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注意到嘴裡有另外一個舌頭在遊繞,似要與我的舌纏綿。
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一把推開了他。
他十分自然的離了我的脣,似意猶未盡的舔了舔我的嘴角。
我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人像只狐狸,簡直就是隻修成人形的狐狸精!
那狐狸精薄脣輕啓:“不哭了?”說着,他的臉又靠近我,這讓我嚇得往後倒,一個不小心撞到了牀頭。
這牀頭是木質的,着實的結實。讓我的腦袋一撞,發出巨大的聲響。
我吃痛的嗷嗷叫,本能地又往前俯。這次便是撞到他的脣,讓我的脣骨一陣疼。
這一連串的反應讓我欲哭無淚,默默地緩緩躺下,頭埋進被子裡。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嗷嗷……頭又痛了。我要睡一下,睡一下……”
還沒等我把被子暖好,就被蘇幕遮從牀上提了起來。
他從櫃子裡掏出一件大紅色的衣裳扔給我,聲音甚是戲謔:“你穿?還是我幫你穿?”
我拿着衣裳訕訕道:“我自己穿……自己穿!”
“你出去吧。”我邊擺弄着眼前的衣服邊對蘇幕遮說道。
沒曾想那狐狸狼心四起,居然就現在我牀邊,一動不動。
我作爲一個新新人類,從來不覺得他在這裡會弄得我有多尷尬。反正我自己身上還有穿好件素色的裡衣,最多就是在他面前穿外衣而已。
穿好後覺得那狐狸甚是有眼光,我的皮膚本白皙,這件大紅色衣裳穿起來甚是襯托我的肌膚;腰身很窄,緊緊貼着我的裡衣,一點也不漏風;袖子很窄,讓本就禁不住的我非常好的行動自如。
大紅的衣服上繡着金色的牡丹,肩上添了一條狐裘披風很是暖和。
我閉上眼用臉蹭了蹭舒服的絨毛,似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在這大好的豔陽天裡,我坐在花滿樓後院的小橋上。
幸而江浸月的“睡美人”事件,饒是江成旦再不願,也得將我放到這花滿樓的後院,由蘇幕遮看着。
我也樂得自在,坐在橋欄上問蘇幕遮道:“浸月怎麼會昏迷不醒呢?”
縱然有一個美男在身側,我也想跟他聊聊“今天天氣真好”的話題。不過好奇心佔據了我的思想,對着眼前的美男,我自己都覺得這個問題有剎風景。
蘇幕遮靠在橋欄上,一席白衣竟不染纖塵,我只能說他保潔工作做的不錯。
他搖着手上的摺扇,似乎並未在意我心裡的這些小心思:“因爲被人餵了毒藥啊!那毒是在桌上的茶杯裡發現的,想來應該是有人將粉末塗於杯沿上。那毒藥名爲‘桃夭’,此藥可是桃花山莊的寶貝。中此毒者昏迷不醒七日,面容出其地皎好。從第一日至七日中毒者都是有意識的。而七日後……”
“嗯……?”我覺得蘇幕遮最擅長的事,就是勾起人的好奇心,那人看了我一眼,笑的優雅風韻。
“說起來,那日你還欠我一個人情。”蘇幕遮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頭看着我。
我看着他習慣翹起的嘴角,忽而有些晃神。待我回過神來,他的目光早已經略過我,目視遠方:“答應我一個請求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