“哈哈,是不是媳婦兒跑了?”天蓬元帥站出來說。
白落塵聽後嘴角微微上揚,玉帝注意到這一點兒立即開口道:“好了,對有功之人不必如此計較,落塵,這次大勝,可要什麼賞賜?”
“多謝陛下,小仙並不需要什麼賞賜。”白落塵道。
玉帝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着他說:“你總是這樣無慾無求。”
“既然,上仙無慾無求,那麼往後上朝還需守時!”太白金星道。
白落塵看了他一眼,義正言辭的說:“在朝堂上,只要紫衣加身,你就沒資格同本仙講話!”
此言一出,玉帝臉色立馬沉了下來,沒錯,紫色代表權利與尊貴,而當年此衣正是自己親手爲他穿上,可如今,是否也成爲白落塵囂張的原因之一?
見氣氛尷尬,東華帝君站出來說:“記得陛下初掌大權,那時六界動盪,妖魔兩界經常挑起戰爭,都是雲客上仙出面鎮壓,陛下大喜,也問過他要何賞賜,雲客上仙說,要在凡間建一座城,在裡面立仙府,爲我仙界培養人才,陛下聽後,賜紫衣,並許可不參政議政,南天門出入自由等諾言。”
散朝後,白落塵走在所有人後面,他不喜歡這羣人說話方式,自然也不願與他們同流合污。
當他快要走到南天門時,卻聽見熟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雲客上仙。”
白落塵回頭見來的人是知願後,二話不說轉身就走,知願見狀立即追上去:“我知道林輓歌的一些秘密!”
“說。”
知願走到他身邊低聲說:“我在玉帝身邊許久,倒也知道林輓歌的一些事情,他是玉帝派到你身邊的殺手,那日,我看到白樂允提着籃子離開,一問侍衛才知他去了崑崙山,上仙想想看,誰在崑崙山非要白樂允親自去?”
白落塵聽後托起她下顎審視道:“你會這麼好心?”
“我自有我的盤算,只是上仙功成名就之日,可別忘了我!”知願笑道。
白落塵怎麼也沒想到,林輓歌是玉帝派來的人,那麼在他之前的那些刺客殺手是否也跟他有關?玉帝,白與初,他的親哥哥,到底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