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嗎?你們看她一大包一大包提回來的那些品種繁多的零食就就清楚了。”老鄭喝一口茶,一針見血地指出了鄭欣彤花銷的出處。
鄭欣彤裝傻笑一笑,沒好意思反駁。老鄭所說的確是實情,她每個月的工資幾乎都要花費三分之一在零食上。所以她也只能用傻笑來應付了事了。接着,鄭欣彤從揹包裡掏出許多包裝炫目的糖果放到桌子上,說請大家品嚐。
阿姨挑了挑,問:“哪種好?”
我幫着選了一種:“這個好,味道香濃滑爽。”
“你吃過?”阿姨問。
我瞥一眼鄭欣彤,見她正迅速把目光從我臉上移開笑意盎然。
“以前吃過。”我“嘿嘿”笑。自從上次在KTV被我逮到,我就沒少吃鄭欣彤孝敬的零食。第一次的時候,還覺得以此要挾弱女子實非好漢行爲而覺得有些忐忑。只是後來她經常主動要與我分享,次數一多,心裡就變得越發地坦然了,竟然開始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你看你,成天不肯吃飯,就喜歡這些油炸、辛辣、高糖的垃圾食品,你不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座焚燒爐嗎?”老鄭開始的時候對鄭欣彤拿出的東西還有些不屑,後來見阿姨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樣也忍不住拿了一塊嚐嚐,現在自己正滿嘴含糊呢。
我看他的樣子實在忍受不了,用拇指朝他指指:“老鄭啊老鄭!”
阿姨和鄭欣彤也會心地跟着笑起來,只有老鄭覺得我們有點莫名其妙,困惑地問:“怎麼了?”說着還用手擦拭一下嘴角,以爲我們是笑他嘴角溢出糖汁了,可看了看手上乾淨的樣子就覺得更困惑了,嘴裡還嘟噥:“三個神經病。”
我們沒理會他,繼續笑我們的。過了一會,鄭欣彤對阿姨說:“媽,我那條圍巾織好了沒啊?我可是答應這兩天送人的呢。”
“我辛辛苦苦織了幾天,你卻拿去做人情,真服了你,這樣,你把工資給我,你愛怎樣我也不管你了。”阿姨笑呵呵地說。
“嗚嗚嗚,真被你和老鄭給氣死了,我老人家辛辛苦苦拿幾個工資容易嗎,你們這樣剝削無產階級也忍心啊?”鄭欣彤嘟起嘴裝可憐。
“你別把我扯進來啊,是老李說的,和我沒關係啊!”老鄭連忙和阿姨劃清界限。
“唉,這個老鄭同志,一塊糖就把他收買了,真是兩面派啊,小葉你說他是不是很壞?”阿姨哈哈笑着握拳對着老鄭的肩膀“用力”擊打一下。
“哎呦!”老鄭半真半假地慘叫一聲,用另一隻手揉揉肩膀滿臉的“痛苦”。
“呵呵,是,典型的兩面派。”我呵呵地說。
“你這個小葉同志啊,需要幫忙的時候就知道叫‘老鄭幫我作證’,現在不需要我了,又開始幫助她們來一起欺負我,現在我終於發現我們當中其實最壞的人就是你咯。”老鄭故作恍然。
面對老鄭的“當頭棒喝”,我心惶惶,連忙認錯:“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小孩不懂事,老鄭你不要和我計較啊,我們以後還是要團結互相支持纔好的,以免被她們女的欺負啊!”
“看,說你壞一點都不冤枉,比老鄭還更兩面派你,哼!”鄭欣彤“不屑”地瞄我一眼。
“你也覺得我壞了?”我“尷尬”地問。
“是的,從第一次見到你就發現了你不是好人。”鄭欣彤詭笑。
“阿姨呢,難道您老人家也覺得我壞嗎?”我把最後的希望寄予阿姨身上。
“原來還不怎麼覺得,今天算是有深刻體會了,現在發現也還不晚對嗎?”阿姨歡笑地說。
“完了完了,徹徹底底完了,我本來老實、厚道又善良禮貌的良好形象,今天一不小心就全部毀滅了,嗚嗚,以後還怎麼有臉見人啊!”我“悲傷地哀嚎”着,臉上還配合做出各種誇張的悔恨且痛苦的表情。
正在沉浸其中呢,突然左腳被不輕不重地踩了一下。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條件反射把矛頭指向鄭欣彤:“幹嘛?”
“你說這條圍巾漂亮嗎?”鄭欣彤轉移話題,跟我裝糊塗。
“還行,是送給美女還是帥哥的?”我不禁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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