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想的出神的時候,厭火國的人忽然出現,打開牢門,便直衝衝的進來,高大的身軀瞬間擠滿了整個地牢。
大家都是一驚,卻連思考都來不及,就被分散開。
安之和遊絲被兩個士兵抓住,而其他五個男人則被驅逐到了另外一面。
領頭的士兵見狀,滿意的點點頭,指着安之和遊絲說道,“把她們兩個帶出去,其他人留下!”
“是!”士兵們應聲,動作麻利的駕着兩個女人就要離開。
詩槐等人雖然也被牽制住,但卻不能任由他們隨意將人帶走,是以一時之間,場面極其混亂。
“你們要帶我們去哪裡?”遊絲大聲質問,因爲掙扎的太過,細嫩的胳膊被那些高大的厭火國人扯住,纔不一會就疼的冷汗直流。
也正是因着這身形上的差距,沒有靈力的衆人都被狠狠的壓制,即便是他們的身手再好,也難敵這些高大的異族之人。
“區區小賊有何資格提問,快帶出去!”士兵頭領大聲道,神色鄙夷的看着衆人,“你們這些偷了珍珠葉的壞人,遲早會接受我們國師的制裁!”
“那就讓他來啊!”安之氣極,一面心疼着遊絲,一面憤憤的看着那個士兵頭領,“口口聲聲說你們的國師會制裁我們,那他人在哪裡?你們既然這麼相信他,何不讓他來判斷判斷,我們究竟是不是賊?”
“你!好大的膽子!國師是你想請來便請來的麼?”
“不然呢?他存在的理由不就是處理這些事情麼?現在要他來還要擺架子,還算什麼國師!”
“這位姑娘說的倒是有理,本國師若是不來瞧瞧,恐怕還真成了不作爲之人。”遠處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衆人擡頭看去,竟發現牢門外不知何時多了幾道身影。
看身形,依然是厭火國人,可這領頭人的裝束卻明顯和這些士兵不是一個檔次,在聽他的自述,安之便猜測,這位就是那些士兵口中的國師。
和衆人互看了一眼,安之撇撇嘴,微微的放下了姿態,“你就是國師?厭火國僅次於王的掌權者?”
“正是。”那男人低眉,輕輕一笑,“在下邵生,承蒙王的擡愛才成了國中太師,不知姑娘貴姓?”
“我叫阿之,普通人而已。”
“哦?”紹生擡眸,揮手示意士兵們退下,眼神卻略帶笑意的掃視了一眼衆人,“依我看,諸位可不像是普通人吶。”
“我們是誰不重要,只是初來寶地卻被貴國之人當做小偷,實在冤枉的很。”詩槐開口,上前扶起遊絲和安之,和衆人一起重新站回了一邊,共同面對着這位厭火國的國師。
“事情還未查清就將諸位帶回,實在是本國的失誤,只是聽聞屬下說當時諸位舉止異常,又是異族之人,三株樹又遭到了破壞,纔會認定諸位就是盜取珍珠葉的小偷。”
“虧你還是國師!這點道理都不知道,誰說三株樹被破壞了就是我們弄得,有證據麼?”小夏說着,鄙夷的看着紹生,一面扶着遊絲坐下來,挽起她的衣袖,只見那白嫩的手臂上此刻已經多出了好幾道青紫痕跡。
紹生見到此情此景,面上似乎也有些過意不去,對着遊絲躬了躬身,歉意的說道,“實在對不住姑娘,屬下們不知輕重傷了姑娘,還望見諒。”
“覺得抱歉那就趕快放我們走啊!”小夏大叫,似乎以爲紹生會因爲遊絲的傷趕到抱歉放我們離開一樣,頓時理直氣壯起來。
“不可不可。”紹生搖頭,輕輕笑道,“事情還未查清,實在難以放諸位回去。”
“這位國師大人,剛纔不是說過,我等只是路過,那破壞三株樹的實在是另有其人!”向真開口,雖然話語聽上去及其認真,可面上卻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在說,閣下實在是沒有證據證明我等就是賊人,這禮遇實在是欠妥啊。”
“的確是還沒有證據證明諸位就是賊人。”紹生點頭,片刻之後卻又滿面笑容,“不過,似乎也沒有證據證明諸位不是賊人。”
“你……”小夏被他的話說的一愣,憤憤的就想要跳起來和他理論,卻被身邊的安之急急拉住。
“不許胡鬧!”
“可是阿之姐!他們簡直欺人太甚!”
“乖。”安之點點頭,安撫着小夏的情緒,片刻後才轉過身來看着紹生,“想來國師大人是一位明事理的人,那麼既然今日還未查清事實,我想貴國如此對待我們就有些失禮,他日若是查出我等並非賊人,那麼貴國對我們所做之事傳出去也不甚好聽。”
紹生看着安之,似乎有些認同她的說法,跟着點了點頭,面上依舊保持着和氣的笑容,不發表意見。
“那麼既然現在這般僵持不下,倒不如想一個折中的法子。”
“願聞其詳。”
“事情的原委國師想必都聽您的屬下們說了,那麼現在便由我們再來重新述說一遍,可好?”
紹生點頭,一派優雅的坐在了士兵搬來的椅子上,做出一副細細聆聽的模樣。
安之見狀便和詩槐對視一眼,再回過身來,便將之前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當然這其中也多少隱瞞了一些關鍵的信息,例如他們的身份,和他們來此的目的。
安之說的認真,紹生也聽的認真,因着她的聲音本就輕柔動聽,是以半刻下來,衆人也都表現的十分和諧沒有不耐煩。
這故事本不長,卻被安之添油加醋的說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是以待整件事闡述完之後,外面的天也已經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