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歐陽銳的一舉一動全都在韓振峰的掌控之中?
司馬言心頭一顫,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件事情真的是有些可怕,韓振峰這個人也是更爲可怕!
司馬言繼續保持着緘默,想要看看韓振峰接下來會耍什麼花招。
此刻的歐陽銳情緒一如既往的平靜,抽出一支菸叼在嘴裡,隨後點燃。他抽菸的動作有種說不出的魅惑感,仿若是妖孽一般。尤其是拿煙時,手指與薄脣會有所觸碰,更是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怦然心動之感。
韓振峰眉頭緊鎖,看着歐陽銳不鹹不淡的模樣,再看着這場鴻門宴,忽然沒底。
歐陽銳比韓震天要難對付許多,的確是超出他的想象。想到他在歐陽濤的手下可以做出那麼多的事情,着實是一個人才。
彈了彈菸灰,歐陽銳微揚薄脣,眼中寒光閃閃:“韓振峰,你現在還不能死,我現在也不會讓你死。”
凜冽如冰的話直擊韓振峰的心臟,讓他嗅到了四起的怒火,感受到了歐陽銳這句話中的分量。
韓振峰又喝了一口紅酒,逐漸暗沉的眼眸讓坐在中間的司馬言有了死亡的感覺。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品嚐着,儘量不讓自己的情緒暴露在韓振峰的視線裡。
看了看右邊的歐陽銳,司馬言更是爲他感到着急。這麼繼續說下去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歐陽銳擡起頭瞥了一眼司馬言,冷,犀利的視線忽然出現。
“韓振峰,我的父親韓震天,是你所殺?”
說出這句話時,歐陽銳將菸頭狠狠的暗滅在透明的菸灰缸裡。菸灰因爲菸頭的進入而被濺起,正應景了兩個人現在劍拔弩張的氣氛。
“是我殺的。”
歐陽銳按菸頭的動作還在繼續時,韓振峰已經給出了他一個真實的回答。
司馬言拼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才壓抑住了想要動手的衝動。就這麼看着韓振峰,司馬言眼中佈滿了濃烈的殺意。
歐陽銳冷峻的五官如妖邪一樣,散發出狠厲的光。好似在無形之中發出的利劍,直接隔斷韓振峰的喉嚨!
韓振峰將歐陽銳跟司馬言的表情還有肢體動作全部盡頭眼底,臉上漾着玩味的笑意:“怎麼?是不是很想殺了我?歐陽銳,既然你這麼恨我,那你大可動手,只要你有能力跟膽子!”
歐陽銳慢慢的坐好,讓後背貼着沙發,舉手投足之間,氣勢逼人!
“的確,我很想殺了你。不過我知道,你並不會那麼容易的死,而且也不會輕易對我動手。因爲韓振峰,我身體內所承載的,是你這麼多年辛辛苦苦的實驗。你難道會眼睜睜的看着所有的等待跟付出全部付諸東流嗎?哪怕是我企圖殺你,你仍舊不會反抗,不是嗎?”
薄脣噙着自信滿滿的微笑,眼中刪着睥睨一切的神采。這樣的歐陽銳,魅惑的不像樣子。
韓振峰的臉色驟然鐵青一片,玻璃杯被他硬生生的捏碎。然而,他卻輕易避開了玻璃渣的摧殘,手竟然沒受傷!
司馬言驚恐不已的看着韓振峰,這才體會到這人的實力跟身手到底有多強硬。
看來,以前真的是他輕敵了。
韓振峰拿起餐布擦了擦手,漫不經心間發出冰冷的聲音:“歐陽銳,你很聰明。可惜,你將聰明用錯了地方。韓震天的確是我所殺,你跟慕以沫之間可是叔侄的關係。這樣的關係我會找人刊登出來,我倒要看看你會如何面對,如何解決這麼多的麻煩。”
韓振峰譏諷一笑,對這件事情好似胸有成竹一樣。
司馬言將高腳杯放在桌子上,微笑着看韓振峰冷聲道:“韓振峰,你這麼做,難道不怕九泉之下的慕艾娜死不瞑目嗎?當年你一走了之,卻將慕艾娜逼上絕路。她的死,你要負一大部分的責任。如果說秦耀遠是殺人的劊子手,那麼你就是徹頭徹尾的幫兇。如今慕艾娜剛剛沉冤得雪,而你卻想要讓她的孩子生不如死。”
犀利的言語說的韓振峰心頭一顫,想到慕艾娜,想到慕以沫,他的心中滿滿的都是愧疚。
好像這樣,慕艾娜真的會死不瞑目一樣。
掀開眼皮,鐵青的面容投放在司馬言的連忙,隨後停留在歐陽銳的臉上,看着他跟韓震天十分相像的臉淡漠一笑。
重新拿着杯子給自己倒了紅酒,韓振峰悠閒自得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他有絲毫懺悔的痕跡,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麼。
只見他旁若無人的喝着紅酒,隨後將手機放在桌子上,看着司馬言道:“年輕人,你未免太過於幼稚。”
說完話之後視線落在歐陽銳的臉上,譏諷道:“歐陽銳,跟在你身邊辦事的人,能力也不過如此。”
韓振峰的話讓司馬言徹底的怒了,他這輩子就沒有被人這麼瞧不起過!
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司馬言怒聲呵斥:“韓振峰,你以爲我不敢將你怎麼着?”
歐陽銳蹙眉,立刻讓司馬言坐下。他這樣,只會上韓振峰的當而已,完全沒有其他的用處。
司馬言最終只能坐下來,他的心情,卻是怎麼也冷靜不下來。
韓振峰嘖嘖出聲:“這就沉不住氣了?歐陽銳,往後讓你沉不住氣的地方還很多。我再告訴你一遍,慕以沫的事情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韓震天是我所殺,你的身體變成這個樣子也全是我做的。而且,你的確是我的實驗品。我想要結束實驗,你會命喪當場!”
兇狠的眼神跟視線全部拋向歐陽銳,寒意陣陣。
歐陽銳的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話語透露着寒冷,語調卻是具有十足的震撼力。
“你不會殺了我,因爲你還需要我的實驗結果來救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我的母親鳳向蘭。韓振峰,我說的對嗎?”
話鋒掃向韓振峰時,他的眼中滿是驚恐的不可置信。
“你怎麼會知道!不,你絕對不可能知道。”
韓振峰一邊搖頭一邊否認着,鳳向蘭的事情他隱藏的很好,這麼多年都不曾被發現,爲何歐陽銳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知道?
第一直覺告訴韓振峰,他的身邊出現了叛徒!
是夜宸還是夜尊?亦或者是戴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