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全全身都在顫抖,似乎很害怕什麼。
蕭綰清輕聲問道:“爹,誰要害我?他要怎麼害我?”
蕭全抖了一下,突然大叫起來:“不能讓他們抓住你,不能讓他們抓住,他們會把你送去軍營的,會把你送去軍營的,不能犯事,不能犯事。”
蕭綰清細細一想,繼續問道:“爹,誰和你說的,你記得他怎麼說的嗎?”
蕭全不敢說,蕭綰清就很耐心的等着他,過了好久,蕭全才開口,似乎一下子明白過來。
“他說,等太子完了,我們就是罪臣,他要把你送去軍營,送去軍營......”
還沒說完,蕭全就沉默了,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罪臣之女入軍營,充爲軍妓。
他?是誰?爲何這樣說?
他們猜不到,但目地很明確,這是警告和威脅。
蕭綰清憋着不敢哭出來,耐心的和蕭全說了許多,撿着她幼時的事情說,蕭全似乎還記得一些,認認真真的聽着,還會笑,慢慢的也放鬆了警惕。
夜裡,蕭綰清說什麼也不回去,就要留下來照顧蕭全,玉臨笙勸不走她,只能陪着她一起留下來。
玉臨笙趁着她照顧蕭全的日子,把該走動的都走動了一遍,卻被明絳告知了一個消息。
“過了除夕,二月初,武定王府的郡主姜錦雲就要行及笄禮了,她到現在還未許親,皇上都急了,武定王妃求了皇后,說是要在及笄禮上,給她尋一個好夫君呢。”
玉臨笙面色平淡:“她許親,關我何事?”
明絳笑了笑:“與你倒是無關,只是姜錦雲現在,時常去陪玉貴妃,我在宮裡遇見她好多次,我想着,怎麼着也該會把你拉下水纔對。”
玉臨笙扯扯嘴角:“她要敢拉我下水,我就敢讓武定王府顏面盡失。”
明絳笑了笑,另外說道:“聽說你老丈人犯了癡病還沒好,你夫人在照顧着,這對他們來說,可是一個空子,你可得小心,別被人下了套。”
“嗯,知道了。”
年近除夕,各家各戶都忙碌起來,蕭府有蕭簡從打理這些,蕭綰清就日日照顧着蕭全,難得有一日蕭全午困,要睡上一會兒,蕭綰清緊着時間回了趟玉府拿東西。
剛從院子裡出來,就被人叫住。
“表嫂拿這麼多東西,是去哪裡啊?”
蕭綰清疑惑的回頭,就看見前廳廊下站了個十六歲左右的女子,一套石榴色的衣裙,一件石青色的短褂,抱着一個狐皮套子捂手,看着有幾分熟悉,卻又記得不怎麼清楚。
蕭綰清站在原地看着她:“你是誰?”
楊珂笑了笑,走着下去:“表嫂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稱表嫂,你說我是誰?”
蕭綰清記起來了,也跟着笑了笑:“原來是你啊,四年未見,聽說你嫁人了?”
楊珂臉上微變:“表嫂消息錯了。”
徐氏前些日子就念叨,說是要接侄女來相陪些日子,蕭綰清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她說的是楊珂。
蕭綰清也懶得和她多說話,拿着東西就要走,徐氏從裡面出來叫住她。
“這都快過年了,人人都忙着把東西往家裡搬,你倒好,成堆成堆的往外搬,是不是想要把將軍府都搬去你蕭家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