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驀然眼見小丫頭表現冷淡,便又補充了一句。
“我有時候真的想把我有的都給你,可是卻發現那是不現實的,所以就想極盡可能的把我能給你的都給你。”
“或許你聽到我這樣說,覺得很矯情,但是事實卻真的如此。”
“金錢、地位、名譽對我而言,都沒有你重要。”
“與你在一起,哪怕什麼都沒有,我也是幸福的,不過也許我什麼都沒有,那麼你會覺得不幸福,所以爲了讓你更幸福,我就要不停的努力,努力的做一個可以給女人幸福的男人。”
冷驀然深情款款的說着,他並不是一個擅長說情話的人,可是他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發自肺腑,都是出自內心最真實的情感。
“所以語兒,你要相信我,我有讓你幸福的能力。”
“而在此之前,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都希望你可以相信我,堅定不渝的相信我,哪怕全世界都不相信我,我只期許你的信任。”
“我還要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即便你親眼看到,也未必是真實的,即便你親耳聽到,也未必是真相,你一定要用你的心去感受,去體悟。”
“答應我,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聽信別人的話,只要我沒有說過要離開你,就絕不會放開你的手。”
冷驀然的聲音像是帶着一種穿透力,直達夜初語的心底。
她慢慢擡眸凝視着面前男人的臉龐,其實三叔說的這些話,究竟意味着什麼,她並不懂,也不能完全理解,但是有一點她清楚,三叔不會隨意說一些沒有意義的話語。
既然他這樣說,那就一定有他的打算,只是未來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她猜測不到而已。
“語兒,答應我,可好?”
冷驀然說着,將手伸到也出面前,示意她將手放到他的手掌上面。
夜初語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將她的柔軟小手搭在了冷驀然的手掌之上,而後他攥緊了她的手,攥得是那麼的緊。
生怕他一放鬆,她就會變成蝴蝶飛走一般。
這個時候夜初語才低下頭瞥了一眼桌上平鋪的那份文件的內容,她只草草的瀏覽了一遍,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三,三叔,你不用這麼誇張吧?”
“我不過是在朋友這裡借住幾天而已,你就把這別墅買了下來?”
“果然是人傻錢多,就算有錢,也不帶這麼敗家的呀。”
夜初語口中嘟囔着,一臉的心疼着7500萬真金白銀的模樣。
冷驀然倒是完全無所謂,在他看來,只要能讓夜初語住的安心,這點小錢又算得了什麼。
況且這段日子他大概也會經常到這裡來,如果這房子屬於別人,他住在這兒也會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所以歸根結底,一句話,有錢任性!
眼見木已成舟,這白紙黑字都已經生效,夜初語還能多說什麼,況且這別墅的主人已經易主。
再多說相反還顯得矯情了。
不過看到這個文件之後,她也瞭解爲什麼冷驀然能進來這裡,原來是這別墅的原主人出賣了她。
虧她還打算幫着安,撮合他和穆小愛在一起,如此看來安也沒那麼值得信賴。
心裡默默吐槽了一番之後,冷驀然已經把桌上的幾道菜都吃了個精光。
吃完菜還不算,又將魔爪伸向了那碗湯。
夜初語看着冷驀然吃的香噴噴的樣子,她根本還沒吃幾口好不好,如果再不抓緊,恐怕連這湯也要進某大叔的五臟廟裡了。
她趁着冷驀然還沒動手,一把將湯碗搬到自己面前。
“三叔,你夠了,你已經吃了四道菜了,難道這個你也不放過。”
“人家還什麼都沒有吃,這個歸我。”
看到夜初語急的小臉通紅,冷驀然忍着笑意,很無辜的說道:“沒有人不准你吃,是你一直賭氣不吃的,這麼好吃的飯菜,當然不能浪費。”
“再者說,飯後一口湯,腸胃不受傷,難道你忍心看着我吃了那麼多東西,喝口湯順一順都不行麼?”
看着冷驀然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夜初語將信將疑的將手裡把着的湯碗向他那一側移了移。
事實證明,某腹黑大叔的良心真的都被狗吃了。
他用湯勺舀了一勺又一勺,就這樣一碗湯很快也見底兒。
而後他打了個飽嗝,優雅起身,嘴裡不停的說着,“好久沒吃這麼撐了,我得消化消化。”
看着餐桌上的餐盤都變得光溜溜,夜初語纔是欲哭無淚。
她辛辛苦苦鼓搗了那麼久,做了這四菜一湯,結果自己沒吃幾口,都被那個大尾巴狼給吃個精光。
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即便夜初語在心裡畫了無數個圈圈詛咒冷驀然,但依舊改變不了她要餓肚子的事實。
她一邊咬着牙,在心裡痛罵着那腹黑的大叔,一邊委屈的像棵小白菜一樣,在廚房裡洗碗。
臉上的悲憤那是毫不掩飾,如果冷驀然現在就在身旁,她真心恨不得直接將手裡的盤子飛出去。
可惜她怎麼都想不到,冷驀然再次出現的時候,卻根本就沒有給她飛盤子的機會。
而是從身後一把圈住她的蠻腰,他的兩條有力的臂膀,交疊在夜初語的小腹前。
她的後背則悉數與他的胸膛貼合在一處,冷驀然還故意將下巴墊在夜初語的一側肩頭。
兩個人這姿勢,任誰看到都覺得兩個人真是太不像話,光天化日的秀恩愛,這是要虐死一票單身汪的節奏。
夜初語在感受到冷驀然這頗有暗示性的動作之後,她的身體不自覺的緊繃起來,或許是內心的緊張,讓她本來伶牙俐齒的語言功能,也在這個時候變得遲鈍。
“你,你,你要幹什麼?”
“我,我,我不幹什麼。”
冷驀然學着夜初語有些結巴的語氣回道。
“你,你幹嘛學我?”
“我,我纔沒有學你,我是實話實說。”
眼見冷驀然不說實話,夜初語便停下了手裡的洗碗動作,她的雙手上沾着很多洗潔精的泡沫,就這麼停在半空,任憑泡沫一點一點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