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琛去上課時候,帶着一個棒球帽,身上穿着一個簡單的T恤,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那一身的王者之氣,卻沒有人敢忽視。
更讓人驚訝的是,跟在他身邊的,居然是慕思甜?
慕思甜喜歡千白,這是全班級都知道的事情,而且,每天她都會坐在千白的身邊,但是今天,她居然跟那個中年男子坐在了最後一排。
那個男人,氣度不凡,一看就知道是精英,但是這樣的人,怎麼會跟慕思甜混在一起?
難道,這個人是慕思甜的新歡?
衆人立刻同情的看着千白,他果然是被拋棄了嗎?
千白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慕思甜,她沒有坐在他們的固定座位上,而是在最後一排,跟一個帶着棒球帽的男人說笑。
臉上的笑容,很燦爛,但是卻很刺眼!
然而,他沒說什麼,只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甜甜只顧着跟慕如琛說話,沒有去管其他的,甚至連千白來了,都沒有去注意。
“你要等的人來了,”慕如琛提醒女兒,“要不要過去跟他一起坐?”
“不要!”甜甜回答得很乾脆,“我要跟爹地坐在一起!”
“爲什麼?”慕如琛問。
“因爲很新鮮啊!這個世界上,能有多少人跟自己的父親一起上課啊!”甜甜有些得意,“而且,跟爹地坐在一起比較有意思。”
跟千白坐一起好無聊。
他又不會聊天,更不會哄她,她要想盡一切辦法來接近他,而他還不領情。
所以,還是跟爹地在一起好。
慕如琛看了一眼千白,脣角,劃過一抹笑意。
開始上課了,講師像從前一樣講課,而甜甜也向以前一樣趴桌子上,無聊地等着下課。
慕如琛搖頭,將女兒的身體拉起來,然後拿出手機,在上面打字,跟她聊天。
慕如琛:平時,你上課都是這樣度過的?
甜甜拿出自己的手機,打字:對啊,每天都是怎麼無聊。
慕如琛:他沒有陪你說說話?
甜甜看了一眼千白,搖頭。
慕如琛:你喜歡他?
甜甜:他是阿垣哥哥!
慕如琛:假如他不是呢?
甜甜瞪大眼睛,看着慕如琛,一副不可思的樣子。
慕如琛笑着,繼續寫:我是說假如,沒說一定是真的。
甜甜:怎麼可能,雖然他的性格真的不一樣了,也不記得我了,那是他那麼像阿垣哥哥,怎麼可能不是?
慕如琛:人有相似,沒什麼奇怪的。
甜甜:我沒想過他會不是阿垣哥哥。
慕如琛:那現在想,假如他不是小垣,你會怎麼做?
甜甜:如果他真的不是阿垣哥哥,我肯定不會再搭理他的。
他的態度很冰冷,而且,還總是對她兇,甜甜行向來不會討好冰冷的人,所以如果他不是阿垣哥哥,那甜甜肯定不會理他的。
慕如琛看了一眼千白,發現千白正在朝這邊看過來,但是看到了慕如琛的眼神之後,立刻又縮了回去,很明顯,他在逃避。
小頡也很冷,但是卻有自己的風度和分寸,他只是外表冷,對於自己關心的人,很上心,而千白不是,他的心裡,只有自己,他每天都在圍着自己轉。
他不會照顧好甜甜的。
甜甜坐在慕如琛的身邊,無視周圍人的目光,徑自與慕如琛說笑,而慕如琛很懂得照顧女兒,她不會讓女兒覺得無聊的。
課,上不上都無所謂,但是關鍵是讓女兒開心,原本女兒來也不是學知識的,就算要學,這裡的老師也要夠資格教他啊。
一節課,很長時間,不過,甜甜第一次覺得時間一點也不長,感覺聊着天聊着天時間就過去了。
下課鈴聲響起,在講師走出教室的瞬間,同學們幾乎在瞬間消失在教室裡。
諾大的階梯教室,只有千白,還有後排的慕如琛和甜甜。
千白坐着沒動,似乎在等待什麼。
甜甜在收拾書包,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慘兮兮地看着慕如琛,“忘記做筆記了,怎麼辦?”
“沒關係,”慕如琛笑着,“你若想做筆記,回去我幫你做,不過,我覺得你不太需要這種東西。”
“你要怎麼幫我做?筆記都是在課堂上做的,都下課了。”
“剛剛你老師講的內容不復雜,我記得住,回去把重點寫給你。”慕如琛說得雲淡風輕!
甜甜瞪大眼睛,“這都能記住?可是你不是全程都在跟我聊天嗎?”
“偶爾一心兩用一下,也挺好的。”
“……”甜甜更加佩服爹地了,他真的太厲害了。
他們一樣都在聽課,一樣在聊天,甚至慕如琛聊得還比她多,在這種情況下,甜甜連知道老師說句的什麼都不知道,他居然可以記得完整的講課內容。
幸虧慕如琛是她的父親,如果是她的同輩,如果沒有血緣關係,她想,他一定會喜歡上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的。
太有魅力了。
“我們走吧,”慕如琛站起身,牽着女兒的手,“等一下想去哪裡?”
“哪裡也不想去了。”
“你啊,”慕如琛搖頭,“偶爾也運動一下。”
“不想。”
慕如琛略微皺眉,“基本上,我不會給你不想的餘地。”
甜甜吐吐舌頭,跟着慕如琛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
那些話,千白全部都聽在心裡。
這些對話,很曖昧。
難道,他就是甜甜的新歡?
她可以這麼快就移情別戀麼?
可是那個男人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就算是這樣她也無所謂嗎?
千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氣憤地走了出去。
“慕思甜!”千白喊住了她的名字。
很不客氣,語氣甚至是生硬的,不顧慕如琛在場,只冷冷地瞪着她。
“你什麼意思?”千白握緊拳頭。
“什麼是什麼意思?”甜甜不太懂,“千白,你怎麼了?”
“這個男人是誰?”千白指着慕如琛。
不太有禮貌。
慕如琛略微皺眉,“你家人沒有教過你,用手指着長輩,很沒有禮貌麼?”聲音很輕,不像是責備,彷彿只是隨口說說而已。
“長輩?”千白不理解。
“還有,不管甜甜跟你是什麼關係,你當着別人的面這麼大聲的吼她,有沒有想過,她會很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