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往事如煙(一)
往事如煙
那時,當南宮採去了蕭府把南宮宇逝世的消息帶到後,姍姍覺着整個人都是暈眩的。
在她還沒回過神來時,南宮採就已經不見了。蕭丞相回府後,聽了這個消息也是老淚縱橫,爲了他最得意的弟子也爲他才認作不久的義子。
姍姍強忍住悲痛,由人攙扶着進宮稟報此事。景修默不作聲,只是淡淡一句:“知道了。”便揮手讓姍姍退下。
一同屏退的還有四周的宮人,景修將自己反鎖在寢宮內。
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現實,但他還是無法直視這一切。爲什麼!雙手抱頭,這個叱吒朝野的年輕帝王此時就像是個被人遺棄的孩童,縮在牀上一角,瑟瑟發抖。
爲什麼自己當時不聽他說完?爲什麼當真相大白時才發現一切已經無法挽救?淚水無聲的流下,景修痛苦的閉上眼卻發現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他的容顏。
在他下旨不許南宮宇入宮後沒多久,他發現蕭丞相的女兒好像刻意地在打聽他的事。起先他認爲這是女兒家的小心思,所以並未深究。直到那日,同姍姍在御花園內相見。
那日景修因爲這幾日朝政繁雜,而剛好能和自己談心的人又被他下旨不許進宮。所以煩躁不堪,遣退了侍從,獨自一人來到御花園內散心。
“唉……”坐在湖中涼亭上吐出老長的一口氣,景修忽而聽見湖邊灌木叢裡有悉悉索索的聲音。這麼晚了,究竟會是誰?好奇之下,他悄悄地靠近了傳出聲音來的那一塊灌木叢。
一個少女蹲在那裡,因爲是背對着他,所以看不見對方的表情,藉着月關也只能知道這人全身都抖得不行。
“你是誰?”
“啊!”簡單的問題卻讓對方驚叫着彈起身。
景修這纔看清了對方,不正是那個蕭丞相的閨女嗎!“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回去?”
雖然今日的功課早就結束了,但是眼前的人一直在宮內呆到了夜幕降臨。
姍姍好像才反應過來問話的人是誰,一把扯住景修的袖子驚恐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好好說,到底是怎麼了?”景修皺眉,考慮到對方是南宮宇的師妹所以沒有把她推開。
“太后!太后真的是妖怪!”姍姍說這句話時本能的把聲音壓低,目光呆滯好像是受到了驚嚇。
如果單單是南宮宇這麼說,景修倒可以理解爲恃寵而驕。但姍姍也這麼說,她準皇后的位子還是太后給的,看樣子也不是個傻到會把自己未來的榮華富貴拿來開玩笑的人。
景修拍拍姍姍的背,低聲道:“妖言惑衆,禍亂後宮可不是小事。”
此時,姍姍神色已經不像剛纔那麼慌張了,她十分肯定的對景修道:“你跟我來,我保證我絕對不是亂說。”
將信將疑,景修跟着姍姍摸黑地左拐右拐來到了一處土包前。
這裡是哪裡?景修疑惑地看了一眼四周,覺得有點眼熟但怎麼也想不出是哪兒。偌大的皇宮,有時難免會記錯地。
姍姍帶着景修繞路到土包後面,轉過頭指着一處讓景修看去。
“土包有什麼……”景修話說到一半便再也說不出來,姍姍手指的地方,露出了一隻人手,周圍被一些雜草和灌木枝條掩蓋若不仔細看一般是看不出來的。況且此處一看就是人煙寂寥之地,平日也沒什麼人來往於此,是一個絕佳的殺人拋屍之處。
“你……去把那些樹枝拋開……”姍姍還是不回頭,來這裡後她說話都是在發抖。
景修依言拋開了樹枝,一個半張臉被埋進土裡的人頭赫然衝入了他的眼。景修嚇得對了幾步,好歹他是上過沙場的,一個死人到不足以把他嚇着。只是這人,他認識。
“走!”景修牽着姍姍的手,快步走出了這裡。
上書房內,燭火搖曳。
“你爲何會發現那些?”景修壓低了聲問道,其實他不是怕別人聽見,壓低了聲是怕自己露出害怕的跡象。
姍姍淚眼婆娑地把南宮宇交代她的事一一說出,“皇上,那個在寢宮裡坐着的不是太后啊!她是妖怪!你趕快想辦法吧!”
景修沉默不語,土裡埋着的那人是前幾天太后說讓她出宮享福的奶孃。這奶孃一生侍奉在他們母子左右,母后一直把奶孃當做自己的小妹,怎會這般?死狀悽慘,還有手臂的異常扭曲,均非人力可爲。
“今夜你先回去,記住此事斷不可以聲張。我自會安排。”思索片刻,派人將姍姍送回了蕭府。
第二日密旨傳入,找來了南宮宇。
回想着那日的事,景修只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
一夜寂靜,只在窗紙一角變白,他才發現已經是早上了。
原來,一夜未眠。
“景修,你以後一定會成爲一代明君!”南宮宇的話響徹耳畔,景修站在窗前看着初升的朝陽喃喃道:“這是我唯一能爲你做的了。”
之後史書上記錄:敬帝一生爲國,斷兒女私情。創天下偉業,流芳後世。
在這之後,姍姍怎麼也忘不了南宮宇。無論有多少求婚者,全都被她拒絕在外。一直從十六歲的妙齡拖延到了二十五歲,在這七年裡有一個血氣方剛的年輕少將堅持不懈地苦苦追求。他在隨父親回京述職時便對這個與衆不同的丞相之女一見鍾情,想盡辦法留在京城裡。在最初的拒絕後也未放棄,七年裡的勇往直前終於打動了姍姍曾經死去的心,有情人終成眷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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