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陳輝顫抖的聲音:“華麗快逃呀。”
“陳輝你在哪兒?”榮華麗感覺不妙,着急地問道。
“我們是B市公安局,現在陳輝已投案自首,也希望你投向光明。”
“華麗別聽他們的,我不是。你快走......”
警察搶過話筒厲聲喝道:“榮華里,此時回頭還來得及,千萬別執迷不悟,甘當冤死鬼了。”
那邊傳來的卻是榮華麗急切地呼喚聲:“喂,喂。”同時電話裡隱隱傳來別拉我別拉我,逐漸消失殆盡。
榮華麗知道陳輝被抓了,馬上掛斷了電話。她知道與對方通話越長,就很可能被警察鎖定所在位置。見自己心愛的男人被抓,榮華麗一下子沒了主心骨,把怨恨全集中到了餘國慶身上了,若是餘國慶答應陳輝跟自己走,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於是她迫不及待給餘國慶打去電話,要好好責問餘國慶。結果卻沒能她所願,餘國慶電話已關機。榮華麗視乎失去了理智,給餘國慶接連打了十幾個電話,餘國慶手機卻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榮華麗此時就像熱鍋裡的螞蟻急得不知所措。
榮華麗想到在阿澤家與陳輝一天一夜,更是忍不住熱淚盈眶和悲憤萬分。悲喜一同鑽進她的心裡,特別是想到陳輝在身處公安局那種壞境裡,還爲自己安危着想,又怎能不讓榮華麗感動涕零。一想到這個她就痛得如同刀割。沒想到那次一別,歡愉僅僅一次,便天各兩邊,怎能不讓榮華麗悲痛欲絕。那一夜榮華麗是徹夜難眠,她擦乾淚水決定與警察大幹一場,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如果陳輝真的救不出來,她將一死相陪。
第二天天矇矇亮,榮華麗穿了一件紅色大衣,把一支手槍插在後腰部。一切準備好後,來到公安局門口。她拿定主意今天先進去探探虛實,晚上研究行動計劃,希望一舉成功。
榮華麗剛走到公安局大門口,一個帶着口罩的男人拽住了她,搖頭示意跟他走。榮華麗見那身影突感相識,剛吐出:“你是。”就被那男人快速地拉到一邊。到了僻靜的地方,那人才拉下口罩。
榮華麗一
見那人便低聲責問道:“這到底怎回事?請你跟說清楚。”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餘國慶。餘國慶說,他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等事,如果沒有人給他通氣,他還不知道呢。榮華麗問餘國慶到底給陳輝派了什麼任務?把他送進了公安局。
餘國慶心裡直叫委屈,爲了消除榮華麗對自己的誤會,只好如實跟榮華麗說了。榮華麗反問他爲何騙她?餘國慶滿懷委屈說,榮華麗問他時,陳輝已經被抓了,爲了不讓有心理負擔,纔出此下策。榮華麗緊追不捨道:“他們是怎麼被抓的?”
餘國慶說,據裡面人透露,他們在晚上街上溜達時,遇到巡邏警察。榮華麗此時也顧不得下上級之分,對餘國慶吼道:“你爲何不叮囑他們不要出去?”
餘國慶感覺榮華麗此時完全失去了冷靜。擔心榮華麗吼叫聲引來警察,嚇得急忙把她拖着一路狂奔。
到了一個無人的小巷裡,等氣喘好了。餘國慶說道,如果不是他隨機應變把車子隱藏在一邊,自己也難逃被抓的厄運。並勸榮華麗稍安勿躁,到時上面自有人會與她聯繫,讓她配合解救陳輝二人的行動。
此話一出,榮華麗腦海裡立即顯出兩個疑問:一是餘國慶是不是又在誆自己?二是陳輝何德何能能驚動上面?餘國慶見榮華麗低頭不語,猜測她又有疑問了。便對榮華麗說,此時絕對真的,讓她再耐心等兩天。至於上面爲何要救陳輝?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聽命令行事。
榮華麗從餘國慶眼神中看出,餘國慶根本在說謊。想問又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救出陳輝再說。餘國慶大腦也沒閒着,他隱隱感覺榮華麗跟陳輝不是上下級關係那麼簡單。按着榮華麗以前的一貫作風,決不會這麼關心這麼擔心,甚至失去常態。餘國慶估計榮華麗與陳輝之間一定存在不同尋常的親密關係。於是餘國慶用特別含蓄問法來試探榮華麗:“華麗小姐如此擔心陳輝安危,看來你和陳輝老二相處得很融洽呀,真難得呀!”
榮華麗一怔,但馬上鎮定道:“我與陳輝相處足有三年多,俗話說,人非草木,總有點感情吧。不知餘領導此話何意,不會是話中有
話吧?希望領導千萬別想歪了。”
餘國慶心說好一個聰明的狐狸,用有點感情這句解釋想搪塞過去。想着陳輝的特殊身份,餘國慶也沒有揭穿榮華麗謊言的想法。心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上面怪罪下來,自己最多是失察。於是餘國慶哈哈一笑乘機藉機下臺道:“華麗小姐誤會了,在下也是出於關心隨便問問。”
憑自己對餘國慶的瞭解,榮華麗心裡很清楚餘國慶不想惹麻煩,有意放過自己。雖說餘國慶出於自私,但現在總規讓自己邁過了這道坎,內心還是感激不已。爲了大家不再尷尬,榮華麗岔開話題問餘國慶還有盧新明的事怎辦?
餘國慶讓榮華麗回去安心等消息,到時上面自有主張。
盧新明被安排在市公安局的後院,由孫銘統領六名警察日夜二十四小時重點保護。院子周圍都是房屋及兩米多高的圍牆。盧新明只有白天在兩名警察陪同下,在院子裡溜達呼吸新鮮空氣。盧新明常常自嘲道,自己就像一個失去自由的罪犯。但爲了儘快抓住罪犯,只能聽從警局安排,守株待
那夜月明則星稀,因爲月亮的亮度會遮蓋近旁並不十分顯眼的星光,因此自古就有了“月明星稀”這個成語。因此,在該描寫中星月同輝美則美矣,卻不大現實。疲倦的月亮躲進了雲層休息,只留下幾顆星星像是在放哨。夜晚,微風輕拂,輕輕的吹動着窗簾,星空上的明月很是耀眼,那看似小巧的星星也鑲嵌在旁邊.在這樣的夜晚,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令人憂傷煩惱的事情,可以靜靜的一邊品着香茶或是咖啡觀賞着這夜晚的天空.盧新明隔着窗戶望着天空的星星點點,情不自禁想起遠在農村的爺爺,如今爺爺回來沒有?想起從小時候每當晚上,爺爺常常抱着自己坐在屋前仰望星空指指劃劃,告訴他哪個哪個星叫什麼?每個星星,爺爺都能講出它不同尋常的故事。
屋裡的四個警察不忍心打斷盧新明的思緒,陪同盧新明看星星。等盧新明從回憶中回到現實,警察才勸他早點睡覺。盧新明在幾個警察輪番勸說下,盧新明才上牀睡覺。四個警察兩個一輪,坐在椅上眯會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