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澹臺容若也清楚,明媚的性子也就是知道了的當下會在他面前抱怨一下而已。抱怨完了她就會知道這些事情的意義。
“不過也是。如果沒有這種限制的話,那萬一有心思不正的,這個世界早就完了。”明媚抱怨完了也就腦袋清醒了。
“所以澹臺大家因爲當時做出了那個千年的預言才以閉關爲藉口來到了禁地裡面,因爲已經命不久矣,所以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將兩家的真正撕破臉皮的時間延後?所以,”明媚轉身指了指身後的出口,“大家都以爲澹臺大家是在禁地裡度過了剩下的日子?因爲下一次禁地開啓的時候已經找不到澹臺大家了,所以就自然以爲澹臺大家臨終肯定捨不得那些奧義就此消散,所以留在了禁地裡?”
“基本上是這樣。”澹臺容若接着說道,“本來這禁地也就是因爲澹臺大家要閉關才設立的。而且這禁地裡的各種兇獸和陣法也都是澹臺大家留下的。所以大家纔會認爲真的有東西被澹臺大家當做筆記留了下來。”
明媚點頭表示理解。要是這麼說來的話,那本所謂的司術筆記,存在的概率,其實很高啊。
“那個什麼‘媚小姐’的預言也是澹臺大家做出的嗎?”明媚突然問道。
“嗯。”澹臺容若點頭。
“那走吧。我們也去看看那份所謂的司術筆記到底存不存在。”明媚卻是沒再說什麼。
此刻容雪才弱弱地發出聲音,“少夫人,那個......他們的路線又變了。而且好像已經離開了那個......陣法。”
明媚挑眉,看來容雪的精神力也是見長啊。這一會兒她正使用精神力竟然撐下來了回溯司技。
容雪笑笑,“是因爲他們還是一直在這裡轉悠啊。也就剛剛纔離開。”
明媚看向容雪指向的那個示意圖,盯了半響,笑了。
“風吟紗竟然將這陣法改得......”澹臺容若盯了一會兒也是笑了,“竟是連陣法都不是了。”
“不是她。”明媚笑的一臉篤定,“是我們家媚兒。”
“沈媚兒?”澹臺容若也是一瞬間也是沒反應過來,明媚的妹妹幫着風吟紗來拖延明媚找到她的時間?
明媚不禁笑得更是開懷,“不是哦。容若你也有不明白的時候啊?!”
“這是因爲我小時候雖然知道媚兒是因爲我纔出生的所以總是寵着媚兒,但到底是孩子所以嫌煩。”於是媚兒喜歡黏着她給她看一些複雜而十分惹她厭煩的玩具。
“可是我吧......真的嫌煩,所以啊。就全部出手毀了呢。”明媚不禁就笑了起來,“但是我們家媚兒竟然喜歡看我毀了那些東西。”
所以這個陣法被改成了這個樣子肯定是媚兒做的。這樣讓他們改陣法耽誤時間然後讓她直接毀了。
所以。“走吧。我們去毀了這個所謂的‘陣法’。”
“喜歡?”風吟紗突然笑了。
大長老下意識地就退後一步。這個煞神笑了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啊。難道是要殺人了麼?還是天要變了?
沈媚兒倒是在風吟紗背上甚是鄙夷地看了看風吟紗,“看起來,你是連什麼是喜歡都不知道啊?嘖嘖。真是可憐。”
“呵。”風吟紗倒是又接着揹着沈媚兒走了起來,“敢說本尊可憐的人,你倒是第一個。”
“我又不怕你。”沈媚兒挑了眉,“反正你喜歡我家姐姐,那可是得好好待我纔是。”
風吟紗:“本尊確實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從來沒人告訴過本尊。你可以說來本尊聽聽。”
沈媚兒的眼睛轉了兩轉,“喜歡啊......”她可得好好解釋解釋。看這人揹着自己在聽的時候步子倒不快,這樣姐姐也好早點追上了。
話說被人揹時間長了也是有點不舒服。
“喜歡就是,你會因爲這個人而反常從而做一些傻事。就是一些你平常絕對不會做的事情,還有那些平常一做就會覺得自己是神經病的事情。”
風吟紗一挑眉,“神經病是什麼病?”
沈媚兒:“額。就是覺得自己腦子有病,你就這麼理解吧。”一拍風吟紗的肩膀,“所以你肯定做過這種事情。”她十分篤定。
“就這麼確信。”風吟紗竟是沒有否認。
沈媚兒看了一眼遠遠跟在他們後面一臉吞了蒼蠅似的不可置信的表情,“你現在揹着我走了一路,起碼將大爺爺嚇得不輕。這不是反常是什麼。”
風吟紗沒再說話。
她想起來當時在邊城,在常匠街的時候。
明明能夠順着血跡去找到明媚直接殺了她了事,卻不知怎麼地竟是出手替她抹去了血跡,還找在了常匠街街頭住下。說是爲了等待明媚這個對手傷勢復原再決一死戰。可是到底還是因爲風吟羽差點殺了明媚而生了氣,所以纔會將風吟羽的血脈直接就渡給了明畫。
“這就是喜歡?”風吟紗還是有些不相信,“那我可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你姐姐的。”這話說得跟直接否認一樣。直接讓沈媚兒那句“你要是知道就不叫作喜歡了”硬生生地卡在了嗓子裡。
直接就轉了話語,“就在你覺得我家姐姐特別,而且耀眼讓你愣怔的時候啊。而且你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想要見到她。”反正這人一看就是喜歡姐姐的,這種時候肯定特別多。
風吟紗微微勾了嘴角。愣怔?好像並沒有。看來他還是不......喜歡麼?
風吟紗眼前閃過明媚微微透着血點的衣裳。
那時候她回頭是想要順手殺了明媚來着的。可是看到了明媚不管不顧直接將那些針刺全部引導到了自己身上只爲護着澹臺容若的時候,她竟是一瞬間愣住了。
那樣生死關頭明媚考慮的竟然不是她自己。竟是不管不顧地就要護着澹臺容若那個明明就已經很強大了的人。
那一瞬間,他是希望他是澹臺容若的。
是的。那一瞬間。
他是希望他是被明媚護着的人的。
而他竟然沒有留在雍朝守着少主血脈覺醒,只爲了尋來澹臺家。
是爲了那本所謂的司術筆記麼?
那也不用跑到演練場去企圖帶走明媚了。
沈媚兒見風吟紗不說話了,便撅着嘴巴道,“其實我覺得,你最可憐的地方,就是你分明是個男人還要裝作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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