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涼嗖嗖的感覺就像我現在南極逆風而站揚起的冷風。
我的後面立了一個大冰塊似的,在暖陽下融化而散發的冷氣。
這讓我嚇得一個趔趄,之後我的小心臟頓時提到嗓子眼,一個不留神又要摔。
在這瞬間,我立馬給自己發了個誓:我以後再也不跳磚了!
我覺得我就快“面朝大地,血肉模糊“的時候。我的衣領被人及時拉着,就差那麼一點點。我的鼻尖已經碰到了青石橋上縫隙裡的苔蘚!
然後,拉着我衣領的後面人將我提正,放好。
我現在橋上,迎風而立。從肺裡,鼻腔傳來的不適感讓我直咳嗽!
我差點沒被自己衣領勒死……
待我用手鬆了鬆自己的衣領,等到脖子上的不舒服感消散。
我才憤憤轉身,準備要讓我快跌倒的罪魁禍首好看。
這一看,讓我頓時嘻嘻笑着退後好幾步。
那人一臉不解風情的模樣,桃花眼卻無一絲豔色。
他墨色的發用一根打磨完美的犀牛角做的髮簪綰起的發,露出光鮮的額頭。
那人見我這幅模樣,一臉冷峻的表情:“可好些了?”
看着他面若冰霜的,嘴脣緊抿。嘴裡說出的關心的話卻覺得不帶一絲感情,這違和的感覺讓我着實汗顏。
見我並無反應,他冷不丁的看了我一眼,我嚇得連忙點了點稱是。
“約莫三日後,車馬隊便會到達此地來接你。你好生在這裡等着,不許在跑去什麼地方了。”
無憂說完,看到我又點了點頭便走了。
我一臉不知所謂。
鬧咋樣?!
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啊喂!你是我的誰啊?!
我靠在橋欄上,看着遠處風景着實優美。
含苞待放的白梅沿着河流而立,青色的竹林風吹搖擺。
我正發着呆。
蘇幕遮倒是後腳走了過來。
他在我身邊站着,看着我發呆的模樣笑的狡黠。
我腦袋一陣吃痛,我不舒服的皺了皺眉,揮開那罪魁禍首的手:“你說,我跟他很熟嗎?幹嘛突然跟我說這個,我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說完,我撇了眼蘇幕遮。看着他莫名其妙又來到我的身邊,扇着從房裡新拿來的扇子。
我果斷決定回去睡白日覺,便對他擺了擺手:“我回去睡覺,沒事勿擾。”
蘇幕遮收起扇子負手而立,嘴角彎地深了些,薄脣輕啓,似低語喃喃:“很熟呢……。”
“什麼?”我在他身邊看着他的表情不知他爲何笑的如此意味深長。
“回去睡你覺,保證不打擾你。”蘇幕遮並未看我,只是手放到橋欄上輕敲。
我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蘇幕遮心裡到底想幹嘛。
我警惕着看着他,然後倒退了幾步。
一溜煙跑回了房間。
我本想做些什麼來排遣我無聊的時光,後來想想我要是沒事做。蘇幕遮那廝一定會給我找各種事讓我根本停歇不了。
於是乎,爲了不找苦吃。
我乖乖的關上了窗戶,睡我的覺,做我的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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