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驚雲嘆息玉臨笙不是女孩,是真的可惜,不過又一想,他若真的是姑娘,圍在他身邊那麼多小子,哪還會有他的機會?
他也知道自己的所思所想無比齷齪,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日益淪陷,甚至不惜被世人唾棄,可他隱藏的太好,除了驚雲沒人發現。
姜霖很清楚,玉臨笙在慢慢長大,目標也越發明瞭,他不喜歡咸陽,甚至已經到了厭惡的地步,他終有一日會離開這個地方,或許會爲了某個人一輩子留下,但那個人怎麼會是自己?
他即決定離開,那和自己必然不會有結果,他是那樣的愛憎分明,尚未明白人心險惡,善惡之分還是在誰欺負他誰就是壞人的階段,這樣的他,姜霖放心不下。
現在他被欺負,自己尚能爲他出頭,若以後呢?
自己本就是孤苦無依之人,權力榮耀於他而言,不過是過眼煙雲,他以前不屑,現在卻想去追逐,只想等他長大之後,仍能爲他遮擋一片風雨。
不管日後如何,他只想在此刻遵從自己的內心,但他也是自私的。
若玉臨笙從他,他便留他。
若是不從,寧可親手毀了他。
他不願意看到他以後,與旁人朝朝暮暮,只想他永遠待在自己身邊。
這樣的偏執,他母親就有,否則不會從苗疆千里之遠來到咸陽,尋一個負心之人,嘗一生情愛苦果,臨死也不願用蠱殺了他。
姜霖擡手,稍稍用力,手腕處就冒起一個小包,淺紫色的蠱母,是他母親用心血煉成,本想用來與清河王同歸於盡,卻到死都下不了手。
姜霖做了他母親想做卻不願意做的事,蠱母放在了自己身體裡,子蠱放進了清河王體內,他喜歡用折磨自己的方法折磨清河王,那日他走火入魔,清河王也險些跟着死了。
不過這個東西還有樣用處,就是控制人心,只要他願意,任何被下蠱了的人,都會按照他的意志來做事。
玉臨笙對他沒有半點防備,他有無數次機會把蠱蟲放進玉臨笙身體裡,卻猶豫不定,每次都臨時收手。
他很清楚,玉臨笙不是清河王那樣的貪生怕死之人,不會被他的蠱蟲控制,若真的用了蠱蟲,只怕他會離自己越來越遠。
但此時姜霖瞧着手腕上蠱母,想給玉臨笙下蠱的心思卻無比強烈。
若是讓他中了蠱,就能讓他隨自己一起練這門功夫,那到時候他們都是一樣的,玉臨笙就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他出聲喊道:“調頭,再去玉府一趟。”
車伕調頭,馬車重新回了玉府,姜霖穿好斗篷又進去,只有蘇曉眠守着玉臨笙,玉臨笙已經睡着了,靜靜地趴在牀上,蘇曉眠瞧見姜霖還有些奇怪。
姜霖說道:“侯夫人,我有話想與臨笙說,不知可否移步?”
蘇曉眠站起來:“世子說吧,我先去瞧瞧他的飯食可做好了。”
蘇曉眠出去,姜霖過去關上門,到了外面的蘇曉眠還有些奇怪,想了想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