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地位是什麼樣的,你們也知道,妄想把我從巔峰的位置上拉下來,那你們就必須要做好被我報復的準備。”齊懷安喊陶樂過來,自然不是想跟陶樂聊這些亂七八糟的內容的。
什麼對錯,什麼公平公正,重要嗎?
不,都不重要。
在這個城市裡,最重要的就是地位。
一旦你爬上了巔峰,一旦你被萬人敬仰,那麼你說的話就是聖旨,不管你說的內容,錯得到底有多離譜。
齊懷安很享受這種感覺,因爲他從小打到也錯了無數次:“你覺得,你的家人知道你被我綁架過來之後,到底是會要你的性命,還是要那些所謂的證據?”
陶樂早就猜到了齊懷安的意圖,但是親耳聽到齊懷安說這話,還是覺得非常的可恥。
一個施害者,居然威脅受害者……
這可能是她見過的,最爲滑稽的場景了。
陶樂也不畏懼,一雙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齊懷安:“難道要走了這些證據,你就能夠安心了嗎?”
齊懷安大方地聳肩:“當然能安心,要不然呢?”
只要他還在這個位置上坐着,那他就比陶南山過得舒服,那他就是對的。
齊懷安說:“還有你的男朋友和隊友,他們都那麼的在乎你,估計我要是用你的性命去威脅他們,他們全部都會站在你這邊吧?”
跟他的泯滅人性不同的是,他們那些人非常在乎所謂的感情。
嘖嘖。
齊懷安已經做好了那些人爲了陶樂,把好不容易纔拿到手的證據,把他之前沒有想到的細節和留下來的線索全部都送到他的手裡,這樣他就不用費心去找這些東西了。
一舉兩得的舉動,多麼完美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陶樂只覺得不可思議,這個世界上爲什麼還有可以壞到這麼離譜的人?
齊懷安恥笑這說:“只要我到時候把你關在家裡,然後以你的名義給廚王大賽的人送過去一封信,就說你承認了你父親作弊,在經過那麼多人的指責之後深刻地反省了自己。”
他笑得得意:“並決定從此退出比賽,不再參加廚王大賽,還跟我道歉……”
齊懷安蹲下,望着陶樂被蒙着的臉,突然想看到她絕望的表情是怎樣的,伸手摘掉覆蓋在陶樂臉上的袋子,對上那一雙不屈的眼睛,他更加的有成就感了:“你說到時候你們還有機會,把我拉下來嗎?”
他們現在的殺手鐗就是陶樂,可他一旦把他們這個殺手鐗給處理掉,試問他們還想靠什麼大翻身仗?
齊懷安越想越覺得痛快,之前一直讓他糾結的事情,現在終於可以被解決了:“所以,你自己就好好的看看吧,無能的你,會爲家人帶來怎樣的打擊。”
陶樂卻不在說話了,只是瞪大一雙眼睛,死死地看着齊懷安。
齊懷安聳了聳肩膀:“你要不要讓我跟你家人帶上幾句話?”
陶樂沒有答話,只是瞪着他:“不需要。”
齊懷安最先撥通的電話號碼,是陶南山的,聽着熟悉的對手詢問他是誰,他樂不可支地解釋:“還能是誰,當然是我嘍,齊懷安啊。”
“你打電話給我?”
陶南山不太相信齊懷安。
齊懷安笑得更加開心:“知道你女兒現在哪裡嗎?正好在我的手上,那麼問題來了,你是要選擇你的女兒,還是要選擇你的未來?”
“別騙我了。”陶南山早就被齊懷安騙得長了記性,不悅地說:“她跟魏楊在一起,又怎麼可能被你抓走?”
“不信?”齊懷安把手機遞到陶樂的面前,笑得猙獰:“來跟你爸爸說說,你在我的手裡。”
陶樂緊緊地咬住嘴脣,就是不願意開口。
齊懷安怒了,擡手對準陶樂的臉就是一巴掌:“老子叫你說話,你沒聽見?”
陶樂的臉被扇得騙了過去,用力地想要站起來,可是兩條腿也在進來之後被人捆住,根本走不了。
她不敢讓父親知道,自己在這裡,要不然依照父親的性格,是肯定會同意齊懷安的條件的。
這會兒她只能死死地盯着他。
“還不願意發出聲音?”齊懷安怒了,就這麼個小丫頭,也妄想破壞他的計劃,不滿地第踹了陶樂一腳,生生地把陶樂踹到在地上。
他的腳重重地碾壓着陶樂的肚子,疼得陶樂想大喊,但最終還是隻發出了一聲輕微的痛呼。
就算是再疼,她也不能發出一丁點兒聲音。
陶樂不想拖後腿。
雖然,她已經拖了。
齊懷安後來又嘗試了好幾次讓陶樂發出聲音的方式,但最終,陶樂還是咬牙堅持了下去,他氣急,卻又不敢針對陶樂怎麼樣,這兩年陶樂風頭正盛,如果自己殺了陶樂,那就算沒有幾年前的事情……那他的貓名聲也毀了。
知道陶樂喜歡魏楊,更加清楚魏楊有潔癖,他朝陶樂露出了個笑容:“你應該不喜歡被魏楊之外的男人碰吧?”
陶樂戒備地看着齊懷安,這個糟老頭子到底想搞什麼鬼把戲?
齊懷安讀懂了陶樂的害怕,反倒更加的得意:“那要是被你最討厭的男人的兒子給碰了呢?”
“你……”陶樂下意識地往後退:“別亂來!”
齊懷安笑得更加的難看:“我本來想好了要自己動手的,但轉念一想,這樣你要是出去說是我非禮了你,肯定會有人相信,但要是這個對象換成我兒子了,相信有大部分的人都會站出來說是你勾引了他。”
他想毀掉陶樂,徹徹底底的,根本不給陶樂一丁點兒機會:“到時候你只能嫁給我兒子,即便是你公開說了我當年做的事,只要我說你跟我兒子鬧矛盾了……”
齊懷安張狂地笑道:“你說,這樣還會不會有人相信你說的話?”
陶樂氣得渾身發抖,現在她恨不得自己手裡有把刀,自己直接跟齊懷安同歸於盡了,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個地步,我活不好,你也不要想痛快。”
“反正我都已經痛快這麼久了。”齊懷安突然發現,毀掉一個自己討厭的人,真的是一件讓人痛快到渾身顫慄的事情。
就看着這個女孩兒,用很不能理解的眼神望着自己,悲憤而絕望……好像都成了催化他興奮的催化劑。
齊懷安想到曾經的對手都要敗在自己手底下,心情更加的痛快,挑出來攝像模式,給陶樂拍了張照片,才樂顛樂顛地離開了現場。
把照片發給陶南山,並要陶南山守住秘密,還要陶南山把別人收集到的證據都給自己,得到陶南山的肯定答覆之後,他纔打電話給齊巍然:“巍然,還記得前段時間我是怎麼跟你說的嗎?現在有機會了,你就到咱們家在郊外的這個房子裡面來找我,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