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家主說,你是叫小雪雪吧?”
十二長老明明已經到了花甲之齡,但保養的很好,看上去甚是年輕。
此刻她一雙眼眸滴溜溜的盯着凌瑞雪,掩脣發出一連串少女般的銀鈴笑聲。
“呵呵呵,小雪雪加油。我看好你呦,趕緊給咱們生個大胖小子,纔是頭等大事。”
說完,她還俏皮的朝凌瑞雪眨了眨眼睛。
那一剎那,凌瑞雪瞬間如遭雷劈,整個人從裡到外雷得那叫一個外焦裡嫩。
雖然這位十二長老保養的很好……但這種老黃瓜刷綠漆的違和感,是個腫麼回事!
此時此刻,凌瑞雪的內心是崩潰的。
但長輩面前,她不可無禮。
她努力擠出笑容,朝各位長輩呵呵傻笑,不住的點點頭。
“嗯嗯,各位長輩的話,雪兒定然會謹記在心。”
那受到驚嚇縮着脖子,卻又不得不礙於長輩的淫威,努力賠笑的小模樣,完全展現在臉上,一下子變愉悅了君族的各位長老。
瞧着傻兮兮的小樣兒,估計是被他們小君子給拐回來的吧?
總而言之,凌瑞雪與君族各位長老的見面,意外的順利。
但這順利背後,凌瑞雪又忍不住的想哭。
只因爲,接下來的日子,各位長老總是會時不時對她指點一二。
就連文逸塵前往到莽域,她都沒有時間去與之相見。
就譬如說
大長老雙手背後,一天的高深莫測範兒:“小雪雪,對付君逸天這兔崽子,你不能手軟。喏,這是老頭我隨身多年的狼牙棒,專門留給你對付小君子。”
二長老頂着個移動光源,意味聲長的感慨:“小雪雪,爲家之道是門學問,這裡面水深着吶,你跟着老頭我好好多學學。”
三長老左右手各持大彎刀,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沒個武藝傍身,你敢說是我君族的少主夫人?簡直丟我的臉!來,三長老陪你練練!”
四長老爲人最和善,但幾句話說來說去,跟個女人似得,總是離不開下一代。
“小雪雪啊,你該抓緊時間啦。趁着能生,就多生幾個給我們玩玩……咳咳,是照顧照顧吧。”
……
至於十二長老,最不走尋常路。
經常性半夜跳她的窗,還一臉的鬼鬼祟祟。
“小雪雪,來。老婆子我想到新的美容秘方,你要不要試試?”
“……”
凌瑞雪嚴重懷疑,君逸天喜歡跳窗這毛病,就是跟十二長老學的!
實際上,在凌瑞雪精神與**,保守壓迫的同時,十二位長老卻非常心滿意足。
要知道,君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
那便是君族子弟,一生只允許迎娶一位女子。當然,若正妻去世,還是可以續絃的。
這也就導致,君族的嫡系比其他三大家族少了四倍不止。
但同時,正因爲控制嫡系血脈的高度純淨,令君族成爲四大家族中,最爲團結一致最少內訌的家族。
而偏偏,君老爺子這一脈的嫡系,只有君逸天和他哥哥兩條男孫血脈。
又因爲君逸天的哥哥年幼去世,因此可想而知,君逸天從小在君族的地位有多高。
各位長老,從小看着君逸天長大。那是恨不得分分鐘抓他練武,成就最高位;卻又擔憂他負荷太重,各種心疼寵愛。
總之,各位長老對君逸天的感情可謂是複雜萬分。
如今,他終於成親了。
這小雪雪看上去又是個不錯的。不讓他們趕緊多生幾個娃娃出來,這羣老頭就是進了棺材,也不會瞑目的!
另一邊,內城的客棧內,白瑞冰滿臉驚喜,緊緊抱住面前的白色人影。
“哥哥,你終於來了,冰兒好想你!”
男人身形高挑,如玉的手指虛浮住白瑞冰的肩。那猶如謫仙般的完美容顏上,透着一份淡淡的寵溺與無奈。
“誰讓你這不聽話的小傢伙,率先偷偷跑來的?”
“哎呀,冰兒原本想先來莽域,給哥哥打探形勢嘛。”
白瑞冰咬着脣,軟軟的說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眸,依賴的看着白逸塵。
那副全身心信賴的神色,瞧得文逸塵眸光一柔。原本屬於淡漠的琉璃色眼眸,此刻蘊出一縷笑意。
“好,好。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冰兒?”
“可不正是!”白瑞冰下巴一揚,脆生生的應下。
那嬌憨可愛的模樣,與常人面前,無法親近的仙子之氣完全不同。
但緊接着,她神色一變。可憐兮兮的拉着白逸塵的衣袖,咬着脣,眼眶通紅。
“不過哥哥,冰兒在這裡被人欺負了,你可要給冰兒做主!”
“還請少主給小姐做主,替阿玉報仇!”站在一旁伺候的阿美、阿人和阿如紛紛跪地,悲憤的說道。
替阿玉報仇?
白逸塵心中咯噔一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瑞冰吸着鼻頭,避開白逸塵的視線,低聲道:“阿玉被君逸天打死了。”
白逸塵幾乎想也不想就開口:“這怎麼可能?”
君逸天實力強悍是一回事,但以他的驕傲,根本不屑於將人滅殺……
“是真的,哥哥。阿玉被君逸天的內力震斷心脈,沒過多久就死了。”
三位奴婢跪在地上,銀牙緊咬,眼底全是恨意:“少主,阿玉死的好慘,還請少主替她做主啊!”
白逸塵去卻依然不信:“這其中是不是有所誤會?現在這裡是君逸天的管轄之地,他沒理由出手殺人,爲自己找麻煩。”
“誤會?有什麼誤會!”
阿美恨恨的說道:“阿玉不過是一時頭腦不清醒,爲小姐打抱不平,欲和那君族的少主夫人切磋一二,誰知……”
“什麼?”
白逸塵神色大變,眼瞳急速收縮:“阿玉去找雪……君族的少主夫人?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們給我一一道來!”
阿玉是大祭司從百人之中選出,專門保護與貼身侍候冰兒的。
她的實力,在聖殿並不算弱。她怎會忽然去找雪兒的麻煩?
雪兒她……受傷了嗎?
白逸塵明明心中心急如焚,但那面上卻不露分毫,仔細的聽完阿美的講述。
“少主,阿玉對那君族少主夫人以下犯上,是她不對。”
“但一來,那少主夫人沒有受一絲傷;二來,阿玉怎麼說也是小姐的侍女。那君少主卻囂張狂妄,絲毫不顧及聖殿的顏面,殘忍將她殺害。”
“您說,他將我們聖殿置於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