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滿月一臉呆滯。
自己有惡疾?
她怎麼不知道?
冷雲也愣了下,隨即蹙眉,“此話怎說?”
硬朗剛毅的臉上已浮出不悅。青雲跟隨他多年,自然知道冷雲不悅什麼。
他們的侯爺看着性子冷,可卻是個護短的。
他既然已視楊小娘子爲妻,自然容不得旁人說不是。
“哼!”
葉梅兒忽然跳了起來,一福身道:“侯爺,這楊滿月有惡疾,她瞞着惡疾不報真是罪該萬死!要不是民女偶爾從她弟弟嘴裡聽到,當真就被她瞞混過關了。”
“你們是說我有惡疾?”
當了半天看客的楊大姑娘總算有了一些被人說道的覺悟,瞪大眼睛,喃喃道:“我有什麼惡疾,我怎麼不知道?”
“你還沒來天葵!”
葉婆子忽然接話道:“侯爺,楊滿月今年十二了卻還沒來天葵,分明是有惡疾!”
楊滿月陷入了呆滯。
天葵是指姨媽君?
我去!
這年頭家境不好的孩子十二歲沒來姨媽君不是很正常麼?後世一些小孩也得到13,4歲纔來,這也算惡疾?
“不僅如此,楊滿月還有其他不可描述的惡疾。”
葉戚煞有其事地道:“只是此事關乎女子名節,不可言說,還望侯爺恕罪。”
楊滿月大怒,“什麼叫不可言說?不可描述?真怪了,我自己有什麼病都不清楚,你怎麼比我清楚?這話你給我說清楚了!不然我以後還怎麼做人?”
冷雲看向楊滿月,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又看向葉戚,抿着嘴不說話。
青雲覺得周匝空氣瞬間降溫了,有些冷。
“青雲……”
也不知過了多久,冷雲終於開口說話了,“掌嘴。”
“是!”
葉戚一愣,隨即大喊道:“侯爺是什麼意思?老夫好意告訴你楊滿月隱瞞惡疾,爲何要懲罰老夫?”
冷雲喝着茶,看都沒看葉戚一眼,吹了吹茶水,淡淡道:“青雲,三個。”
“得令!”
青雲直接上前,甩手直接給了葉戚兩個耳光子,隨後又拉過葉婆子與葉梅兒,毫無憐香惜玉之意,“啪.啪.啪”幾下,就是把二人打得眼冒金星,嘴角滲出血來,臉也腫成豬頭一般。
長期行武之人,手上力氣能小了?
“侯爺,已掌嘴。”
“嗯。”
冷雲慢條斯理地用筷子夾起小魚乾,放進口中慢慢咀嚼着,“看着礙眼,扔出去。”
“是!”
“冷雲,冷暮時!你豈敢?!”
“區區白身竟敢污衊我家夫人,找死!”
青雲直接給了葉戚一個大拳頭,然後扛起人就往外一扔。回過頭來看着葉婆子與葉梅兒,大吼道:“還不快滾?!”
葉婆子與葉梅兒驚呆了,嚇得都忘了哭泣,呆愣了好一會兒,忽然跟見鬼似得大叫着,手腳並用地朝外爬着,沒多久,便聽到葉戚的咒罵聲傳來,“好你個冷雲!你毆打地方小民,老夫要告你去!”
冷雲蹙眉,看向楊滿月,問道:“你如何能忍受的?青雲,再叫罵就割了他們的舌頭。”
楊滿月張大嘴.巴,呆呆地望着冷雲,對於他的話置若罔聞。
這,這人好凶殘!
完全霸道總裁式的碾壓,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
簡而言之就是:你有理沒理,只要我想揍你就揍你!
尼妹啊!
這是何等霸道?!
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忽然覺得自己還是就當被狗咬了吧,千萬別再想報復的事!
難怪會有此人“暴虐,性情古怪”的傳聞出來,所謂空穴不來風,傳言不假吶!
之前還覺這人只是性情冷罷了,可這會兒看着,卻發現自己好天真。
見她不回話,眼裡還多了一絲驚懼,他蹙眉,招手道:“過來。”
她下意識地搖頭,身子忍不住縮了起來,又怕他真把葉戚三人的舌.頭給割了,忙道:“他們雖有些小惡,可,可卻也不至於……”
是啊!
