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男色害人
眼睛微微睜大,聞淵動了動薄脣,好一會兒纔出聲:“你……知道?”
看着那雙圓溜溜好似黑珍珠般璀璨的眼睛,千歌心中一動,忍不住又湊上去輕輕一吻。
聞淵趕忙閉上眼,臉頰略顯粉紅。
“我知道啊!”
千歌理所當然的模樣讓聞淵一怔,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頸部,平整的感覺讓聞淵多了些底氣。對上千歌的眸子,無聲的疑惑傳達過去。
“不是那裡,你把喉結隱藏的很好。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千歌解釋的時候表情無辜又無害,“那次你衣服全溼來到我寢殿,有東西落下,所以我知道了。”
東西?什麼東西?時間有些長,聞淵都忘了自己落了什麼。也沒有懷疑,舔了舔脣瓣,澀聲道:“你……怎麼不問我?”
“問你做什麼?”千歌眨眨眼,“你這麼做肯定有你的原因,反正你不是爲了給母皇下毒就成了!”
她其實是在等,等他徹底放心,對她不再隱瞞的那天。好在這一天並不算晚。其實那天他也沒落下什麼,可是她總不能說自己一開始就知道吧?
“我這是欺君之罪,你……”聞淵又頓了頓,道,“一直在等我坦白?”
注意力集中在那有些抖動、不時開闔的水潤薄脣上,千歌完全沒聽到聞淵在說什麼,理智早就被腦海中旖旎的想法覆蓋。
吻上去的感覺不知道該有多好……
心動不如行動,千歌貼上聞淵微張的薄脣,溫柔而放肆地入侵。
“唔?”
咦?怎麼突然就……
聞淵看了眼女子沉醉的神情,臉色更紅,心甘情願地閉上眼,手掌貼上女子的細腰。
他很喜歡這個舉動,脣齒相貼,萬般親暱。
漸漸的,女子不再滿足脣齒間的親暱,逐漸俯身向下。
薄脣,頸部,鎖骨。
合身的裡衣在不知不覺中被靈巧地解開,散亂地搭在身上。聞淵白皙而結實的胸膛暴露在千歌眼中,千歌眼睛一亮,伸手在上面輕輕撫摸。
胸腔一股莫名的火被女子點燃,聞淵眯着眼,手掌在女子的腰際不住摩挲,在被女子輕撫時,熱度使自己不禁忘了一切。
“嗯……”
聞淵身體一顫,鼻腔倏的發出一聲從未有過的悶哼,眼瞼半閉,水色瀲豔。被自己的聲音嚇到,聞淵睜大眼,泛着霧氣的墨瞳尚帶失神地看向千歌。
千歌回過神,將聞淵的裡衣蓋回去繫好,腦袋埋在對方胸前緊緊抱着對方,神色懊惱。自己現在怎麼這麼色?這樣可怎麼撐到成親那天啊……
“你……”
沙啞的低沉聲音因爲某些原因顯得異常性/感,聞淵剛開口,又閉上嘴,手僵在千歌的後背處,身體緊繃。
隱隱明白千歌之前是想做什麼,而現在停下來……是因爲他不如其他男子柔軟麼?
小時候常常同母親上山採藥,後來即使做了御醫,他也喜歡不時去外面採藥回來,藥房裡好多草藥就是被這麼儲存下來的。也正是因此,自己的身體自然比其他男子結實許多,這樣本來對自己扮女裝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然而……他第一次這麼氣自己現在的樣子。
千歌環着聞淵的腰,深呼吸好幾回纔將腦海裡那頭野獸控制住,心裡不由苦笑。
都說美色害人,難不成男色也是這樣?女子慾念猛如虎,女尊世界傷不起啊!…
“對不起……”
千歌懶懶的語調裡存着慵懶的微啞,不同於聞淵的聲音,卻也是十足性/感。
“是我衝動了,我們等到成親那天再……”
話一出口,千歌忽然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意識到這是以前看電視小說男豬腳經常對女豬腳說的一句話後不由無聲輕笑。
聞言,聞淵動容,手移回千歌的細腰,嘴角翹起一個微弱的弧度。
有你,真好。
次日一早,兩人以面對面交頸的姿勢從夢中雙雙醒來,有些羞澀地相視一笑後一同起牀,頗像初初新婚的夫妻。
窗外光線很亮,千歌本以爲是因爲兩人睡到日上三竿所致,出房門只見院子白雪皚皚的一片,才知道昨晚下了一整夜鵝毛大雪,兩人倒是因爲互訴衷腸並未注意窗外的一切。前日穿的衣衫在這樣的大雪下明顯單薄,千歌將聞淵堵在房內,命人去添置厚實的衣物直到兩人穿得暖暖的才讓聞淵出房間的門。
千歌被聞淵勒令十日內不準上山,無論如何裝可憐都沒辦法。千歌暗自着急,但是沒辦法,看着滿院子的大雪,找到樂子,率領一干人等在院子裡……打雪仗。
“什麼?你們連這個都沒玩過?!”
千歌瞠目,看着眼前同時搖頭的幾個人無語凝噎。嘆息一陣,千歌專門講解加演示了好一陣,偏偏幾個新跟來的兩個侍衛總是顧及着千歌的身份不敢好好玩,千歌終於怒了,直接命那兩人退下,自己、聞淵、青山與青峰四人玩起來,玩到後面四人徹底放下一切,隨手抓一把雪就往身邊隨便某個人身上扔。
“哈哈!我砸中啦!哎喲!”
青山剛嘚瑟的大笑,就被扔來一臉雪,“呸呸”地吐了好幾下,捏了一把雪球往千歌身上扔。千歌靈巧向一邊一跳,輕鬆躲過。
“沒扔到!哈哈!”
不巧的是雪球砸到青峰,青峰淡定一笑,慢悠悠地抓了一把雪,極快地以輕功接近青山,捏着她的領子,雪球對着青山的臉一拍。
“青峰你仗着功夫比我好就欺負我!”青山抹了把臉,控訴道。
“技不如人,有什麼可說的?”
聞峰迅速地蹲下,抓雪,再拍,可憐的青山臉剛被抹乾淨,又被拍一臉。
千歌正在捂着肚子笑,忽然覺得自己臉上一冰,轉身一看,聞淵微笑地看着自己,眼裡帶着難得的調皮,手上什麼都沒有。千歌明白過來,將他的雙手放在自己臉頰,同時自己也將手貼住他的兩頰。
“這樣就不冷了!”
聞淵下意識向四處看,青山和青峰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已經悄然走開,整個院子只剩下他二人。
臉頰感受着柔軟的冰涼,掌心裡滿是細膩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