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楊以前也是被她騷擾慣了,這會兒居然覺得她跟在自己的身邊,什麼話也不說,比之前好了很多。
但這種行爲本身就是不正常的:“我也已經不止一次地回答過你,我不喜歡你。”
嚴格來說,在一開始他對齊若詩的感覺跟對陳良安的差不多,都是把他們兩個當成是合作伙伴。
被一個合作伙伴表白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魏楊當時是覺得自己好像被背叛了一樣,因爲他覺得他們的關係這樣就行了,根本沒有在深入瞭解彼此的必要,比起當情人,他更願意讓齊若詩當他的合作伙伴。
既然齊若詩對她動心了,那他就想辦法拒絕齊若詩。
魏楊問:“你是不是非要我把話說得難聽到,你以後再也不好意思出現在我的面前?”
他拒絕齊若詩,齊若詩卻跟家裡人說,他的態度很模糊,很模棱兩可,從來沒有正兒八經地拒絕過她。
魏楊知道這不過是齊若詩自我安慰的一種手段而已,但不能否認的是這件事確實對他的生活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
至少他的父母都以爲他是渣男,喜歡齊若詩卻偏偏要拖着她,看看將來能不能遇到更好的女孩兒。
他從來不屑於找備胎,哪怕不找備胎的代價可能是孤獨終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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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若詩鼻子有點酸:“魏楊,我跟了你這麼多年。”
魏楊打斷她的話:“別把話說的這麼曖昧。”
他們只不過是在合作而已,並沒有發展過兒女私情,他不希望齊若詩誤會。
齊若詩肩膀猛地垮了下來,引以爲豪的驕傲,也在魏楊的面前潰不成軍:“是,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我在單戀你,是我單相思。”
她提高的聲音有些絕望:“但是魏楊,你拒絕我總得有個合理的藉口吧?”
如果魏楊能夠早點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那她就不至於這麼絕望了。
齊若詩心疼得厲害,但在魏楊的面前仍舊要裝出強硬的樣子,她希望在魏楊的眼裡,她可以是強大的,無堅不摧的:“別跟我說什麼你永遠不會愛上我,你都沒有跟我談過戀愛,怎麼就能肯定你不會愛上我?”
她不想在他的面前太過卑微,可每次在魏楊的面前她都控制不住自己:“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和你戀愛的機會……”
齊若詩一直都覺得,哪怕魏楊答應跟他談戀愛,就談上那麼一兩天,說不定自己對魏楊的喜歡也會變少……
“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魏楊對自己的人生規劃得向來都非常的清楚:“我喜歡的是陶樂這樣的女人。”
能不能喜歡上一個人,其實在相處之中是可以感受到的。
魏楊和齊若詩合作了這麼久,都沒有對齊若詩產生過曖昧的情緒,但是在跟陶樂相處還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產生了想要跟陶樂過一輩子的衝動。
所以他知道,他這輩子如果真的要喜歡,也只會喜歡陶樂。
齊若詩死死地盯着魏楊:“我那點不如她?”
她的性格不一定比陶樂的差,長得也不必陶樂醜,其他方面的條件更是可以碾壓陶樂,所以魏楊爲什麼要放着這麼優秀的她不喜歡,非要喜歡陶樂。
齊若詩不服氣。
不管魏楊跟她說了多少遍,她都不服氣。
但她現在卻不能去找陶樂的事兒,因爲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她對陶樂已經產生了好感,所以她只能在魏楊的身邊一遍一遍地找虐。
齊若詩自虐地覺得,她只能在魏楊一遍又一遍地傷害之下,才能夠徹底地放棄這一段感情,才能徹底地讓她忘記魏楊。
她很多時候,都恨自己,明明知道這個男人不愛自己,卻偏偏無法放手。
她更討厭魏楊,拒絕的話也說的不夠殘忍。
魏楊以爲齊若詩不會問這個問題,所以當她問出這句話的瞬間,他愣住了,很快地就恢復了正常:“說實話,其實你幾乎是處處都比她強。”
他無所謂地說:“但我偏偏就是不喜歡你。”
聽到前半句話,齊若詩欣喜若狂,她甚至覺得那就是魏楊的暗示,暗示他們兩個還有可能,然而他的後半句話卻深深地將她推入了絕望的深淵。
她處處都比陶樂好。
他還是喜歡陶樂。
齊若詩重重地握緊拳頭,紅彤彤的眼睛裡面滿是淚痕:“魏楊,你沒有選擇我,一定會後悔的!”
她這麼好……
他憑什麼不喜歡她?
“如果這麼想,能讓你舒服一些。”魏楊的聲音裡沒有一點溫度:“那就算你把我想成痛哭流涕的求你回頭的人,也未嘗不可。”
他說完,有擔心齊若詩會誤會:“只不過你想完之後,不要過來找我就行。”
魏楊坐到車裡,帶上車門。
車子揚塵而去。
齊若詩站在原地,注視着車子離開,憋了很久,還是站不住了,抱着腿蹲在地上,痛哭不止。
哭完了,她的心還是一抽一抽的疼,胡亂地擦了擦眼淚,就隨手找了一輛出租車,讓人直接把車開到齊巍然的餐廳門口。
齊巍然現在正在跟陳良安碰面,兩人一塊兒商量着怎麼才能把陶樂拉攏到齊巍然的餐廳裡面來。
齊若詩大步走到他們的面前,搬着椅子坐在她們的身邊,臭着一張臉,沒好氣地問;“陶樂套了又是陶樂,你們是不是離開陶樂就活不下去了?”
她已經從不止一個人的嘴裡吐出來這個名字了!
齊若詩憤憤地問:“這個陶樂就那麼好嗎?你們兩個人一天恨不得念上這個女人一百遍!不煩啊?我跟你們說,你們不煩我還煩呢!”
即便是喜歡的人跟陶樂在一起了,她還是無法討厭陶樂。
她現在就是單純的不想聽到這個名字。
齊巍然不想齊若詩也被拉到這個計劃裡面來:“這裡輪不到你個小屁孩兒過來說三道四的,心情不好,滾回家裡找個枕頭,把臉埋到枕頭裡面,自己好好哭去。”
齊若詩重重地拍着桌子,搗亂:“我就不滾,我就留在這裡噁心你們,看你們能把我怎麼辦!”
她看着擺放在桌子上上面的小紙條,心煩地把紙條全部推到地上:“總之,我警告你們,以後再也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到陶樂!”
齊巍然不樂意了:“不想聽,你可以不聽。”
齊若詩重重地說:“我不想聽,那你們就不能說!”
陳良安見這兄妹倆吵着吵着簡直要打起來,忍不住開口和稀泥:“行了行了,不說就不說!”
他按着齊若詩坐下:“我知道你喜歡魏楊,那你要不要加入我們?”
齊若詩坐下來,這個人不是魏楊的合作伙伴嗎?最近怎麼三天兩頭地往哥哥的餐廳裡面跑:“我沒事兒加入你們幹嘛?”
她回國可不是爲了給自己找事兒乾的。
陳良安問:“你不是喜歡魏楊?”