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星感覺整個人都處於迷糊狀態,暈暈乎乎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清醒着。
彪子,二馬,大龍就這麼走了?就這麼把她一個人丟下走了?她簡直不敢相信!
“他,他們……,我,我先走了。”徐星頭皮發麻,再不敢繼續逗留,連話都沒說順溜就想逃了。
但李密斜斜插出一腳,正好擋去往大廳的路:
“你急什麼?我們的事還沒談完呢,拿了錢就想這麼走了?”
“大哥,出主意的都是他們,和我沒關係啊!”徐星慌了,伸手就從高聳的懷裡摸出之前拿的那些鈔票放到桌上。
“錢我不要了,放我走吧,不要打我!”
一邊驚恐地叫着,徐星一邊捂住了自己的臉。看來李密之前那一輪機關槍似得巴掌着實讓她印象深刻,太嚇人了。
“你在腦補什麼呢?”李密笑了,伸手在沙發拍拍,示意她坐下來:“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把我想知道的那些告訴我,你就可以走了,錢也可以帶走,我再加一倍。”
李密的話很有誘惑力,或者說是桌上的那疊錢很有誘惑力。徐星只猶豫了兩秒鐘便坐到沙發上,她只是怕捱打而已,反正怎麼都躲不過了,乾脆搏一搏能把那疊錢賺到手的可能。
別看四千夏幣不多,原本她哪怕拿到手也要分給彪子他們三個七八成,自己根本拿不到多少。現在彪子他們被趕走了,而且還把她一個人落下,那麼她獨吞這麼多錢也很正常對吧。
徐星腦子裡心思不少,沒想多久就看到李密再次展開之前看到的畫軸。
看到畫中的那座村子,徐星直接用力一點頭:“我見過它,我確信。”
李密擡了擡眉頭,笑容更真摯了:
“那太好了,告訴我有關它的一切,你所知道的一切!”
從酒店大堂出去時,徐星的腦子還是暈暈乎乎的。她簡直沒法相信自己就這麼簡單出來了,沒被毆打報復,沒被敲詐,甚至連胸衣裡厚厚一疊的鈔票都是那麼地真實。
“……怕不是個神經病吧?”最終得出這樣的結論,徐星緊緊衣服就想打車回家。揣着的四千夏幣也打算趕緊存起來,反正不能讓彪子他們發現。
可正這麼想着,突然大樓拐角伸出一隻手把她拽了過去,正是半邊臉已經腫地看不出人樣的彪子。
“哎呀,你幹什麼?!你,你是彪子?噗……”徐星第一時間居然沒把彪子認出來,認出來後就差點笑噴。
還好她還記得彪子以前的可怕,否則肯定會一直笑不停。
彪子一隻眼睛被腫脹的臉擋得幾乎看不清人,另半邊臉還是努力動了動,大約是做了個獰笑的表情吧。
“臭婊子,爲什麼這麼晚纔下來?把那王八蛋伺候爽了吧?!”
彪子的身旁並沒有二馬和大龍,這兩位傷的和彪子雖然差不多,但自尊心顯然比彪子更強,這時候已經急着找醫院去消腫了。
被彪子這麼一罵,徐星也火了:“你說什麼呢!我什麼都沒做,那個人就是想問我些事情,我剛好知道而已!”
“問些事情?剛好知道?”彪子的眼裡只有不相信,又或者說理智上有點信了,感情上卻沒法接受。
接受不了啊這個,憑什麼我們都被打地像狗一樣,你卻能輕輕鬆鬆地走出來?
彪子的心態已經徹底炸裂,他冷笑兩聲,譁就是一巴掌。
“彪子,彪哥,你不要這樣!”徐星沒敢逃,但還是擡起手擋了下。
“你TM還敢擋?!”彪子能看見東西的那隻眼睛充起了血絲,一巴掌接一巴掌,一巴掌比一巴掌狠。
“彪子,彪哥!啊!”徐星畢竟只是個女人,擋了幾下還是沒擋住,臉上狠狠捱了一巴掌。
這下她也炸了,換在以前捱打了也就捱打了,彪子積威甚重。但現在彪子這形象實在沒有任何威嚴可言,又打的是她的臉。
開玩笑,做徐星這行,打身上哪都可以,怎麼能打臉?
“你有病啊!別打臉,不能打臉!啊!老孃和你拼了!”
臉上連捱了兩下,徐星瞬間沒了理智,手腳胡亂踢打反抗。也不知是不是本能作祟,她突然一腳狠踹出去後,頭臉上的挨的巴掌瞬間偃旗息鼓。
“你,你……”彪子憋紅了臉,兩手捂着下身,在無比酸爽的體驗中緩緩坐倒。
也不知是僅僅受傷還是已經碎了,反正彪子現在的腦子裡只剩一片空白。
徐星後怕地退了兩步,道歉?別TM鬧了。等彪子恢復過來,殺了她都有可能!
一念到此,徐星果斷地轉身就跑,攔了輛出租車,直接奔往最近的客車站。
出租屋裡沒有值錢的東西,這幾年賺的錢都在銀行,說走就走沒有任何問題。
徐星也算看明白了,再呆在關西,就算能逃出彪子的掌控,也逃不過第二個彪子或者二馬。
還是回老家好了,找份正經工作,或者做做生意什麼的,再找個老實人嫁了。
不知道自己又禍害了一個老實人的李密,此時正在牀上重複聽徐星的錄音:
“我只是聽說過沒見過的,聽說這村子就在山裡,好多人都在大霧天的時候見到過。
好像離縣城很近的樣子,但真去找,又怎麼也找不到。
有人說看到的人看到的都是海市蜃樓,其實村子在別的地方。還有人說,從來沒見過村子裡的人下山買東西什麼的,說不定是個鬼村。
反正就是個傳說啦,有老一輩的人說上百年前就有祖輩見過那村子了,一點變化也沒有,也不知真的假的。”
咔,李密按停了錄音。徐星知道的關於畫中村的信息只有這些,貌似沒什麼大用。不過李密至少可以通過這些信息去判斷張筱雨有沒有對自己撒謊,也算值得四千夏幣了吧。
在牀上翻了個身,李密有點困了,但又睡不着,感覺很熱。
這都是徐星給鬧的,做爲一個大童男,見過徐星那樣誘惑的女人的後,不遐想是不可能的。
若不是知道小鋤就在樓上,李密說不定真的會忍不住。但現在嘛,只能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