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過,西阡皇被殺,西阡國必大亂。”慕容佐羽皺了皺眉,像是在思考着怎麼說。
“這和我們有關係嗎?”孤傾語輕鬆一笑,“我們只是外鄉過來遊玩的人。齊逸塵醒後,先去找悟空道個別吧!”
“好的,師父!”祁烷對着孤傾語行了個佛禮。
剛從樓下走下來的小琪抽了抽嘴角。
果不其然,如慕容佐羽所說的一般,西阡皇被殺的消息不脛而走,全城上下鬧得是沸沸揚揚。
而孤傾語聽聞這一消息時,正陪着賈騏哲和祁烷在逛街。
不,確切地說,是賈騏哲和祁烷在陪着她逛街。
孤傾語剛剛好吃完了一根糖葫蘆,對着祁烷伸出手,祁烷立刻再度遞上一根糖葫蘆上去。
他的肩膀上扛着賣糖葫蘆的東西,上面插滿了糖葫蘆。
祁烷欲哭無淚:“Boss,這樣甜甜的不膩嗎!”真是搞不懂小女生!不,是女漢子!
“膩啊,”孤傾語對着賈騏哲伸出手,賈騏哲遞出一塊鹹糕放在了孤傾語的手上,孤傾語把一整塊鹹糕都塞入了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看吧!這樣就不膩了!”
祁烷無力地擺擺手:“我收回我剛剛說的那句話……”什麼小女生!什麼女漢子!人家是純爺們兒!
“對了,”孤傾語看着賈騏哲,“小哲哲!”
賈騏哲似乎十分享受這樣的稱呼:“怎麼了,小語兒?”
孤傾語眨巴眨巴眼睛,儘量把自己給弄得可憐巴巴的:“你看看人家女孩子!一個個都是愛美麗愛漂亮愛打扮的!我能不能……”
“不能。”賈騏哲回絕得倒是乾脆。
“靠!”孤傾語翻了個白眼,打算再試試看,“小哲哲~哲哲~哲~”她的最後一個字尤其顯得意味深長。
“行了,買吧。”賈騏哲似乎是有些經受不住這樣的稱呼,揮了揮手。
“謝謝小哲哲!”孤傾語笑逐顏開,拉着賈騏哲和祁烷來到服裝店。
祁烷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雞皮疙瘩,再看了看賈騏哲看向他充滿威脅的眼神,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把抱怨聲都咽回去了。
來到了服裝店,賈騏哲直接把孤傾語甩給老闆娘:“麻煩幫她定做一套女裝。”說着,他擲出一錠金子。
老闆娘趕忙接過,然後做了一個很經典的動作——在金子上啃了啃,確定之後才笑着點頭:“好的公子!小店的衣服保證讓您滿意!”她的話語顯得特別激動,看向孤傾語的眼神像是在看着一隻會下金蛋的雞。
孤傾語抽了抽嘴角,對着賈騏哲無奈地說道:“賈騏哲,你也是夠了。……喂喂喂,別動我,老闆娘……啊啊!祁烷救我!”
她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熱情的老闆娘給拉到房間裡面。
祁烷瀑布汗:這種非禮良家少女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孤傾語一到房間裡,老闆娘就對着她萬分羞怯地跺了跺腳:“公子,奴家要開始了哦!”
“叫我姑娘,謝謝。”孤傾語萬分淡定看着老闆娘的臉。
果然,老闆娘一愣,眼神呆呆地在孤傾語的身上瞟過來瞟過去。
“請問能麻煩您快點嗎?”孤傾語笑了笑。
“客官,當然沒問題
!”老闆娘拿出測量身材的工具,“請問姑娘您喜歡什麼顏色?”
“嗯……”孤傾語略微思索了一下,“粉紅色吧。”
對啊,女孩子家顏色當然要鮮豔一點!而且粉紅色是最女生的顏色了,也和他們所說的任何一種顏色沒有衝突,也就不存在什麼爭論了吧……
孤傾語不禁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真是窩囊到心酸,選個衣服都要這麼小心翼翼的!
老闆娘點了點頭:“嗯,很好的顏色!”
她開始爲孤傾語測量着身材,很快,孤傾語就走了出去。
老闆娘跟了出去,對着賈騏哲點了點頭:“這位公子,已經沒問題了!趕明兒就來取貨吧!”
“這麼快?”孤傾語不禁狐疑地看向了老闆娘。
老闆娘立刻點着頭:“當然!這位公子訂做的衣服怎麼能慢呢!”大金主啊!
……這果然是一個看錢的社會。
孤傾語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走吧!”
“怎麼了boss?做衣服不開心嗎?”祁烷疑惑地問道。
“不,很開心。”孤傾語點着頭,一副越經了滄桑之感,“我只是看透了太多!”
“boss,千萬不要放棄希望!”祁烷也是一臉悲涼,“你要知道,今天看透這麼多,還有更多你沒看透的等着你去看透呢!”
