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比賽,好像是比去年和前年都要更加的慘烈。
魏長顧是非常欣賞陶樂的,但是欣賞歸欣賞,比賽場上可是完全不吃欣賞的:“假如陶樂沒有奪冠呢?你們怎麼做?”
“暫時保密。”魏楊不想跟父親說太多,他總覺得說了,父親肯定會特別的擔心:“但是你放心,我們肯定會有後續計劃。”
魏長顧疑惑地看着自家兒子,半晌才揮揮手說:“行啦行啦,你要是有解決辦法的話,那就趕緊走把,我現在一看到你,我頭就疼。”
當初看到兒子闖出一份事業的時候,他的心情有多激動,現在就有多憋屈。
何柳茹衝魏楊擺手:“將來有機會,記得把陶樂帶到咱們家裡面,跟你爸比試比試,看看誰做的菜更好吃。”
魏長顧沒好氣地說:“不想吃我做的菜了就直接說。”
何柳茹連忙否認:“什麼叫我不喜歡吃你做的菜了呀?實際上,我還是很想吃的,但是,人偶爾也要嚐嚐新口味對不對?”
趁着二老嘮家常的時間,魏楊離開了家,把事情交給陳良安了之後,他是很放心,不過這事兒已經影響到了陶樂,雖然昨天已經跟那些人打過招呼了,但是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今天有沒有變卦。
魏楊思來想去,還是決定登門拜訪,大廳了一下鍾升在的酒店,就連忙趕了過去。
酒店之中。
鍾升穿着板正的西裝,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笑眯眯地看着齊懷安問:“不知道你這次過來找我,有什麼想說的?”
“我就是想問問你們,這事兒你們到底打算怎麼處理。”齊懷安儘量地想保持淡定,可是略顯急促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
他現在就想讓這一家人趕緊被封殺。
最好是以後都沒有機會在出來了,要不然他這顆心總是放不下去。
“還能怎麼辦,公事公辦唄。”鍾升若有所思地問:“怎麼,你有想法?”
齊懷安鄭重地點頭說:“當然有想法,你想想,陶南山可是當年在比賽上挑戰過權威的人,我們要是一點兒也不爲難他的女兒,那以後別的廚師會怎麼想?”
他激動地說:“萬一大家都開始作弊了,那你有沒有想過這事兒會對海濱市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
“你說的也有道理,只不過……”鍾升若有所思地說:“我們懷疑當年的比賽結果有問題,所以我們這次回來正準備調查這件事呢,如果你知道什麼的話,可以直接告訴我們。”
“我就知道陶南山當年絕對作弊了。”齊懷安想都不想地說:“你想想,當時我就在陶南山的身邊坐着,他要是真的搞出了什麼手段,我會不清楚?”
鍾升意外地挑眉;“你就在他身邊?”
齊懷安說:“對。我當時是親眼看到他把藥按出來,放在菜裡面的。”
鍾升的直覺告訴他,齊懷安說的這些話問題很大,通常在比賽的時候,廚師都恨不得盯着自己的東西看,生怕時間多了或者是少了,可是齊懷安卻有時間去看陶南山?
他問:“當年齊懷安的整體實力,應該比你的強吧。”
“如果我沒有發現他作弊的話,恐怕我也會這麼認爲。”齊懷安面不改色地說:“但是後來,我不是發現他作弊了嗎?”
他說完了,怕鍾升覺得自己的態度奇怪,又連忙補充了一句:“你想想,他連這種比賽都能作弊,還有什麼比賽,是他可以放在眼裡的呢?以前沒有發現他作弊的比賽,他有沒有作弊呢?”
鍾升眼珠子轉了一下,很快地就把自己擼出來的情緒全部都藏了起來:“你說的內容,我都記住了,等過段時間,我在收集更詳細的資料的時候,在過去找你。”
齊懷安聽出來鍾升是準備送客,於是就站起來說:“陶南山確實作弊了,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剝奪他女兒的參賽機會。”
鍾升敷衍地說:“這事兒我會跟評審團討論的,你先回去吧。”
齊懷安沒有得到這些人肯定的答案,心情止不住地變差,都往門口走了好幾十米,打開了電梯門,看着包間的門開着,正想出去,電梯的門卻逐漸地關上。
另外一扇門打開。
魏楊大步地走到包間裡,跟鍾升打招呼說:“希望你不要剝奪陶樂參賽的機會。”
“我們肯定是不會的。”鍾升意外地問:“這事兒我不是已經跟你承諾過了嗎?難道你還不相信我?”
魏楊確實是不太相信的,因爲他答應的時候,輿論沒有鬧到這個地步:“不是……”
“對了,你的父親是魏長顧對吧?”鍾升擡頭看着魏楊。
魏楊想了想,點頭承認說:“對。”
“剛纔齊懷安跟我說他親眼看到陶南山作弊了,所以關於這事兒,我想諮詢一下你父親的看法。”鍾升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介意帶我過去看看你父親嗎?”
他想知道魏長顧是不是有不同的看法。
畢竟他可以說是從小看着陶南山比賽長大的,一個人的廚藝是不是好,做的東西是不是好吃,他覺得只是看着人比賽的飾品,就完完全全那可以看出來。
而他看的視頻裡,陶南山的一舉一動都比其他的廚師更加的有專業……
“走吧。”
鍾升抵達魏楊家的時候,魏長顧正在閉目養神,聽到門鈴聲,還是何柳茹衝過去看門的,看着自家兒子帶着一個陌生人回來,不用他們開口就知道他們是衝着誰來的了。
“老公,找你的。”
“又找我?”魏長顧坐起來:“難道倒黴事兒都要湊到一塊兒了嗎?”
“我是想過來諮詢您一個問題的。”鍾升大方地坐在魏長顧的身邊;“當年的廚王大賽,你跟陶南山應該在同一個考場裡面,那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看到陶南山作弊。”
魏長顧想站在陶南山這邊,幫陶南山說話,但是他又不願意撒謊:“當時正好是最重要的比賽,我關注自己還來不及,哪兒來的時間去關注別人?”
鍾升覺得這個說辭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是齊懷安說他看到陶南山作弊了。”
魏長顧說:“我可以用人格擔保,陶南山那個人是絕對不會作弊的。”
“爲什麼?”鍾升聽着都覺得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