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闖瞧見韓彩英突然就哭了出來,心中也是納悶,眼前這個女孩子,一定也有着什麼難言之隱吧。
韓彩英在輕輕的啜泣了幾聲之後,這才整理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之後,看着任闖,開始輕輕的講述起來。
“我出生在鼎盛集團,父親是鼎盛集團理事長,我父親是大韓民國赫赫有名的人,而我的母親,只不過是一個尋常的普通女子。”
“我父親從小就拋棄了我的母親,是母親含辛茹苦把我帶大的,日子雖然清貧,但是我情願沒有後來發生的事情。”
“在我十五歲那一年,父親找到了我們,當時母親已經病重了,父親把我接回了家,而母親,在兩個月後,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我回到家族之中之後,受到了各種的培訓,努力成爲一個豪門的女子,也許是因爲窮怕了的緣故,我對這樣來之不易的機會,很是珍惜,父親和母親之前的故事我不知道,但是父親對待我非常的好,很是寵溺我,我很是感激。”
“當然,這樣美好的生活,在不久之後,就發生了改變,家族事業開始因爲各種各樣的原因不斷的受到挫折,家族中很多長輩接二連三的死去,父親爲了這事,各種焦頭爛額,到了最後,集團一度瀕臨破產。那時候父親有個朋友,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有一次喝酒,父親讓我作陪,之後,父親讓我送他,他居然對我動手動腳,我打了那個男人一個耳光,憤怒的回家,原本想着在父親這裡尋找保護的,但是得知真相的父親最後居然只是一聲嘆息,什麼都沒有說。”
韓彩英說到這裡,苦澀的笑了笑,說道:“那時候,我各種憤怒,我當時認爲我的存在,對於父親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用來謀取他想要的東西的工具罷了,後來就各種對父親戒備,之後父親以各種各樣的緣由讓我陪酒,我不得已只能小心應付,因爲酒量大,那些對我心懷不軌的男人們從來沒有得逞過,因此,在圈子之中,我也有了不小的名氣。”
“那時候父親才發現,一個守身如玉的女兒比一個殘花敗柳的女兒用處要大的多,因此就默許了我的堅持,不再在這方面強迫我。”
“這些男人之中,有一個老男人,對我始終窮追不捨,手段用盡之後,也沒有得逞,萬不得已之後,這個男人居然向我父親提親了,這個人正是之前那個被我打了一記耳光的父親的好友。”
“他用的是他兒子的名義,他的兒子比他還要無恥和齷齪,一旦答應和他兒子的婚約,那麼,我即便再怎麼掙扎,都只能,淪落成他們父子兩個的玩物,父親也知道這一點,但是,當時鼎盛集團的資金鍊出現了故障,對方答應提供幫助,唯一的條件就是我,最後,父親和我一夜詳談,我終於也明白了父親的無奈和苦衷,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當時的我心一軟,居然答應了。”
“下個月,就是我們舉行婚禮的日子了,父親也是沒有辦法了,因此,當得知你是神女峰紅泥的擁有着之後,命令我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把你拿下,這,或許是改變我們集團命運改變家族命運改變我的命運的一個最後也是最好的機會了。”
“只不過我們都沒有想到你是這麼正直的人,恩,雖然您沒能看得上我的身體,但是,我還是想着吧之前的請求對您說出來。”韓彩英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懇求和哀切。
“我終究還是沒能主宰自己的幸福,甚至就連自己的未來都不能掌控。”韓彩英悲傷的笑笑,說道:“任闖哥哥,說實話,其實原本在見到你之後,我的心裡是產生了一絲的幻想的,如果我跟了你,即便你以後棄我如敝履。但是我跟你去華夏,樸氏父子所在的地方,終究會是幸福的。”
“我爲什麼會這麼辛苦的學習中文?爲什麼要研究華夏的文化?就是想着有這麼一天丫……可惜,他們沒有給我任何的機會。”韓彩英說道這裡,臉上慘然一笑。
任闖看着眼前的女孩子臉上的無助和哀傷,回想着韓彩英說過的話,心中滿滿的全是憤怒,此時的他,終於明白,眼前這個女孩子爲什麼會對自己主動投懷送抱了——她這是準備用自己的身體作爲籌碼,讓自己幫助她啊!
一想到韓彩英的父親居然犧牲自己的女兒的幸福,一想到那一對父子居然想要對韓彩英做如此恬不知恥人神共憤的事情,任闖的心中就是一陣不可抑制的憤怒,這樣的人渣,簡直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想到這裡,任闖緩緩的點點頭,看着眼前的韓彩英,眼神堅定的說道:“放心吧彩英妹妹,這事我要是沒遇見,那沒有辦法,但是這事既然讓我遇見了,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置之不理的,放心,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幫你脫離這個火坑的。”
韓彩英聽到任闖的保證,不知道爲什麼,心中頓時一片安定,衝着任闖甜甜的笑笑,輕輕鞠躬說道:“那麼,謝謝任闖哥哥了……”
任闖輕輕的嗯了一聲,看着身邊的少女,想了想說道:“那麼,接下來,你給我講一講你父親吧,還有什麼鼎盛集團,對了,覬覦你的那一對人渣父子到底是什麼來頭,也給我說一下,我看看怎麼幫你解決這一件事情。”
韓彩英點點頭,緩緩的醞釀了一下情緒,這纔開始說了起來:“樸正紅,lk集團理事長,他的兒子叫樸不倦,一個不學無術私生活極其糜爛的花花公子。”
任闖聽到這樣兩個名字,不禁有些莞爾,這樣兩個名字,還真是和他們的人品挺搭配的啊,你說你姓什麼不好,偏偏姓嫖,這樣的姓氏,能不猥瑣麼?
瞧見任闖臉上露出了微笑,韓彩英不由得有些奇怪:“任闖哥哥,你在笑什麼?”
“沒什麼,我在笑他們的姓氏。”任闖說道:“光聽名字就知道,這兩個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
韓彩英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任闖爲什麼從姓氏就聽出他們父子兩個不是好東西了,但是任闖既然這麼說,必然有他的道理。
“好了,給我說說這個嫖不倦吧,我倒是好奇,到底什麼身板,居然敢叫這樣拉風霸道的名字。”任闖笑着說道。
韓彩英聽到任闖這麼說,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樸不倦,和他的父親一樣,五短身材,眼睛高度近視,下頜有一個巨大的黑痣,滿嘴黃色的大牙,長相極其的噁心,偏偏是這樣的人,因爲有錢,卻幹盡了傷天害理的勾當,也真是沒辦法。”
聽到韓彩英的描述,任闖也是極力腦補這樣一個人物,在腦海之中想象了很久,也是沒能想象出這個傢伙到底有多麼的猥瑣。
“有照片嗎?”任闖有些好奇的問道。
韓彩英點點頭,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猛地就聽到客房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幾秒之後,他們的房間門猛地就被人一腳徹底的踹開了。
呼喇一聲,幾個彪形大漢就衝到了房間裡面,在彪形大漢的身後,一個身穿粉紅色西裝的武大郎緩緩登場,看着坐在沙發上閒聊的韓彩英和任闖,臉上滿是猙獰的憤怒,對着任闖一頓嘰裡呱啦思密達,即便任闖聽不懂,也知道這是罵人的話。
任闖瞧着這個韓國版武大郎,心中頓時樂了,不用看照片,單單是看着這樣奇葩的模樣,任闖都知道,眼前這位,就是所謂的嫖不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