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跳,你醒了?有什麼感覺沒有?”老教授瞧見兒子醒過來,頓時滿臉的驚喜。
“爸爸,這是怎麼回事?”豆芽少年從牀上爬起來,有些迷惑的瞧着自己的父母,以及身邊詭異古怪的三個陌生人。
“呵呵,還認得爸媽,沒傻,呵呵沒傻,沒傻就好,沒傻就好……”老教授瞧着自己的兒子,笑着笑着,眼淚就出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豆芽少年瞧着自己的父母,有些疑惑的說道:“爸媽,你們怎麼一夜之間,就變的這麼老了?”
聽到這樣的話,老兩口頓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你兒子被抹去了兩年的記憶,而深深烙印在他腦海的對毒品的依賴,也隨着記憶的抹除而消失。”任闖瞧着老教授說道:“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想要根除毒癮,只能這麼做了。”
“你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爸爸,我們家怎麼變得這麼寒酸了?我的鋼琴呢?”豆芽少年打量了自己的家一眼,有些迷惑的問道。
“還鋼琴……鋼什麼琴……你這些年吸毒,就差逼着你爸爸賣腎了……”老太太此時走到豆芽少年的面前,瞧着自己的兒子,淚中帶笑的說道。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瞧見自己的兒子,老太太的語氣之中,絲毫沒有一點的怨恨,反倒是說不出的寵溺。
“什麼吸毒?什麼賣腎?”豆芽少年更加的迷惑了。
“恩,三言兩語給你說不清楚,我們先吃飯,吃完飯再給你慢慢說。”老教授大手一揮,豪氣干雲的說道:“開飯!”
說完這話,拉着任闖的手,就朝着餐廳走去。
這一頓飯做的豐盛無比,每一道菜都是色香味俱全,甚至,老教授還拿出了一瓶正常好多年的白酒來,給任闖和黑白無常每個人倒了滿滿的一大杯。
“我們也沒什麼好招待的,就只有這些粗茶淡飯了,今天趕巧是小跳的生日,又碰上這樣一件好事,今天咱們大夥不醉不歸。”老教授可呵呵的說道。
“什麼?我的生日?我不是還有三個月纔要生日的嗎?這還沒高考呢,過什麼生日?”豆芽少年瞧着父母,滿臉疑惑的問道。
“呵呵……”面對豆芽少年的疑惑,所有人都沒有解釋,而是互相笑着,碰杯幹了一杯酒。
接下來就是一頓胡吃海喝。
任闖的飯量很大,再加上小跳媽媽的手藝好,任闖這一頓,吃的非常的開心,黑白無常因爲是靈體,不需要陽間的食物,因此,只是象徵性的吃了幾口,老教授兩口子習慣了清淡的口味,也吃的不多,一桌子的紅燒肉,排骨,雞塊,基本上全都被任闖吃掉了,恩,豆芽菜少年也不甘落後,吃了不少。
瞧着狼吞虎嚥理所當然的任闖,豆芽少年心中一萬個問號和不滿,這個傢伙是誰啊,感情真的把我家當你家了?餓死鬼一樣,吃相這麼難看……哎呦我去,我媽做的紅燒肉沒幾塊了,哎呦我去,這個傢伙是豬麼?豆芽少年越看越是着急,這個當口,哪裡還顧得上問心中的那些疑問?全心全意的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餐桌上面,和任闖這個傢伙爭奪起了食物來。
狼吞虎嚥,爭分奪秒啊……
當吃掉第五婉米飯之後,任闖這才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揉了揉發脹的肚子,滿臉的滿足。
伸手端起面前的酒杯,瞧着滿眼不平的看着自己的豆芽少年,任闖笑着說道:“恩,今天是豆芽弟弟的生日,也是他涅槃重生,重新來過的好日子,我們乾一杯吧。”
“好的好的。”老教授笑着點頭,順手給自己的老伴也倒了一杯:“今天高興,你也少喝點吧。”
老太太笑着點點頭,端起面前的酒,想了想,又勻出半杯,推到了自己的兒子面前:“小跳,你也長大了,喝一杯吧。”
“什麼?哎呦……媽,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媽媽嗎?您不是說,未滿十八週歲,是不許我喝酒的嗎?”豆芽少年滿臉的意外和驚喜。
“你今天已經二十了。”老太太瞧着自己的兒子,眼淚又一次忍不住就流了出來:“我們一家三口,真的要感謝這位小哥和兩位大仙了……他們是你的恩人啊……”
老教授點點頭:“是的,小跳,趕緊敬你哥哥一杯酒,你們兩個歲數差不多,能耐可是天差地別啊,你什麼時候能有你任闖哥哥十分之一的出息,我也就滿足了……”
“我可是要考清華北大的男人……”馬小跳自信滿滿的說道:“這回高考,我十拿九穩,您就放心吧……”
“哪裡還有什麼高考啊……”老教授滿臉的遺憾,瞧着自己的兒子,暗暗嘆息,不過任何遺憾,和兒子戒毒的喜悅比起來,都是浮雲啊……
“不說這些了,讓我們一家三口敬幾位恩公一杯吧。”老教授笑着擦擦眼角的眼淚,端起酒杯,瞧着任闖他們,笑着說道:“讓我們乾杯。”
雖然有些疑惑,但是豆芽少年還是將面前的酒給喝掉了,少年明顯沒有喝過白酒,一口喝下去,頓時吐着舌頭冒着眼淚,辣的哈哈直叫喚……
瞧着豆芽少年如此做派,桌上的衆人都笑了……
這麼單純的好少年,一旦吸毒,也會變成一個六親不認的瘋子……毒品真是害人不淺啊,任闖此時才深深的覺得,自己一槍打爆任亮的腦袋,是多麼的正確……
一頓飯吃完之後,任闖他們就和老教授他們告別了,他們對豆芽少年到底怎樣染上毒癮一點都不關心,只要這個少年現在不吸毒了,就是好的,至於如何向自己兒子解釋今天發生的一切,如何解釋他丟失兩年記憶的事情,就是老兩口的事情了,任闖他們絲毫沒有插手的意思。
“你們貴人事多,我就不多挽留了,放心,大恩大德,我們一定不能忘記的,房子的話,明天我們就搬出去,給你們騰出來……”老教授瞧着黑白無常他們,輕聲說道。
“房子的事情倒是不急着搬,再說了,我們現在手頭有些緊,有一部分資金也還沒有到位呢,等我們錢到了,通知你們,你們再搬吧。”任闖轉身說道:“小跳現在基本上是好了,但是,或多或少,生理上還是會有戒斷期的反應,當初老黑老白留給你們的丹藥還是有的吧?”
“有的有的,只吃了一顆,還有兩顆呢。”老教授慌忙點頭。
“恩,七天一顆,三週之後就萬事大吉了。”任闖笑着說道:“我就不打擾了,相信豆芽兄弟滿腦子的疑問等着你們解答呢,你們慢慢聊,我走了……”
“恩,您慢走……”在老兩口千恩萬謝聲中,任闖他們就離開了這裡。
“小主,時間還早,接下來幹什麼?”黑無常問道。
“這裡不是有兩名老外間諜麼?走,找他們好好談談去。”任闖瞧着對面那一棟戒備森嚴的別墅,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雖然幫助好人做好事感覺不錯,但是,欺負壞人敲竹槓這樣的事情,也是很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