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軒沉默,沒再說話。。
在荷蘭開車一路上幾乎都是暢通無阻,而且紅綠燈都很奇怪,遠遠的你見前面路口還是紅燈,等你的車過去後,又一溜的變綠燈了。
曲婉倪就這個問題問了白浩軒,白浩軒說:“這裡的‘交’通指揮燈全是智能系統,在做整個程序處理時會先採樣,包括該路段附近‘交’叉路口、電車公‘交’車時刻表、通車頻率等等,都有幾套擬定的程序,所以除了早晚高峰期臨近高速公路的一些路口有些堵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十分通暢的。”
聽到這,曲婉倪又不得不佩服歐洲的先進技術。但是,要把這樣的東西引進人口衆多的亞洲大陸,還是有一定難度。
他終於把車子開到了她住的公寓,再下車幫她把法拉爾夫人送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她看到標有藍‘色’印記的盒子,知道里面裝的是男款內衣,於是又望了望白浩軒,想要他拿又不好意思。如果她把這些東西用集裝箱裝回香港,送到毓哲手上的話,那……
想到這她臉不禁紅了。
“其實這些內衣你不喜歡的話,可以託給朋友拿回香港賣。”他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
她點點頭,“多謝你的提議。”
替她搬完最後一箱內衣,白浩軒這才把車子開走。
曲婉倪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就給毓哲撥去電話。
“今天去參觀了內衣廠,老闆很客氣,送了兩箱給我。但我都不太喜歡,明天我託人打包送回香港,你找人幫我賣了吧!”
沒想毓哲一陣沉默過後,聲音飄着幾許玩味。
“是情趣內衣吧?你寄過來我照單全收。”
她真後悔打了這個電話。
“婉婉,我好想你,真想現在就見到你!我很想看你穿上它們的樣子,你答應我,回來穿給我看一次好嗎?”他越說越過分了。
她定是不從,他卻沒有放棄,字眼越來越‘露’骨,逗得她心裡發癢。
這樣不知聊了多久,曲婉倪漸漸閉上了眼,睡着了。可是手中的手機還沒掛斷,毓哲說了一會,聽到對方沒了聲音,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同樣沒有掛斷,反而按了免提鍵。
他繼續躺着,再過兩個小時就要起‘牀’了,可此時,他卻沒了睡意。
曲婉倪一覺睡到天亮,起‘牀’的時候才發現手機沒掛。她“啊”的喊了一聲,然後那邊居然還傳來毓哲的聲音。
“婉婉你醒了?”
她不由驚訝,“你不會一晚都沒掛手機?”
毓哲“嗯”的承認。
她差點暈倒,這樣電話費可會上天價?
“以後如果你見我沒了聲,就表示我睡着了,然後就自己掛掉電話,知道沒?”
他在那邊笑,“上午我已經讓人給你的號碼充錢了,放心,‘花’掉的話費就當是做慈善吧!”
他如此不在乎金錢,卻只在乎和她能聯繫的分分秒秒,這樣的摯愛,她很感動。都說商人重利輕別離,可是在毓哲身上,她沒看到。
他們終於掛斷電話,剛洗完澡,她就收到毓汐發來的短信。
“有事先回倫敦,處理好後再回來。”
她回了句:“工作重要!沒事。”
於是這一整天,她都窩在公寓裡整理昨天收集的資料。接下來一連三天,她也沒去任何地方,就對着電腦和資料度過,只是偶爾下樓走走,買買東西,沒人打擾。
直到第四天清晨,她被法拉爾夫人的電話叫醒。
“今天有空?帶你去逛逛商場。”
她很快答應了。
她們約在購物中心見面,這座輝煌的戰壕位於地下,擁有歐洲最大的商店長廊。在法拉爾夫人及上次見面的那位亞籍高管的陪同介紹下,曲婉倪算是深深領略到藝術與商品的完美結合對消費者的購物‘欲’起到何等巨大的作用。之後他們還去運河觀看了一場別開生面的內衣秀,模特們大膽的‘裸’‘露’再一次讓她咂舌。她們身上的內衣,先說遮不住什麼東西不說,還用蛋糕和甜點抹在上面,並用巧克力伴醬圍成輪廓,所謂“甜味內衣”就是這樣產生的吧,於是瞬間讓她明白了什麼叫“秀‘色’可餐”!
夜晚,她們在希爾頓酒店名下的餐廳就餐,很意外的,範教授竟然也在。
“其實,範博梅爾教授和我是老同學了,聽說你的導師如今是他,我就自作主張請他過來。不介意吧?”法拉爾夫人對她耳語。
曲婉倪搖搖頭,“怎麼會呢,我很高興!”
範教授也是一臉笑意,“我說最近怎麼沒有你的消息,原來是和法拉爾廝‘混’,你說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法拉爾夫人笑了,“這事說來很巧……”
他們談得投機,爲了助興,曲婉倪也不得不與他們喝了些酒。
興許是太久沒接觸酒‘精’,又或者是因爲高檔酒的度數過高,沒喝多少,她只覺得頭沉甸甸的,彷彿一閉上眼,她就覺得自己會立刻倒下。
心中突然拉起警報,手中這酒,她是再不敢碰了。
旖旎的燈光,煽情的音樂,在半夢半醒中,曲婉倪覺得自己像是被誰從位置上拉了起來。
“丫頭喝得有點多了,是不勝酒力吧?”聽聲音像是從法拉爾夫人的嘴裡說出的話。
“那我們還是回去吧,時間也差不多了。”這應該是範教授的。
“Andy你去叫司機到‘門’口接我們。”這還是法拉爾夫人。
那名亞籍高管應聲去了。
“我和丫頭同路,你們就不用送了。我的司機已經來了。”說着,範教授將有些搖晃的曲婉倪拉過身來,攙扶着下樓。
“嗯,教授,我還能……自己走……”曲婉倪推託着,試圖要從範老傢伙的懷裡‘抽’身出來。
但老狐狸狡猾,故意碰了碰她的高跟鞋,於是她一個重心不穩,身體一傾就差點滑了下去。範教授趁勢摟過她的小腰,正好撲個香‘玉’滿懷。
“你看,你走路都不穩,讓我怎麼放心你一個人回公寓去?”說罷他大手一揮,隨即招來了自己的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