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亦就坐在我的面前,我們三個呈現三角形的形狀坐在客廳,季蘊就隔在我和華亦之間,現在別無他法,我除了試一試這個辦法就不知道該如何就救季蘊了,就算是付出任何代價,我也願意!
我鎮定的看了華亦一眼,道,開始吧!
華亦卻不慌不忙道,這施法的過程中不能有任何打擾,你讓你的朋友和這隻狐狸先出去等吧。
司雪刃頓時危險的出聲道,你把我們支出去,萬一你耍什麼花招誰知道?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當白癡好嗎?
我也一臉氣憤的看着他,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華亦淡定道,我只是說出我的建議而已,聽不聽是你們的問題,反正對我又沒有什麼影響。我只是幫你們救人,如果到時候救不回來,請不要怨我。
我咬着牙道,好,短命鬼你們先出去,我一個人可以的。
我使了一個眼色給司雪刃,他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華亦是有天眼沒有錯,但是如果司雪刃刻意的隱身,連我發現不了,而華亦他不可能隨時隨地都開着天眼,我只需要讓司雪刃假裝出去,隱身回來不就行了。
司雪刃那麼聰明,瞬間就明白過來我想要幹什麼,他假裝和小妖兩個出去了,華亦面無表情。
我臉色冷漠道,現在可以了吧?別在耍什麼花招了,要是折騰了這麼久,你還是沒有辦法治好季蘊的話,我就讓你有來無回!我許願說到做到。
華亦沒有說什麼,只是將整個客廳的燈全部關掉了,只剩下周圍圍繞着我們的蠟燭還在不停的燃燒着,紅色的蠟燭已經燃燒掉了一圈又一圈的蠟淚,就像是血紅色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從眼眶裡面流出來一樣。
這麼陰森的場景,加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季蘊,說不出來的詭異,我強行的鎮定了一下。
華亦他手中飛快的變幻着,我不知道他到底在結着什麼複雜的手印,但是看着看着我就覺得腦袋一陣眩暈的感覺,我甩了甩腦袋,自己現在無論如何也得保持清醒,不然就不知道這個華亦究竟是在玩什麼花招了!
我發現只要我一盯着華亦的手,腦袋就會漸漸的陷入昏厥,一定是他的問題,我趕緊的撇開臉不敢看他,現在只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司雪刃的身上了,希望他能在暗中注意到華亦的動作。
但是就算如此很快我的眼皮子也開始堅持不住,身體十分的疲憊,我感覺自己身體裡面的能量在漸漸的消失,但是我憑着自己的意志力還是能夠勉強的堅持下去,不會睡着,不過時間一久我肯定是沒有辦法的。
就在我回頭準備催促華亦的瞬間,我發現一縷黑氣果然從季蘊的身體裡面鑽了出來,這黑氣一直圍繞着季蘊的身體,持久不散,我緊張的看着這一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華亦面色嚴肅,眼睛緊緊的閉在了一起,很快他突然擡起了自己的右手,伸手一咬自己的指尖,然後用他的鮮血滴在了我們之間所繫着的紅線上面,我緊張的看着華亦的動作,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要幹什麼,但是隨着他手中的血跡流在了這紅線上面,我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腕一陣炙熱,接着自己感覺自己的身體裡面有什麼東西再慢慢的被剝離了出去。
這種感覺很快就引起了我小腹的騷動,我能感覺我肚子裡面的胎兒不停的扭動,似乎十分的再強烈的抗議,但是我此刻的身體就跟動不了一樣,華亦見到我的症狀。
突然開口道,你不要害怕,因爲你是純陰之體,所以接受我的陽氣有些無法適應,不過很快就會沒有事情的。
說着他掐着我們手中繫着的紅線,我感覺自己體內的那一縷氣息在不停的扭動,很快一股炙熱的氣息從我們手中
繫着的紅繩之間涌入了我的體內,結果卻讓我有一種忽冷忽熱的感覺,兩股氣息在我的身體裡徘徊不定,十分的難受。
