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陶定洋不解地問。
齊若詩咧嘴一笑:“大概是你姐太有魅力了,以至於讓我覺得跟她接觸的所有人都會喜歡上她吧?”
陶定洋也沒有否認:“她的脾氣確實不錯,不過她的弱點也很多。”
齊若詩來興趣了:“說說。”
“她吸引人的那些點,可以說都是她的弱點了。”陶定洋沒打算隱瞞:“同一種性格還可以用褒義詞和貶義詞來形容,當你喜歡的時候,那她的性格就是好的,但你要是不喜歡,那些吸引你的點,都會變成所討厭的,不是嗎?”
齊若詩切了一聲坐了回去,她還以爲陶定洋準備分享給她一個大的秘密呢,結果誰能想到陶定洋只是想跟她講大道理……
她一邊喝着粥,一邊滴溜溜地轉着眼睛,等到把粥喝完了,才問:“你有結婚的計劃嗎?”
齊若詩知道用婚姻來束縛一個男人是不好的,但她覺得男人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就代表着男人有沒有對自己用心:“嗯?”
“想,想過……”陶定洋不敢看齊若詩的眼睛,他擔心自己的計劃會讓齊若詩反感:“現在正在想辦法攢錢買鑽戒。”
齊若詩心裡的擔憂好像都在瞬間消散乾淨,脣角也不自覺地揚了起來:“其實我有錢的。”
“但是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給你一輩子的幸福。”對陶定洋來說,這枚戒指就相當於是承諾……
他不想讓任何人幫她完成。
齊若詩往後面一靠:“既然要買的話,那就趁早買哦,要不然的話,萬一我不想等了……”
“你放心!”陶定洋急忙開口:“我現在只差一定點錢就夠買哪一款戒指了,最長只需要兩個月就能買到手,雖然鑽石不夠大……”
他爲了買這一枚鑽戒,在工作結束以後,又找了兼職。
讓人慶幸的是,他的年紀還不大,熬夜的話,身體還能撐得住。
齊若詩也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跟陶定洋在一起,心情好像是根本不會糟糕一樣:“如果我真的喜歡大鑽石,那我自己就可以買了。”
她要的只是他那一份心意。
“好。”陶定洋準備等齊若詩休息了之後,再去處理自己的兼職。
齊若詩拿出手機玩兒:“你要是有事兒要辦,就趕緊的,別等到我睡覺以後在開始,對身體不好。”
“你都知道了?”陶定洋有些意外。
齊若詩神定氣閒地回答:“要不然呢?”
這段時間她休息得並不好,基本上是夜裡面稍微有一點什麼動靜,她幾乎都能被驚醒,一開始被陶定洋敲鍵盤的聲音吵醒,她還很生氣,但是一看到陶定洋認真的臉,想到陶定洋白天是爲了陪着自己,才把工作都堆到晚上才做的,心裡又有些感動。
她發現回國之後,她的性格真的是變了不少。
以前遇到這事兒……她都會直接跟人發脾氣的,現在都知道替別人考慮了,雖然這個口中的別人,也是在爲自己想的。
齊若詩拍拍自己身旁的位置:“要是有不會的問題,可以問我。”
她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普通的問題都難不倒她。
“好。”陶定洋抱着電腦,坐在齊若詩的旁邊。
齊若詩偷偷掃了幾眼,震驚了,這些內容真的是一個大學還沒有畢業的學生就會處理的嗎?
到底是現在的大學生實力太厲害了,還是他們太次了?
陶定洋察覺到齊若詩的意外,問:“東西太幼稚了嗎?”
齊若詩搖頭:“你真是大學生?”
陶定洋也不敢確定:“如果我沒有失憶的話,應該是。”
齊若詩好笑地敲了下他的腦袋,他從小到大,都在陶南山的身邊,健健康康地長大,怎麼可能會失憶?
她用沒有受傷的手臂捧着臉:“你處理這個,別人給你發的工資高嗎?”
“跟正式員工的工資一樣。”陶定洋說着,還不影響自己的工作:“不過是按完成度工作的,就像這一份,別人用一個月完成,我用五天完成,那他們就直接給我發一個月的工資。”
齊若詩發現,陶定洋真的比她想象之中的要厲害很多:“這家公司還挺好的,至少不坑人。”
等等。
齊若詩擡頭看着陶定洋,一般能夠完成這種工作的公司,工資通常都很高吧,可是陶定洋卻說還要兩個月才能買到戒指?
心裡頓時浮現出一個相當不可思議的想法,但她沒有馬上說出來。
假如陶定洋賺了這麼多錢,都用來給她買鑽戒了,那陶南山他們不會說嗎?
可給她買鑽戒要是隻花了相當小的一部分錢,那他剩下的錢準備用在哪裡?勾搭別的小女孩兒?
齊若詩輕輕地敲着自己的腦袋,企圖把那些胡思亂想的念頭全部都趕出腦海。
“嗯。”陶定洋很贊同齊若詩的觀點:“一開始跟着我,可能生活條件不如在家中那麼好,也沒有你自己過得日子痛快,但只要你給我幾年時間,我一定會想努力給你製造更好的生活條件。”
齊若詩心中的疑惑都被陶定洋這篤定的一句話給安撫了,她微微地抿脣,半晌纔開口說:“其實,我只要你一輩子都有這種想法,那就夠了。”
陶定洋輕輕地回答,在這濃郁的黑夜之中,彷彿是在呢喃:“會的。”
齊若詩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雖然陶定洋的年紀比她笑了那麼一些,但不能否認的是,陶定洋的心智真的是偏於成熟的。
她很高興。
綿長的夜晚,難得地顯出了幾分浪漫。
圓月高懸,光輝清冷。
將樹木的影子都襯托出了熱鬧的感覺。
次日。
清晨。
一年一度的廚王大賽終於迎來了尾聲。
海濱市最引以爲傲的比賽,如今早已沒有了當年萬人空巷的盛況,但也不差多少,大街上,仍舊有人來來往往,但卻只有幾人。
小的餐廳幾乎全都關門了,不是去現場支持,就是守在家中看電視。
大餐廳則是全部歇業。
廚王大賽的比賽現場,陶樂站在場地的中央,輕輕地活動着自己的手腕,周天就站在她的對面,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着她。
陶樂被看得有些不自在,甚至開始自我懷疑了,難不成她做了什麼對不起周天的事兒?
“喂!”
那邊不悅的聲音傳了過來。
陶樂望向周天:“怎麼?”
周天只是想喊她而已,喊完之後就尷尬了,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不繼續說下去,氣氛將會更加的僵硬,便不甚自在地嚥了咽口水問:“鄭二怎麼沒來?”
這是他如今能想到的,唯一的藉口。
陶樂說:“發燒了,在醫院裡面躺着。”
“發燒?”周天覺得鄭二純粹是太矯情:“你們當天就把她送到醫院去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治好?”
單獨跟陶樂在一起比賽,他的壓力其實很大。
周天雖然一直不太希望女人出來工作,而且那段時間一直非常的討厭陶樂,就是因爲明白,陶樂目前的實力,恐怕比同齡的每一個廚師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