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若詩忙不迭地搖頭:“我也不想知道那種人的正確打開方式。”
即便是知道了,那知道的肯定也是一個悶瓜到底有多悶而已。
齊若詩跟趙然兮的愛好可不一樣。
趙然兮獨自在家裡,喜歡乾脆甩開拖鞋,盤腿坐在沙發上,如今齊若詩在這裡,她也不見外,手臂自然地垂落在沙發上說:“之前你回來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要鬧事兒。”
只不過那段時間她的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整天就知道悶在家裡面,也不想說話。
如今狀態終於好上那麼一點點了,誰能想到齊若詩居然已經被把該找的事兒都找完了。
趙然兮冷靜地說:“我現在就在想,要不要乾脆地跟你斷交。”
齊若詩急忙說:“別介啊,照理說這三個人的關係之中,最後出現的是陶樂對吧,你要是訓也應該訓陶樂。”
她這個人就是出名的厚臉皮:“要不是陶樂跟魏楊有感情了,我也不至於說那麼多過分的話,你說是吧。”
趙然兮拎着杯子,來回地晃着:“我之前就跟你說過魏楊根本不會喜歡你,你還不相信。”
要是相信她的話,早點兒移情別戀,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
齊若詩沮喪地說:“那會兒我不是以爲你是在騙我嗎?”
暗戀中的人,總喜歡把每件事都往好處想,可這個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多的好事呢?
趙然兮同情地說:“那段話是魏楊讓我告訴你的。”
不得不說,魏楊對待感情的認知向來都比別人清楚,哪怕是在年輕都還把好感當成喜歡的時候,魏楊就已經能夠清楚地分辨出,什麼樣的人是他喜歡的,什麼樣的人不是。
彼時,所有的人都覺得魏楊跟齊若詩有發展的可能,魏楊卻乾脆放棄了大好的學業,毅然決然地回到了國內。
說實話,那會兒魏楊的選擇讓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幾乎沒有人敢相信,魏楊當時真的敢這麼做。
然而魏楊不僅這麼做了,還一下子消失了好幾年,等到他們在聽到有關於魏楊的消息,聽到的都是有關於魏楊究竟有多成功的。
趙然兮偏着頭看齊若詩。
齊若詩垂眸,晃着綠茶:“我知道,其實魏楊明着的暗示的拒絕我都知道,但是我以爲只要我裝作不知道,他就能夠被我的真心打動,從而愛上我。”
這都是各種書中老生長談的橋段,遺憾的是這麼美好的橋段卻從來沒有發生在她的身上。
齊若詩感嘆道:“我爲什麼非要這麼聰明呢?要是我蠢一點兒,傻一點兒,現在也不至於這麼難受。”
她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可以聊天,可以說悄悄話的人,所以她要把心裡的那點兒酸水全部都倒出去。
趙然兮靠在沙發上:“該聰明的時候犯蠢,該犯蠢的時候聰明……”
齊若詩不悅地問:“我現在心情這麼糟糕,你就不能好好地勸我一下嗎?”
趙然兮連忙應道:“好好好。”
要是齊若詩真的聰明,那就應該在魏楊第一次拒絕她的時候,果斷地抽身,而不是想現在這樣,一直委屈求全,抱着希望。
感情這事兒嘛,從來都不是人爲控制的。
要是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那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了。
趙然兮臉貼在膝蓋上:“突然發現,咱們兩個這應該算是同病相憐了。”
齊若詩驚訝地問:“你也失戀了?”
趙然兮呆呆地點點頭:“也不算是失戀,就是在還沒有表白的時候,他就已經拒絕了我而已。”
“你說你的那個人不會是我哥吧?”齊若詩很早之前就能夠感覺到趙然兮對齊巍然的感情很不一般了,只不過她滅有想到的是,這個向來乾脆利落的人,居然也會在感情上面摔跟頭。
只不過看趙然兮的情況好像沒有她慘。
不管怎麼說,她這次失戀,失去的都是有好幾年基礎的感情。
縱然她能夠狠下心來把這段感情全部拔出,那也絕對需要一段很長的時間讓自己來癒合傷口。
趙然兮奇怪:“你居然可以看出來?”
齊若詩嫌棄地說:“我都說過我很聰明瞭,你們不要不當真好嗎?”
趙然兮努努嘴:“不是我不當真,而是你成天的做法實在是沒法兒讓人把你跟聰明聯繫到一起。”
齊若詩跟他們不一樣,她活得灑脫,自在,比所有的人都要無拘無束。
雖然趙然兮一直要齊若詩早一點放棄魏楊,可她總是覺得,不知道放棄纔是齊若詩本來的性格。
齊若詩跪在沙發上,一點兒一點地爬向趙然兮:“要不要我想辦法撮合一下你和齊巍然?”
趙然兮連忙拒絕;“我可不想尷尬第二次。”
齊若詩轉身直接躺在沙發上,枕着趙然兮的腿說:“我知道我這麼說很不對,不過爲了你的幸福着想,我還是比較建議你放棄齊巍然,他在家裡根本就沒有你們在外面看到的那麼優秀。”
什麼溫潤如玉,什麼進退有度都是騙人的!
齊巍然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僞君子,他所謂的知道分寸,只不過是因爲他懶和對方可以利用而已。
實際上這個人比任何人都要自私。
齊若詩不懂爲什麼會有那麼多女人被騙:“你說你們到底喜歡齊巍然那一點兒啊?成天就眯着眼睛,賊虛僞賊虛僞地笑。”
趙然兮喜歡的就是齊巍然表現給外人看的那一面,如果這一面也不是齊巍然真實的性格,那她確實沒什麼好喜歡的:“這事兒就跟你喜歡魏楊一樣,無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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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比齊若詩喜歡魏楊好那麼一點點,就是她從來不讓自己沉溺其中。
說放棄就放棄。
她向來乾脆。
趙然兮輕輕地拍拍齊若詩的肩膀;“我跟你說,你欺負我小師妹的仇我還沒有報呢,所以你不要以爲你一直在努力地轉移話題,我就會忘了。”
齊若詩在沙發上滾來滾去:“你喜歡陶樂,那你肯定也喜歡我,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們兩個你都喜歡的份上放過我一馬嗎?”
趙然兮按住齊若詩的腦袋,輕輕地彈了一下齊若詩的腦殼:“以後你要是在敢當着陶樂的面撒潑,說那些過分的話,我以後可能真的不會跟你玩兒了。”
齊若詩眼淚汪汪地看着趙然兮:“你不是吧?”
趙然兮不想讓齊若詩覺得自己差別待遇,哪怕在這兩個人的關係之中,她是真的偏向於陶樂一點兒:“如果陶樂也當着你的面說這些話,那我肯定也不聯繫陶樂。”
其實她說這些話已經是在偏向陶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