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北辰微微一怔。
她的目光溫柔,滿心滿意都是對他的信任。
這樣的時刻,他沒有辦法不點頭。
伸手慢慢地將她摁進自己懷裡,他將她抱得那樣緊那樣緊,然後,他輕輕地點頭,“對。我永遠都不會騙你。”
所以,夏家的事,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以後,我永遠都不會騙你。
就像你用一顆赤子之心對我一樣,且真誠,且純粹……
席洛眉眼彎彎一笑,用力地回抱了他一下,“喬北辰,你最好!”
她快樂得不得了,像個得到了許多糖果獎勵的孩子。
她相信他不會騙他,就如同她也不會騙他一樣!
喬北辰扣住她的下頜,深深地吻住她,最後直到兩個人都快失去呼吸,他才放開她,“你送了我一份家的味道,我要送你什麼禮物?有想要的東西嗎?”
“我現在什麼都不缺啊,不需要禮物。”席洛搖頭,眼裡晶亮晶亮地看着他,像淬了星光一樣。
她很滿足,很快樂。
這就夠了。
她什麼都不要,因爲她不想和其他某些女人一樣,和世家子在一起只爲圖錢圖利。
她需要她的感情純粹如水晶,沒有任何的雜質。
喬北辰愣了愣,然後垂眸,輕輕地捧起她的臉。
兩個人默默無語,卻勝過千言萬語。
最後,他又重新地,將她抱回自己的懷裡。
她沒有親人,沒有金錢,什麼都沒有,卻告訴他,她什麼都不缺。
可是洛洛,你知不知道,這樣只會讓我更心疼,更內疚……
你什麼都不問我要,也只會讓我想給你更多,更多……
………
翌日是週末,席洛還沒起牀就得到了一個深切的早安吻。
她伸手去摸了摸他的下頜,指尖被他青青的胡茬刺地蜷了蜷,“你鬍子長出來了。”
“嗯……”他將她整個連人帶被地抱起來,在席洛的驚呼聲中把她扣到了洗手間的盥洗臺上,拿起旁邊的刮鬍刀塞進她手裡,“幫我刮鬍子。”
席洛手一抖,“沒刮過……把你弄傷了怎麼辦?”
“傷了也願意,”他目光繾綣地,深深地盯着她,那眼裡似含了網,要將她的靈魂都網羅得無處可逃。
席洛被他看得心念狂跳,有情意從心口涌出。
她接過那把刮鬍刀,小心而笨拙地幫他一點點把鬍鬚颳去,喬北辰則一直摟着她,不肯放手。
最後她放下刀片,他猛地一個擡手,大掌從兩側牢牢地扣住她的纖腰,直接將她整個人舉起來。
席洛驚呼一聲,生怕掉下來,牢牢地抓住他的肩頭,“喬北辰,放我下來……”
“把你舉高高,好不好?”他輕輕地用鼻尖蹭了蹭她小腹,“舉多高都行!”
他愛極了她此刻又驚又喜,對他又全然依賴的小模樣。
席洛微微怔了怔。
她說過,她小時候期待能有父親把自己舉高高。
沒想到她那麼一說,他居然就記住了。
她心裡暖暖地,就這麼低頭,看着他。
目光溫柔,早已動情。
輕輕地彎腰,捧住他的額頭給他輕輕地一吻,“這是在寵我嗎?喬先生?”
他脣瓣微勾,那樣朗目星眉地笑開來,低沉的聲音沙沙啞啞的,“我把你寵壞,好不好?”
寵到讓你在我的世界裡恣意妄爲,寵到你再也離不開我……
真想,就這麼寵你一輩子。
席洛看着他的眼睛,胸口慢慢地漲開來,她張了張脣,想說點什麼,可最終,只能笨笨地,一遍一遍地喚着他的名字,“喬北辰……喬北辰……”
“我在。”
他溫柔地應着,把她舉高高地抱到飯廳。
餐桌上已經放着香氣四溢的竹絲雞粥,還有青瓜小菜和煎好的太陽蛋。
此情此景如斯,她突然覺得好滿足,好滿足。
夾起那蛋狠狠地咬了一口,嘴脣上都是油膩膩的光,她像個孩子一樣。
喬北辰坐在一旁,看她吃得心滿意足,他的眼裡也漸漸地染上笑意。
洗手作羹湯的人是他,可是,他卻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兩個人寧和地吃完早餐,他就催促席洛去換衣服下樓。
“要去什麼地方?”她問。
“到了你就知道。”他把她扣在懷裡,兩個人出門走進電梯。
席洛在他心口處蹭了蹭,貪戀地聞着他身上的氣息,兩個人周遭像是有絲絲縷縷的巧克力糖,把他們裹在其中,甜蜜到無以加復。
結果到了樓下,喬北辰就不走了。
席洛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陣仗,亦是嚇了一跳——
十幾個穿黑色西服的人兩排站開,爲首的人拿着一個黑色絲絨盒子,恭恭敬敬地遞到席洛面前,“席小姐,您的車,全球特別定製版,只此一輛。”
席洛愣住,傻傻地接過那個沉甸甸的盒子,看着眼前那輛blingbling閃着光的銀色跑車。
剛纔遞盒子的人已經上前把前車門打開,“席小姐,請試駕。”
席洛再次呆住——
座椅限量定製的,深紫色的皮革還散發着新鮮的氣息,皮革居然還印着小小的龍貓暗紋!
那是她最喜歡的漫畫!
席洛覺得自己簡直要昏倒了,驚喜的泡泡充滿了全身,充得她快要飛起來。
可是,可是——
“喬北辰,我上班坐地鐵就好。”
“太危險,我不允許,去試試車子性能。”
席洛躊躇不前,“不要了,地鐵挺好的。”
“那我就買一條地鐵專線,給你一個人坐。”
席洛:“……”
她明顯感覺到後面的那些人都在憋着笑。
無奈,嘆了一口氣,把車鑰匙盒子打開,看着上面那個大寫的B的標誌,“雖然你很想帶我裝逼帶我飛,但是喬北辰,我沒駕照……”
這下換喬北辰錯愕了。
他訂了車,她卻沒有駕照,這簡直讓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席洛見他一臉失望,也有點於心不忍,“要不,車給你開?”
“你的就是你的,沒有駕照我們就現學。”
他不容懷疑地開口,然後打電話出去,不知道和誰講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
送車來的人都被喬北辰遣散,他立在門口,和席洛靜靜等着。
“我們在等誰?”
“金牌教練。”
席洛:“……”
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輛車——
拿這個車練手?會不會,有那麼一點,太奢侈了?
可喬北辰卻目不斜視,一直盯着小區的門口,不一會兒便有一輛黑色的奔馳車徐徐駛入,停在了他們面前。
車門被推開,來人卻讓席洛和喬北辰兩個人一起結結實實地吃了一驚——
喬老爺子還是穿着大背心大褲衩大拖鞋,興奮地從車上下來,一邊端着紫砂壺一邊爽朗地開口,“誰要學車?!我好久沒練手了,來來來,包教包會,不收錢不收錢!”
席洛&喬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