這三人雖可惡,可要把人舌.頭割了,這未免殘忍了。
“而,而且,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您,您雖是侯爺,卻,卻也不能動用私刑……”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爲冰塊臉的臉上表情幾乎沒了,感覺這是他要發火的徵兆,越說越小聲,說到後頭幾乎聽不見了。
“過來……”
冷雲面無表情地重複着,“別讓我再說一遍。”
她使勁地嚥着口水,素來以膽大著稱的楊滿月忽然有些害怕這人。那平波無瀾的眼神毫無生氣,淡漠地讓她心驚。恐懼遍佈到心頭,男子剛剛的行爲刷新了她對他的認識,這一刻,她只想卷着包袱就跑人,再也不想與這人有任何糾葛。
可心裡抗拒着,身子卻不聽使喚了。好似在他那雙平波無瀾的眼睛的注視下,無形的絲線將她纏.繞,讓她慢慢起身,又慢吞吞地來到他的身邊。
才一到他邊上,便覺被他一把拽入懷中,那個折回來的青雲一見這一幕,立刻轉身出去,還不忘把門關上。
“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好似一個重錘一般敲在她心坎,小小的身子忍不住一顫,結結巴巴地道:“你,你要做什麼?”
“怕我?”
他低頭看着自己懷裡的可人兒,她很瘦弱,完全不像十二歲的少女,就像一個十歲的孩童一般,身子軟軟的,手臂細細的,好似他稍微用力一捏她就會碎掉一般。
一雙大大眼裡透着一絲驚恐,這驚恐來自心底深處,他看得出。
有些不悅,又追問了一遍,“怕?”
她不自覺地點頭,意識到不對後又馬上搖頭,生怕觸怒了這個暴虐的人。
哪知他卻勾脣笑了,“怕就早點嫁給我。”
這什麼邏輯?
她又有些發懵了,發現自己怎麼總跟不上這個人的思維?
太跳躍了?
見她眼裡有些呆滯,小.嘴微微張着,這模樣很是可愛,好似一片羽毛刷着他的心尖,讓他心尖發癢,忍不住想品嚐下。
這樣想着便這樣做了,他低頭,如綢緞般的烏髮垂下來,遮擋住了她與他。
楊滿月在呆愣中,慢慢察覺到某個冰塊臉越來越大,等她反應過來時,嘴裡已都是男子特有的味道。
帶着薄荷的清涼,帶着他的狂霸與佔有,鋪天蓋地地席捲而來,不容她反抗,不容她拒絕,他是那樣霸道,那樣決絕,毫無道理可講,一如他這個人。
她伸出手推着他的胸口,可卻發現自己好像被他抽乾了力氣了一般,也不知是恐懼還是其他,手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軟軟抵在在他胸口,嘴裡嗚咽着。
她的反抗遭來他更爲激烈的汲取,調整了下位置,她的腦袋一下子就滾到了他的臂彎裡,她一時不妨,只以爲自己要掉下去了,下意識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頸,這樣一來,男子彷彿受到鼓舞般,抱着她的雙手慢慢收緊,隨後又開始遊.走了起來。
“嗚,嗚……”
她驚恐地睜大眼睛,只覺身上好疼,這人像野獸一般地啃咬着她,那手帶着火.熱,隔着衣衫都覺燙人,皮膚都似要燒起來一般,四下捏着,好似要把她揉碎了融進自己身體一般,讓她感覺疼痛。
終於她算是反應過來了,雙腳用力地亂蹬着,可奈何男子太過高大,強壯,見她掙扎,一下子將她用力地帖到自己懷裡,完全禁錮住,她的柔.軟讓他逐漸失控。
他不是不近女色,只是這多年來沒有女子曾讓他心動。而他是一個有潔癖的人,如果沒有,他也不會隨便遷就。可就眼前這個小小的,發育不.良的女子卻是勾起了他壓抑多年的Y望,只覺她軟得讓他心疼,恨不得揉碎她,狠狠地凌虐她,讓她爲自己着迷,哭泣,然後求饒。
男子的征服欲徹底被打開是可怕的,特別是對於一個長期禁錮自己感情的男子來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慢慢放開她,見她眼角的淚,他輕輕揩去,淡淡道:“記住我了嗎?”
她大口喘着氣,腦子暈暈的,似是缺氧,看着男子的眼裡還帶着令人驚懼的火.熱,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不敢說“不”,生怕這人又獸性大發。可心裡又委屈着:他把自己當什麼了?
就算是現代也不帶這樣的,哪怕是個妓子,那也得問人願意不願意和你交易呢!
“我,我算什麼?”
她顫.抖着脣反問道,眼淚控制不住地掉下來,“難道我楊滿月在你眼裡是任你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可隨意輕薄的青.樓女子麼?”
她身子顫.抖着,胸口劇烈起伏着,顯是覺得羞辱到了極致。
冷雲修長的手指摩挲上她略有些紅腫的脣,淡淡道:“你是我妻。”
“放……”
她本能地想爆粗口,可看着他面無表情的臉卻又吞了回去,眼淚撲簌簌地掉,只覺自己倒黴透了。
好好的現代私房菜老闆娘,事業剛有起色了,睡個覺穿了!
穿就穿吧,小了十幾歲,還多了兩個親人怎麼看都賺了!
結果,吃不飽穿不暖,還處處受小人陷害,好不容易看到點曙光了又碰見了一個神經男,不但霸道還無賴,24小時內,莫名其妙地就被他輕薄了好幾次……
這日子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