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陶樂的能力或許不如現在厲害,但是對於當時的他來說,陶樂已經足夠當他的對手了。
他想,如果能在廚王大賽上,跟陶樂PK,也是一件樂事,便問了陶樂到底有沒有參加比賽的想法,結果陶樂說她會……
鄭二很想跟陶樂分出個勝負,於是就到餐廳裡面,跟當時的主廚說了,結果當時的主廚卻想都不想地拒絕了他,理由是他當時學做菜的時間特別的短,甚至還威脅他,如果真的要去參加比賽,那就必須要離開餐廳。
不然,餐廳報上去的名額已經滿了,根本不可能讓他參加。
鄭二決定了的事情,一般沒有人能夠更改,於是在聽到主廚的威脅之後,便毫不猶豫地辭職了,儘管事後主廚給他開出了非常豐厚的條件,但前提都是他不能參加廚王大賽,但最終還是遭到了他的拒絕。
對他來說,強有力的對手,永遠都比那點兒錢重要。
後來,他卻沒有在比賽場上看到陶樂,當時鄭二特別遺憾,在贏的比賽的冠軍之後,去了陶南山所在的餐廳,才知道原來陶樂竟然是陶南山的女兒,詢問得知,原來陶樂當時是報過名了,但卻因爲是陶南山的女兒,所以直接被刷了下來……
那些事,儘管都已經過去了,還是在鄭二的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當時的主廚,和現在的姜主廚在對比一下,他忽然覺得,選擇留在這個餐廳裡面,可能會是他這輩子做過的最明智的選擇。
“馬上就要比賽了,你還愣在哪兒幹嘛呢?”羅絲絲說話的語氣雖然不好聽,但她對鄭二卻有着本能的敬畏:“要麼訓練,要麼趕緊去休息,別站在那兒耽誤我們好不好?”
鄭二愣了一下;“好。”
羅絲絲聞言,才轉身去幹別的,她不自在地撇撇嘴,真是的,一家普通的餐廳裡面,怎麼就有這麼多厲害的廚師?
男的有鄭二,女的有陶樂,簡直不給人留活路嘛!
心中抱怨歸抱怨,但是切菜的手速卻變得更快了一些。
他們強,她也不想太弱。
室外。
樹木輕輕地搖曳,被陽光照在地上的影子,也緩緩地擺動着。
“有壓力嗎?”魏楊問。
跟陶樂在一起,即便是不說話,他的心情也是愉快的。
陶樂搖搖頭:“也沒有太大的壓力,反正比賽,我只要盡力的去表現自己就好了,至於結果,那不是我能掌控的。”
扭頭,衝魏楊露出個笑容:“所以你放心啦。”
她會努力地去爭第一,如果能夠僥倖拿到第一名的話,那她就想辦法還父親一個清白,父親明明那麼天才,要是就這麼被人冤枉了一輩子,那對父親來說,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真的?”魏楊總覺得陶樂有心事。
陶樂點點頭:“絕對是真的,千真萬確。”
魏楊望着遠方的夕陽,神情之中帶着些許的糾結:“有些話你不想告訴我,當然我也不會勉強你,但是,請你記住,如果將來你有什麼需求,要我幫忙,一定別客氣。”
“你放心。”陶樂鄭重地說:“咱們兩個現在是男女朋友,遇到事情肯定要兩個人共同承擔,所以你要是有壓力了,也告訴我,千萬別什麼事都一個人扛着,好嗎?”
魏楊發現,自從跟陶樂在一起之後,他就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只要高興,脣角就會上揚:“恩。”
這一天的傍晚,分外的溫柔。
晚上。
陶樂回到家中。
陶南山端坐在沙發上,飽經風霜的臉上滿是嚴肅,以前明明經歷了非常大的打擊,都沒能擊倒他,可是如今卻一副好像撐不下去了的神色。
顧雪亞也難得地沒有開口條件氣氛。
就連家中年紀最小的陶定洋,也一副糾結的表情。
“怎麼了?”陶樂把自己的包包丟到沙發裡,小心翼翼地開口問。
陶南山交叉的手指鬆開,在握住,語氣深沉得彷彿開口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煎熬:“我在魏楊餐廳裡面工作的事兒,被人發現了。”
“什麼?”陶樂震驚地開口問,父親居然在魏楊的餐廳裡面工作?那魏楊爲什麼沒有告訴她?
當然這個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父親被人發現了?
一瞬間,陶樂的心情非常的複雜,父親從來都沒有做錯過,但是要是讓人發現了,難免會用這個順手黑父親和魏楊一把,到時候別說是讓父親打翻身仗了,可能連魏楊自己都要被拉進去……
陶樂覺得自己肩頭的任務,一瞬間好像重了很多:“不過你也別擔心,人家就算看到了,也未必會出來舉報你。”
陶南山的手都在顫抖,這幾年,他工作的事兒一直都藏得非常好,這幾天因爲發生了女兒的事兒,更是謹慎,可誰能想到還是被人發現了。
恍惚間,當年的感覺好像又回來了。
明明事情是發生在他身上的,可他卻無力更改什麼:“對方是齊懷安。”
一聽到這個名字,全家的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齊懷安對於這個家來說,就相當於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噩夢,是一個在午夜夢迴之中,都能把他們嚇得直流冷汗的幽靈。
他把這一家人從巔峰扯到了地獄之中,如今他們的日子好不容易纔穩定下來,結果那個惡魔又要重新把他們踩回去。
“要不然我去跟齊若詩說一下?”陶定洋試探着問。
陶南山連忙擺手:“別麻煩她了,你看她爸,本來就不是特別疼她,再讓她回去,不是自取其辱嗎?”
顧雪亞也很贊同陶南山的觀點:“對,這事兒咱們還是看看自己,要是能想辦法解決,那咱們就儘量想辦法去解決,要是咱們實在是解決不了,再去求助別人。”
家庭的氛圍,頓時變得嚴肅很多。
陶南山極力地想控制着自己,然而心情還是止不住地變差,就好像是剛從深淵之中爬出來,卻又掉進了地獄一樣。
前段時間的平淡日子,好像都成了一個夢。
半晌,他的聲音發顫:“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