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夜，足夠令海濤把力量藥劑試了一遍又一遍，整整消耗了五瓶，這才收手。
這回他不但是讓休息了足夠時間的女傭再喝一次，也讓完全沒有任何訓練基礎的花農試喝了一次，甚至還給家裡養的鬥牛犬喝了一瓶。
女傭喝了後果然再次力量加倍，沒有任何副作用。花農則變成了大力士，把他自己嚇得夠嗆。
反倒是鬥牛犬，喝了力量藥劑後卻沒有半點變化，反而鬧了肚子。
“看來這東西只能給人用，你研究出什麼來沒有？”
令海濤問的是房間裡穿着白大褂的一名中年男人，這裡已經不是總督府，位置所在只有寥寥幾人知曉。
房間裡除了白大褂外還有令小年，令紫菱卻並不在一起。只是令小年站在父親身後一直一言不發，就像個木偶人一樣。
但令海濤做了什麼他全看在眼裡，眼底的灼熱一直未熄。
他知道這一關是父親的考校，至於考校什麼大約只有父親自己知道。他不敢有半絲怠慢，也不敢因爲只有自己一人跟着父親而志得意滿。
因爲他知道，父親絕對會在其它地方給予妹妹令紫菱同樣考校。這會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只希望自己能熬得住，而令紫菱熬不過去。
這房間裡的人沒人在乎令小年的想法，白大褂也像沒見到令小年一樣，對着令海濤搖了搖頭：
“只通過顯微鏡什麼都觀察不到，不過有一點很有意思，電子顯微鏡只觀察到這藥劑裡水分子的結構，卻看不到這紅色和造成它本身藥效的成分。
我只能說太神奇了，我還需要用更多的儀器和更長的時間來研究它，現在我給不出任何結論。”
說到這裡，白大褂的眼裡突然冒出攝人的光來：
“總督大人，爲什麼不把製造藥劑的人請過來？那可比讓我來研究這個節省時間的多。”
“呵呵，法治社會了，不要總想這些。”令海濤笑了，顯然知道白大褂嘴裡所謂請字的真正含義。
“這個人，我會想辦法讓他加入進來，但在此之前，你的項目裡要把力量藥劑作爲重要條件進行研究，這東西也許可以解決你上次報告裡的問題。”
“明白了，總督大人放心。”白大褂又低下頭去，變回了之前木訥的模樣。
………………
李密把車停在了距離縱橫地產兩條巷子外的停車場，自己則尋了一處沒有攝像頭的地方戴上面具。
面對的是海都吳家，李密覺得自己再謹慎也不爲過。別看他扮演迷先生把蘇家和總督繞地團團轉，那是因爲自己並沒有損害到他們的利益，反而還給他們帶去不少好處。
但到吳家這邊，李密要攪黃的可是他們二十多億，甚至更多的收益。奪人錢財如殺人父母，吳家的反應可想而知。
海都吳家要動起真格來查迷先生，不說手到擒來，肯定也比普通人容易太多太多。所幸李密在動用迷先生的身份時，早就有過類似防備，反正通過一般手段肯定別想把他和迷先生的身份聯繫在一起。
現階段動吳林肯定很困難，但只是要弄到他的毛髮組織什麼的，難度就不是一個檔次了。
李密沒做過賊，不過電影電視看過那麼多，他至少知道自己沒可能堂堂正正從正門進去找吳林。
他現在也不需要直接找到吳林，要吳林的毛髮皮屑而已嘛，去他的辦公室纔是最佳選擇。
有百變在手，攀爬高樓什麼的比蜘蛛俠也不詡多讓，不過現在的問題是他哪知道吳林的辦公室在哪間，得抓兩個人問問才行。
無論抓人還是闖空門，白天肯定別想幹。李密很耐心地躲在縱橫地產大樓旁的巷子裡，直到夜幕降臨。
打開‘百變’肢體特異開關，李密瞬間感覺自己的四肢被‘百變’的變化撐起。這感覺李密之前體會過一次，但現在正式版‘百變’表現地顯然更加靈活。
活動了下沒有半分滯澀的手腳，李密開始往上攀爬。
這個時候的縱橫地產大樓裡，燈光熄滅了百分之九十，背向公路的外牆也沒有任何燈光照射，外牆上的東西自然鬼都看不見。
十二層高的辦公樓而已，李密輕易就爬到最頂層。但這裡的燈光已經全熄了，果然吳林並不在。
十一樓還有兩個辦公室的燈光都亮着，在外牆上也能聽到裡面有人在交談。
“高秘，我這邊文件已經處理完了，明天我就去進行二次審覈？”
“你手上動作挺快的，但是別急。”
“還不急啊，早上吳總都催成那樣了。”
“嘿，吳總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嘴上催的厲害，實際上什麼狀況還是清楚的。你現在就算去二審，能過麼？房產證都還沒收齊吧。”
“嘖，房產證這事我也沒辦法啊，吳經理出馬了居然都沒搞定，我除了等還有什麼辦法？”
“你看，這就對了。這層面都是我們搞不定的事，除了等，我們一點辦法也沒。
你現在手上材料不全，遞上去直接半個月的審覈期，你鬧不鬧心？
還是等等吧，明天我再去探探吳總的口風。”
“唉，那就這樣吧，拜託高秘了。”
……
這層樓加班到這時間的人也就兩個，但身份明顯不低。但同時抓兩個太麻煩，暴露機率也太高，李密決定再等等。
那位準備材料的人很快離開，辦公室電燈關掉，並和高秘書打了聲招呼後消失在電梯裡。
李密很有耐心，他繼續等待了十分鐘，高秘書終於也起身離開辦公室。
高秘書略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脖子，關掉辦公室燈後，他走向了衛生間。做爲總經理秘書，工作繁重簡直是不用說的。
比如他就要忙到這個時候，而吳總早就下班和其它企業老總聚餐去了，美其名曰沙龍。
同人不同命，高秘書早就習慣了這個。他現在只希望自己的辛苦能有些價值，比如公司上市後能給自己一些原始股，甚至股權。
到那時，他就算靠上了吳家這棵大樹，下半輩子都不用發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