“你可以滾了。”孤傾語翻了個白眼,繼續吃着糖葫蘆配鹹糕。
(2)
回到客棧之後,孤傾語徑直找到了墨白的房間。。
墨白微微一笑:“沒有意外的話,估計今晚就可以醒了。”
“謝謝墨白!果然是神醫!”孤傾語讚歎着。
其實,當匕首從齊逸塵胸膛刺穿時,孤傾語簡直認爲他就要死了。
真的沒有想到墨白會這麼厲害……嗯,畢竟是“神醫”,治癒的魔法讓人歎爲觀止,可以說算是“死而復生”吧?這種連現代儀器都做不到的事情吶……
墨白搖了搖頭:“只不過,不能再有任何刺激了,人也會很虛弱,無法使用法力。”
“嗯,能把命留住就算很好了。”孤傾語點了點頭,“墨白,趕快去吃飯吧。”
“你的手感覺如何?”墨白話鋒一轉,看向孤傾語的手臂。
“嗯?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疼了誒……”孤傾語眨巴眨巴眼睛,“很厲害哦!”
誰知,墨白居然淡淡地蹙起了眉頭:“感覺不到疼?”
“是啊,怎麼了?”看着墨白皺起的眉頭,孤傾語也不禁疑惑了起來。
“沒有那麼快,若是早上有着輕微的疼痛,那麼就說明沒什麼了。”墨白看着孤傾語的眼睛,“語兒,他們有給你下什麼毒麼?”
“聽齊逸塵和知微說過,是蠱毒來着……”孤傾語頓了頓,“但是齊逸塵劃開我手臂的時候好像蠱就已經掉出來了……”不然,爲何知微那時控制不了自己?
墨白一驚:“語兒,快把手給我!”他的話語顯得有些着急,卻還是保持着溫柔,讓人聽了不禁感覺暖暖的。
“怎麼了?”孤傾語聽話地伸出手,撩開袖子,放到了墨白的手上。
墨白拿出一片葉子:“可能會有一點疼,語兒。”
“沒事的。”孤
傾語看着那片葉子,倒是笑了笑。
墨白的手飛速劃過,孤傾語的手臂上剛剛還沒有什麼,但是慢慢地,有一點黑血順着一條線流了出來。
好厲害!
孤傾語“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啊!我流血了啊!”
“語兒?”墨白被嚇了一大跳,“不疼的。”
“哇!還是好虛啊!”孤傾語看着越流越涌似乎停不下來的黑血,哭得更兇了。
“不哭了。”墨白摸了摸孤傾語的頭,“怕麼?”
孤傾語點了點頭:“當然怕!”
“乖,有我在,沒事的。”墨白溫柔一笑,他的袖子輕輕拭去了孤傾語因爲誇張而擠出來的眼淚。
孤傾語毫不客氣地抓過墨白袖子,剛要擦,想了想男神還在看着呢,立刻放下了他的袖子,胡亂抹了一把淚:“嗯,沒事了。”
女孩子都是這樣麼,眼淚來得也快去得更快……
“果然。”墨白沉了沉眸子,“雖然蠱已經掉了出去,但是毒卻還未從未消散,若不是發現的早,恐怕毒還是要擴散的。語兒,下次要注意點了 ”
他的話語裡夾雜着些許怒意,卻還是讓人聽出了一絲絲的溫柔,這樣的語氣讓孤傾語有點想笑。
“還笑?”他似乎有點着急了。
孤傾語笑了笑:“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
眼看黑血流完,變成鮮血,墨白輕輕拉起孤傾語的手查看,才點了點頭:“可以了。”
他的手輕輕觸碰到了傷口,傷口慢慢癒合了。
墨白放下孤傾語的袖子,剛放到一半,門被推開了。
(3)
祁烷闖了進來一臉興奮,剛想要說些什麼,卻看見墨白輕輕捻着孤傾語的袖子,而孤傾語的眼眶微微泛紅……
“Boss!”祁烷立刻奔了上去,拍掉墨白的手抱住孤傾語,“我的天吶!他對你做了什麼!不要怕,我在這裡,我這就幫你揍……”
他看見了墨白忽然變白的瞳孔。
祁烷嚥了一口口水,艱難而不怕死地吐出了最後一個字:“他……”
孤傾語翻了一個白眼,推開祁烷:“我的天吶,你都在想些什麼啊!”
她擡眼看向墨白,墨白的瞳孔已然恢復正常,墨白對孤傾語溫柔一笑:“語兒,既然你沒事了,那麼我就先出去了。”
他起身,白袍翻飛,走出了房間。
孤傾語不禁瞪了祁烷一眼:“都怪你!讓墨白生氣了!”
“我怎麼了?”祁烷也是瞪大眼睛,一臉震撼地看着孤傾語,“Boss,難道你在怪我我壞了你們的好事?”
“什麼啊。”孤傾語慢慢放下袖子,“知道嗎,我中了蠱毒,要不是墨白剛剛發現的及時,我恐怕沒多久就要毒發身亡了!不,身亡倒是不會,還有墨白呢!”
“Boss,我錯了……”祁烷弱弱地嚥了一口口水。
“孺子可教也,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孤傾語點了點頭,“錯哪兒了?”
“我錯在不應該不敲門的!應該等你們把事情辦完了再進來……boss你冷靜點,聽我解釋……那啥……別過來啊……你挽起袖子是要鬧哪樣,乖,天氣很冷的,先把它放下來我們好好說話……啊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