我咬着牙,惡狠狠的盯着華亦道,你究竟把什麼東西放在了我的身體裡面,爲什麼我會感覺那麼難受,可是我的目光卻接觸到了華亦的冰冷的目光,那是一個看着即將要死去的人的目光,怎麼會這樣!我猛地甩了甩頭,發現華亦又變成了之前的模樣,他看起來顯然也有些緊張。
難道我剛纔那一秒鐘是看錯了?不對,我沒有看錯,他的目光太陰森了,哪怕在黑暗當中我也能夠感覺到徹骨的寒意。
我打了一個激靈突然感覺自己體內那股陰冷的感覺開始往我的手腕中鑽,而季蘊身體上方徘徊着的黑氣開始旋轉了幾圈,還是涌入了我的身體裡面,我閉着眼睛承受着這些陰冷的氣息,不過對於我來說,這些煞氣融入我的身體裡面之後,反而讓我舒服很多,不過我的肚子又像是吃撐了一樣,鼓了起來,這下子比起之前看起來又大了足足一個月。
我肚子裡面的孩子在幫我吸收陰氣,這說明了什麼,我不敢在繼續想下去了,這個孩子究竟是什麼東西,它能夠感受到我們的情緒,好幾次都是多虧了它才讓季蘊鎮定下來,我相信,它應該不會傷害我的。
華亦也看着我的肚子挑了挑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不過很快本來平攤在地上的季蘊開始抽搐起來,我感覺像去查看季蘊的狀況,可是卻被華亦訓斥道。
你現在不能輕舉妄動,不然就前功盡棄了,你跟着我說的去做,閉上眼睛,你是不是感覺自己的身體裡面十分的陰冷?
我遲疑的點了點頭,剛剛是很冷,但是後來身體裡面的煞氣全部都被我肚子裡面的胎兒給吸收去了,我現在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我存心留了一個後招,想要看看這個華亦究竟要搞什麼鬼。
便裝出痛苦的模樣說自己十分的難受。
華亦果然上當,我偷偷的睜開眼睛發現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這個男人果然還打着另外的注意,幸好我沒有完全的相信他。
不過很快季蘊身體上方的煞氣全部都融入了我的身體裡面,只有很少的一部分還盤旋在季蘊的身體,但是看起來應該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季蘊的身體一開始呈現抽搐的模樣,不過很快他的身體就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我看着這一幕心中總算是放下心來,看這個樣子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吧,只要季蘊沒事就好。我正準備放鬆警惕,突然我感覺到纏在我手腕上面的紅線突然之間就收緊了,這紅線瞬間變成了鋒利的刀刃一般,將我手腕勒得全是鮮血,鮮血順着紅線一滴滴的留到了季蘊的身上。
就在我的血液接觸到季蘊身體的瞬間,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季蘊突然開始躁動不安,很快他就睜開了雙眼,可是他的雙眼卻冒着青幽幽的綠光,他額頭上面的紫色符籙同時化爲了灰燼,他直直的坐起了身體來。
伸出手一把就掐住了那個華亦的脖子,滿臉青黑的看着他,手中一用力,華亦的脖子一定會被季蘊扭斷的。
這一切不過是瞬息的功夫,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華亦已經在了季蘊的手上,我頓時緊張起來,道,怎麼回事?煞氣不是全部都被引出來了嗎?季蘊爲什麼還會發狂,說,是不是你動了什麼手腳!
面對已經抓狂的季蘊來說,我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華亦雖然有點功夫,但是面對力大無窮的季蘊,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開來。
華亦用力的用手掙脫着,勉強的和季蘊拉開了一點的距離,他費力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還好好的,是不是你那邊出了什麼差錯,對了,會不會是你的血液問題。
我的血液?我血液怎麼了,季蘊沒少用過我的血,但是從來沒有讓他發狂過啊,所以一定不會是我血液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