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達諾記憶中的那段往事,發生在1991年的3間。那時的意甲聯賽即將結束,各俱樂部已經在爲下賽季的比賽做着準備,尤其是在球員的引進方面。作爲當時轉會市場上的領頭羊,AC米蘭花了3月的時間,與那不勒斯俱樂部初步達成了關於引進馬拉多納的協議。一切似乎都是那樣的順利,安莎通訊社、米蘭體育報,甚至是遙遠的新華社,都對這一重大新聞做了報道。正當躊躇滿志的加里亞尼,懷揣着最新的文件,準備前往那不勒斯與談判對手在一些細節上面進行最後的協商時,意大利警方闖進了馬拉多納與卡尼吉亞的住所,並在其中發現了可卡因……
朱球並不知道貌似忠厚的巴爾達諾,在這麼一眨眼功夫,產生了如此豐富的聯想,他可沒有心情跟着阿根廷一起“八卦”。開玩笑,在馬拉多納身上如此之大的開銷,說不心疼是假的,對“球王”的仰視是不假,可你也總不能幹花錢不幹活吧?
“阿爾貝託,你下去和迭戈商量下,讓他來米蘭……什麼,你說他退役了?噢不不,我不是要他做球員,我是想邀請他在俱樂部裡面從事一定的工作……嗯,要靈活性比較大、適合他特點的工作。”
“這個……好像比較困難吧,你也知道他的個性比較……比較隨意。”巴爾達諾的思維有點跟不上年輕老闆的節奏,因爲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馬拉多納的“個性”。
“這個應該不困難吧,只要迭戈他本人願意,可以到球會的技術部門工作,當然。那並不是最好地選擇,他也完全可以像他的恩師科內霍教練一樣,做一名穿梭在世界各地的專職球探……除此之外,我想我們在特內里費以及東亞的足球學校,隨時會歡迎他這位球王前去指導,還有你主管的商務部門,甚至我們貝盧家族旗下的電視臺也可以邀請他去做嘉賓主持,我知道這可是他很感興趣的事情噢……嗯,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在馬拉多納“就業”問題上,朱球天馬行空式的暢談。讓他自己都不禁覺得,原來“球王”除了他的球技外,還有這麼多可待發掘地“潛力”啊!不過,他沒注意到的是,一旁聽得目瞪口呆的巴爾達諾,剛剛彷彿靈魂出竅一般的將吸了一半的菸頭放進咖啡杯裡磕了幾下,然後又機械的撈出來猛吸了幾口。
巴爾達諾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瘋狂。自己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啊?一個‘魔鬼’一般的馬拉多納就不說了,現在又多了一個專吃魔鬼地人,而且是吃得連渣都不剩的那種。當然,如果他知道朱球的那套“剩餘價值”構想,可以從黎明侃到黃昏的話,會立刻掉頭逃竄。
在驚呆中回過神來的巴爾達諾,在朱球的滔滔不絕之意正濃之時,用最簡單有效的“僞裝咳嗽法”,打斷了對方的YY。因爲阿根廷人想到了一個最現實的難題:
“法比奧,你提到地那些應該都是不錯的建議,可問題是,我們還不知道迭戈本人是什麼想法。如果他對上述所有建議都拒絕的話……”
接下來的話不言自名,將馬拉多納這樣一個“危險”地閒人,就這麼白吃白喝的供養下去,這可能嗎?
“迭戈既然他喜歡我們米蘭的氛圍,喜歡居住在寧靜的米蘭內洛,那麼……接下來的話還用我說嗎?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朱球對巴爾達諾在馬拉多納問題上的“遲鈍”很是鬱悶,看來球王的“影子”的也不一定真的瞭解它的本尊啊!
“記住,你需要向迭戈傳遞出這樣一個信息,那就是我們不是在‘命令’他做什麼事,也不是對他地‘施捨’。而是,我們需要他的‘幫助’。”
起身準備離開辦公間的巴爾達諾,聽到從斜後方朱球地口中飄來的這樣一句話。不由的頓了頓腳步,然後飛快的向住宿區走去——他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砸開馬拉多納的房門。
……
2月米蘭.~環境,卻能讓人感受到更多春天的氣息。站在訓練場邊的朱球,彷彿也真切的感受到了阿爾卑斯山漸漸消融的冰雪,感受到風景如畫的科莫湖微風拂面……
由於球隊沒有安排訓練,所以往常人氣最旺的訓練場冷清了許多,朱球與在這裡“活動”的幾名青年隊球員玩了幾盤網式足球之後,就轉移了“陣地”。
幾乎形影不離的兩位秘書,被一個的實驗室控制中心主管內斯塔(亞利桑德羅*內斯塔的哥哥)臨時抓了“壯丁”,據說是幫着去了。控制中心的事情最近逐漸多了起來,可整個中心目前在編的員工只有可憐的三個人。上任不久、幾乎光桿司令一個的內斯塔,恐怕是現在俱樂部裡最有名無實的“主管級”官員了。
看看時間,估摸着內斯塔茜茜他們也快回來了,朱球決定直接到控制中心去等他們,順便了解下中心最近的建設情況。
控制中心,全稱米蘭實驗室計算機控制中心,這裡很多的佈局是按照朱球的構想來安排設計的,朱球對這裡的第一印象是寬敞明亮——廢話,能不寬敞明亮嗎,預留的大多數大型機房和大型辦公間,現在都顯得空空蕩蕩。再有嘛,就是非常的整潔舒適——這一點,引導朱球進行參觀的員工心裡面最清楚了,他的身份比較特殊,因爲他是一位專職的清潔工。僅有的三名員工中,就有一個專職的清潔工,這裡能不整潔,能不舒適嗎?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就在機房裡看看,內斯塔主管回來的話,你告訴他們我在這裡就是了。”
好不容易支走了身旁的“導遊”,朱球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按下了機房的總電源:好幾次對控制中心機房大失所望的他,這一次,終於有機會實現他的渴望已久的小白式的“操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