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是擔心我搶了你的功勞?”封暖陽看出他的猶豫,眼底閃過嘲弄:“你放心,你現在應該知道我是個女人了,那些官位名利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醫者父母心,我只是想看看,王爺的頭痛,我能不能幫上忙。”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大狗心裡不舒服,不樂意她這麼說他,難道自己在她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小人嗎?
在她執着的目光下,他找不出不讓她去的理由,畢竟這藥膳是她做的。
“那你小心點,少說話,”大狗連忙囑咐,心裡浮起擔心:“不要讓王爺知道你是女孩子。”
封暖陽點點頭。
黑沉的夜裡,封暖陽低着頭,看着正中央那明亮的帳篷,周圍官兵重重把守。
大狗不放心她,直接將她送了過去。
伴隨着越來越靠近,封暖陽心裡緊張的厲害,端着托盤的手裡沁着汗,心裡帶着期待,帶着害怕。
當那熟悉的臉龐映入視線時,她連忙低下頭,將托盤擋在前面。
夜四皺了下眉頭,看着那髒兮兮的小子,眼底露出不愉:“今日你怎麼帶他過來了?”
封暖陽聽着這熟悉低沉的聲音,間隔了四年,故人重逢,她心裡很緊張,夜四在這裡,那他肯定在裡面了。
“統領大人,這個是兄弟,他熟讀一些藥理,醫術了得,知道王爺身子不適,想過來幫忙看看。”大狗連忙回覆。
“他會醫術?”夜四眼裡泛起打量,目光落在那瘦小的男人身上:“擡起頭來!”
封暖陽身子顫了顫,緩緩擡起頭,這次她除了抹鍋灰,還在臉上弄了幾點麻子。
她強制使自己平靜下來,對上夜四審視的視線。
“這藥膳雖然是我做的,但是這藥草都是我這兄弟教我的,”大狗心裡也是緊張,連忙補充了一句。
夜四看着他髒兮兮的臉,眼底露出嫌惡:“你這小子來見王爺,就不能弄乾淨一點嗎?”
“隨我進去吧。”夜四也是無法,王爺這頭痛的毛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他也着急,覺得這麼拖着下去,以後遲早會出大問題,這個小子,要是真會醫術,讓他試試也可以。
冥千絕閉着眼坐在椅子上,聽到動靜,他緩緩睜開眼,看見面前多了一個人,他眉眼間露出冷然:“東西放下,都下去。”
封暖陽身子一顫,再次聽到熟悉的聲音,她心裡火熱的,終於,時隔四年,她再見到他了,她掩飾住心裡的酸澀,低着頭,端着托盤的手微微顫抖。
夜四從她手裡接過托盤,然後端了上去,小心的佈置在桌上:“王爺,這小子說會醫術,想爲王爺診斷一下。”
“不必,出去!”冥千絕揉了揉疲憊的額頭,眼底血絲滿布,周身溢着冰冷。
“可王爺,你的身子……”夜四聲音含着擔憂:“這藥膳裡面的藥草就是這位小兄弟配置的,如果讓他爲王爺您診治下,也許您的頭痛……”
“我說不必,都出去!”冥千絕不耐的聲音再次傳來,眼底的紅絲更加的密佈。
周遭的溫度陡然下降,夜四知道主子的脾氣,輕輕嘆了口氣,也是無法,只能領着這兩個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